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敏感地认为她这话有些刻意,“郑桐呢,你没和他在一起?”
“他忙他的,我们有分工,何况两公婆天天守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孟蕾坐到宁俐对面,“不介意吧?”
“没事,请坐。”
“你朋友挺多的。”等到孟蕾坐下,宁俐看看她身后那群男女,客套了一句。
“干我们这行,得随时与体制内保持联络。”孟蕾扭头对那群男女看了一眼,“都是我同学,各部委的都有,我们有空就随便聚聚,消息上互通有无,对工作会有好处。”
宁俐微笑着点点头,孟蕾这个人作为职业律师似乎太直爽了些,在她认知里,应该要像郑桐那样善于隐藏,全不外露,现在看来,这显然是个错误。
孟蕾的那几个朋友这时也买好蛋糕,坐在不远处的地方聊天,并没有刻意注意她们这边。
“听说你们律所办得挺好的。”宁俐想起同学会上大家谈论郑桐的话,随便捡起一个话题
“凑合吧,其实挺累的,不过我们运气还不错,一直有贵人相助,收支将将平衡。”孟蕾轻挥了一下手。
听到“贵人”一词,宁俐不自觉想到那天吴庆东和他们夫妻俩交谈的样子,莫非这个贵人是指吴庆东?
“我听郑桐说……你卖石头,具体是指什么?”孟蕾犹豫了一下,问道。
“哦,就是些小首饰什么的。”宁俐浑不在意。
孟蕾点点头,“做生意可不容易,听说你还在庆扬做兼职?女人还是不要太辛苦,要多注意休息,多注意保养。”她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宁俐的盘子,“你不会拿这个当正餐吧?”
宁俐循着她的目光,看到那盘里剩下几点残渣,她没有吭声。
“宁俐,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
“哦?”
“上大学时,我和郑桐在一起,开始只是很好的朋友、哥们儿,后来……”孟蕾笑了笑,“是我追的他。”
宁俐感到很意外。
“他开始拒绝我,说只是对我有好感,他心里有别人,在我一再追问下,他给我看了你们高中毕业集体照,那时我就知道你了。上次见到你……咱俩长得有点象。”孟蕾在自己面前比划了一下,笑起来,鼻梁皱起细小的纹路。
宁俐没想到郑桐会在孟蕾面前说起她,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仔细看着面前的孟蕾,心道,原来她长得与自己并不像。
“你一定以为,我会介意,对,我的确介意,但是,那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儿呢,眼前这个男人又那么优秀,没理由放弃,对不对?”孟蕾问着宁俐,却像是在说服自己。
面对如此坦诚的孟蕾,宁俐心情很复杂。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对她说郑桐私下的言行?那样只能枉做小人,她闷声不响,心里却感到一阵烦扰。
“我想你只是他高中时代一个念想。他总会忘记。但是,近来他好像有点反复,因为你又在他生活中出现了。我尊重他的过去,而且那时候你们实际上也没什么,对吧?但不表示我能够接受他现在心里有你。”明明是不愉快的话题,孟蕾的语气却很清淡。
宁俐心里却很膈应,“这种事你应该去问郑桐,和我说没用,我和他除了很久以前是同学外,没有任何关系。”她不客气地说。
“你紧张什么?这么严肃。”孟蕾笑起来。
宁俐无语。
“我对你一直挺好奇,真的。”见宁俐不说话,孟蕾继续说:“郑桐在我们班挺突出的,成绩好,人缘也好,形象又不错,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
宁俐根本不想解释,也用不着解释,此时她忍不住恶意地猜度,孟蕾今日在她面前想要表现的是,自己的大方与大度,对丈夫的欣赏与信任,事业上,他们志同道合,相互扶持,夫妻关系上,他们张弛有度,坚不可摧……总之一句话,你离我们远点儿!
可是,郑桐背着她做的事……
“孟蕾,我和郑桐真的只是同学。”宁俐忍不住又解释了一句。
“知道,他只是对过去时光有一种缅怀的情结,我了解他,他这人比较理智,真要有点什么……”孟蕾摇摇头,轻松地笑了,“他是有贼心没贼胆。”
宁俐好奇,“如果他背叛你呢?”
“离婚,我会让他净身出户。”孟蕾正色道。
“这年月,动不动就让人净身出户,这词还挺时髦的。”宁俐感叹了一声。
孟蕾神情有些不自然,“是啊,这词都用滥了。这么说吧,我的选择权要牢牢掌握在我自己手里。”她认真地说。
宁俐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孟蕾脸上郑重的神情,突然想到那天她提到要孩子的事情,她想孟蕾是另外一种人,与自己、何瑞珍、徐小允、陈嫣都不一样。
气氛有点冷场。
“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这时孟蕾诚恳地看着宁俐。
“希望吧。”宁俐举杯把剩下的牛奶喝完,从包里掏出纸巾抿了抿嘴唇。
“你好像没什么热情,不会是……介意郑桐吧?”
宁俐抬起头,“我对你们的事根本没兴趣!”
孟蕾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宁俐马上觉出自己反应过度,马上放缓了声音,“我先走了。”她拎起包,起身走出店外。
“那人谁啊?看着挺怪的。”孟蕾的几个朋友听到这边动静好奇地问。
“是郑桐的高中同学,的确有点怪……”孟蕾看看桌上店家备好的纸巾盒,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