不想回去多住,所以……你看行吗?”
聂时休心里当然不乐意,好不容易放个假,好不容易和好了,好不容易想过个二人世界,居然还有个不懂事的小崽子要来横插一脚???
但再怎么说木延也是木绥的弟弟,完全没道理不让人来啊。
聂时休是一个十分善于逆境中求生存的人,于是在这种时候,他又冒出了个让他自己都拍手叫好的念头,他十分严肃正经地说:“万一被他发现我们情况不对怎么办?我们都分开住的,一眼就看出不对了。”
木绥闻言也皱了眉:“这倒是个问题,我还没想过。”
聂时休差点没乐出声来,可他还是得绷着,这可事关他接下来的幸福。
木绥想了想,觉得这其实不是个事儿,木延应该不是多事的人,所以她也并不太放在心上,顺道还安慰聂时休:“别担心,木延应该不会问的,问了我也会和他解释好的。”
聂时休心里却希望小舅子给点力,给姐夫助攻啊~~~
不过此时木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默默地做家务。
收拾完之后也已经快八点了,聂时休心里各种小九九,就坐在沙发上没动,木绥把拿回来的茉莉花分了几拨,分别插好之后又问他:“你房间里面要插吗?这个安神的。”
聂时休点点头:“你拿进去帮我插上吧。”
“好。”
说着木绥也就起身朝聂时休房间去了,聂时休跟在后面也进去了。
他倚着门框看木绥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周雨樵确实说得对,他是喜欢木绥,不过其实也没他想得那么复杂,阿绥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往他心上捅刀子?
反正不管怎么样,喜欢就喜欢吧。
木绥弄好之后一转身就看见聂时休靠在门口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她也不打扰他的冥想,就站在原处看着他等他回过神来。
聂时休怔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跑远了,此时只见木绥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怎么了?”
木绥笑道:“发完呆啦?”说着朝聂时休走过去,打算出房间:“那我先走啦?”
谁知道聂时休却并不让开,反而一把揽过木绥,语带威胁道:“你笑我?”
几乎是两人距离拉近的同时木绥就僵了僵,她觉得两人这样实在太过暧昧,当即眉头就皱了皱,随后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的距离,面上还不忘笑着说:“没有,早点休息。”
随后逃也似的回了二楼。
她走之后聂时休瘫在床上,不禁又叹了口气,自恋如他也不得不承认,还真让周雨樵这孙子说中了,阿绥不喜欢他。
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来日方长,他就不信他这么帅还撩不动自己媳妇儿了,他现在不会强迫她什么,迟早有一天木绥总会拜倒在他西装裤之下,那时候就是相亲相爱的美好日子啦!
聂时休是个有了想法说做就做的干脆性子,但亏就亏在他死鸭子嘴硬又死要面子,所以即使他全面展开了不动声色的温柔攻势,比如接木绥上下班、主动准备晚饭并包揽家务、偶尔制造亲密的‘意外’……但鉴于此人性格反复无常惯了,木绥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暧昧旖旎的氛围,只当他最近心情好,为了防止自己的无意识行为侵犯他的好心情,木绥默默地又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但同时也谨记聂时迁的话,再没有把他当空气,偶尔也温言软语把聂时休捧得十分舒心,而聂时休却认为这是自己的进击有了显著收效的原因,于是更加卖劲地朝自己所期望的幸福生活努力,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这么各怀鬼胎地保持了诡异的平衡。
这天聂时休接木绥下班的时候特意去隔壁晃了一圈,那姓陈的小子又不在,好像确实如木绥所说,他真的不怎么来店里,但聂时休并没有放松警惕,早前便买通了夏夏当他的耳目,夏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发现这脸臭的帅哥居然是正牌老板娘,激动得不行,当下十分干脆地就当起了间谍,每天聂时休来接木绥的时候向他汇报自家老板每天有没有和小帅哥眉来眼去,结果虽然是一无所获,不过聂时休非常满意木绥的乖觉克制,夏夏又从这种偷偷的监视行动中获得了一定的快感和心理满足,所以两个人都不亦乐乎,又这样达成了诡异的和谐……
被蒙在鼓里的木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所以也只好强行忽略这种怪异。
两人回家的时候在家门口捡到了小帅哥一枚,不过此小帅哥看起来不好接触,并且变脸变得跟脸谱似的十分迅速。
木延一看见从电梯里出来的木绥,微蹙的眉头倏地舒展开,面上都阳光了起来:“姐,你回来了。”
紧接着又看见了紧随其后的聂时休,瞬间换上一副生人勿近冰山脸,有些不自在地喊:“……姐夫。”
聂时休瞟了木延一眼,虽然他对于这小子不情不愿的态度十分嗤之以鼻,但心想着好歹是小舅子,说不定还可以在木绥那儿给说说好话呢,所以笑着应了:“木延来了,进来吧。”
把人让进门之后木绥问:“怎么今天就过来了?回家了吗?”
今天才刚放假第一天,木延这是在木家连一晚上都没有住直奔木绥这儿了。
木延一听木家就有些皱眉,闷闷地应:“嗯。”
木绥看他表情不虞,想必是回去之后又和她妈或者是木龄遇上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