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绥在原地站了会儿,做足了依依不舍的姿态,结果一转身就看见木延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面色阴沉地盯着她。
她心想,聂时休可看错了,木延看我的时候也这样。
她走过去朝木延笑了笑道:“怎么出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他没有回答,默了许久冷不丁地开口:“你要结婚了?”
人都上门了,显而易见的事。
“你结婚了就要搬出去?”木延说话声又沉了几分。
提到这个,木绥心底忍不住多了几分喜色,可不就是想搬出去吗。
她点了点头,但看木延的脸色却越来越黑,心下转了几个弯,大概猜到了木延的想法。
最近木延和她走得近,她也感觉到了木延对她的一点依赖,这也难怪,一个人身陷陌生他乡,周遭又尽都不是善意,难免会主动去寻求温暖,才不至于像行走于无边无际的寒冷荒原一般孤寂绝望,木绥对木延其实不算好,只是保持了她一贯对人对事温和不争的态度,但在他人衬托之下,就显得是顶好的了,而且当初是木绥把木延接来京城的,木延心理上自然对她比较亲近,木绥可以理解,也不介意对木延更包容一点。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