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自己,却害怕伤害别人,偶有阴暗与张狂,也总是憋闷在心底,形成日复一日的低落与不得意。
凌海月本来不信这种说法,说到底不过是内心脆弱抗压能力差,但见过木绥之后她却有些信了,木绥一看内心就有一个压抑的世界,但她却从来没有影响过别人,向来都只小心翼翼地过自己的生活,这不是善良又是什么。
木绥却摇摇头,发表不同的意见:“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已,没办法担此美誉,对于许多深恶者而言,他们说不定也会很乐意做些无伤大雅的善意之举来迷惑世人的眼光,到最后伤天害理之后,就还可以说,你看,我也曾经做过好事的。”
凌海月失笑,却也没被带着走:“你这是偷换概念,虽然你是打比方,但言下之意你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恶人的位置?木绥,没有你这样的;再说,人性本就是一个复杂的融合,多重品质并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恶人有善举,善人有恶意,这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圆型双面,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人是能够一言以蔽之的,因为人表现出的品质过去和现在可能不同,现在和未来也可能不同,但依我过去和现在所见,你能担此形容。”
“海月,你大学没参加辩论赛真是可惜了。”木绥想了一会儿,也没再反驳:“大概是这样吧。”
木绥心下却微涩,既然她勉强算得上为人善良,但为什么得到的却是并不等值的回馈,好不容易有个聂时休,她却独独对他不够善良。
两人进了商场之后,木绥倒是没什么要买的,不过凌海月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又才回京城不久,很是大买特买了一通,连木绥都当了苦力帮她提东西。
凌海月还想买件大衣,挑了一家店进去之后木绥就在一边坐着,任凌海月去挑衣服试衣服,可她刚坐下没一会儿,凌海月就拧着眉过来了,木绥难得看见凌海月露出如此明显的嫌弃表情,当下有点惊奇,刚想开口问,凌海月就拉着她往外走:“碰见个二大爷,真是倒霉透了,咱们快走。”
木绥逛到现在本来就有点走不动了,听到此心内一阵哀嚎,但还是不得不跟着走了。
木绥跟在凌海月身后,刚走到店门口就被人堵住了去路,继而一道清亮又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凌秘书干什么一见着我就绕道走?我有这么不讨喜么?真伤人心哪。”
接着又听凌海月似乎叹了口气,强行保持冷静道:“您说笑了,我刚才是真没看见您。”
那人还欲再说什么,但似乎注意到了后面还有个人,于是就出声提点了一句:“凌秘书这是出来和朋友逛街吗?真有闲情逸致,不如……”
话还没说完,木绥就从凌海月身后露出脸来,一脸麻木地看着面前卖弄风骚的人,嘴角抽搐着打断道:“暄哥,正常点儿。”
内心波澜不小脸上却不能露怂的木暄:“……”
一见居然是木绥,那木暄更是要抓住时机撩骚,还想趁机请两人吃晚饭,木绥见凌海月似乎是真的膈应木暄,就不容置喙得拒绝了木暄的要求。
送凌海月回家的时候顺势得知二人相识的过程,凌海月是她目前工作这家公司老总的行政秘书,在一次随老总谈判的过程中认识的木暄,凌海月平时冷冰冰的,但一旦开口,唇枪舌剑也十分厉害,大概是那时候给木暄留下了深刻印象,自此总是隔三差五出现在她面前找存在感,凌海月不胜其烦,又招惹不起,只好能避则避。
不过她没想到木暄居然是木绥的哥哥,但她也没对此表现出过多异常。
木绥知道凌海月是一个分得清的人,但也有点不好意思,当即道:“海月,木暄这人没什么坏心眼,不过为人确实比较随心所欲,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你放心吧海月,我会和他说说的。”
“没什么,这又不关你的事,你别想太多。”凌海月下车之后似乎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弯腰叮嘱道:“木绥,人活一世不容易,你也别总是委屈自己,你一定要好好的。”
木绥笑着朝她挥挥手:“知道。”
看凌海月上楼之后她便也掉头回家了,刚到楼下就接到了木暄的电话。
“小绥小绥,你和那凌海月是同学是吧?你知道她喜欢什……”木暄有点激动。
木绥揉揉眉心,轻轻打断:“暄哥,你别招惹她。”
木暄那边似乎顿了一下,过了会儿才说:“什……什么?”
“暄哥,你要玩儿的话有很多人会乐意奉陪,但你别找海月玩儿。”
凌海月明显对木暄不感兴趣,作为她的朋友,木绥自然不希望她遭受困扰,更何况她也知道木暄的个性,木暄确实不坏,但他不懂感情。
凌海月和他,一个深情执着,一个无情浪荡,怎么看怎么不合适,更何况,木绥觉得,在凌海月未来的感情里,她不该再经历任何一点波澜,如若再有一个卫耘式的人物,她不知道凌海月还经不经受得住。
木暄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打趣道:“这么多年还没看你维护过哪个朋友,你这么说不是让我对她更感兴趣么?”
“暄哥,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了。”
木绥叹了口气,不知怎地,她突然想多嘴几句:“暄哥,感情其实是很美好的一样东西,可以是寄托、是支撑、是余生的信念……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管你怎么想我也都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学会认真对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