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阵,好不容易弄出一桌丰盛的餐点,最后煮杯纪容最爱的espresso,总算大功告成。
这是她对纪容表白后迎接的第一个早晨,她满心期待与纪容两人一起愉快地共享早餐的情景,想象中的甜蜜让她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
就象是陷入热恋之人常会有的症状,她曾在小不点身上看过,那时她还觉得小不点简直和生病没两样。轮到自己时,才知道这病居然是这般甜蜜,倒开始羡慕起小不点能比她更早体验这种悸动地感觉。
她还在胡思乱想之际,纪容已下楼朝饭厅走来。
看着纪容逐渐接近,凌的心情忽然紧张起来。她咽了口唾沫,讪讪地开口道,“妳醒啦,我做了一些妳最爱吃的早餐,还煮了妳最喜欢喝的espresso,吃完早餐再去公司吧。”
纪容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地,“我吃不下,以后妳让王嫂帮我准备就好,她比较清楚我的喜好。”
“……” 特地早起作的早餐,被纪容简单一句话就全盘推翻,凌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样回应才好。
“时间不早了,妳也该去上课,晚上回来到我书房,我有事要对妳说。” 纪容公式化地交代完毕,没再多看她一眼,便掉头离开,留下愣在原地看着满桌早餐不知所措的凌。
* * * *
晚上回家,受到早上纪容冷漠态度的影响,带着踌躇不安的心情,凌脚步沉重地走到书房去找纪容。
纪容老早就在书房等她,见她进来,递了份资料给她,“这是国外一些顶尖大学的资料,我让人评估过妳的能力与在校表现,要申请这些大学妳应该没有问题。”
拿着手里的资料,凌不敢置信地看着纪容,“……”
“晚上妳把资料看一看,挑个喜欢的学校和科系,我让人替妳办理相关手续。”
凌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强烈地朝她袭来,她握紧手心,无力地,“妳这是要送我出国的意思吗?”
纪容语气没有起伏地,“妳大了,是时候到外面开开眼界。”
“…如果我说不要呢?”
“……” 纪容看着她,沉默半晌后,平静地,“那就由我亲自帮妳决定妳要唸的学校与科系,我会让人直接替妳办好手续,妳只要等出国就好了。”
凌简直连站立都快要有困难,全身开始发冷发软,心里感到异常难受,她喘息地想了一阵,勉强开口道,“我不要离开妳身边,拜托妳…不要把我赶走。”
“……”
连组织要说的话忽然都变得极度地艰难,她有点语无伦次地向纪容说着,“在妳准备好前…我…我不会再逼妳做什么决定…”
“……”
见纪容没有反应,凌加重语气,“我以后也不会再做会让妳感到有压力的事,只希望妳…” 讲到这里,声音突然哽咽让她无法再说下去。
“……”
吸了几口气,她强迫自己一定要镇定下来,觉得稍微可以开口说话后,她缓缓走到纪容身前,轻轻地抓住纪容指尖,乞求地,“拜托妳,千万不要让我离开妳…否则我会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纪容沉默地看着她,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她先将凌抓着她指尖的手拿开,淡淡地说了句「随便妳」后,就静静地走出书房。
听到纪容的回应,终于让凌松口气,纪容这次总算是由了她。
之后几天凌只要想到纪容这般无情的回应,心里总会感到难过与些许的不安,但情绪冷静下来之后,对于纪容最后的心软,让凌不免又怀抱着一丝地希望。
或许纪容对她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舍不得,否则怎么会听了她的乞求就打消送她出国的念头…
思及纪容这个可能的舍不得,凌不禁生出一点自信,也许纪容需要的只是时间,只要她耐心等待,慢慢地纪容应该就能接受她这份感情。
抱持着这样的期待,凌一面压抑她对纪容过度的情感,一面又想办法找机会对纪容好。
每天都必须抱着战战兢兢地心情,寻找安全的尺度和纪容相处,希望能让纪容了解她的心意,又要避免自己的好感表现得太明显而让纪容更加反感。
虽然辛苦,但起码自那天之后,纪容就再也没提起过出国的事,也不再曾和那名男子见面,这两样事情,是凌向纪容表白以来最感欣慰的两件事。纪容虽然还无法接受她,但起码目前她仍是唯一能够独占纪容的人。
至于纪容那方面,表白以后凌可以感觉得出纪容开始刻意对她保持一种公式化的相处,她不仅减少和凌相处的时间,就算偶尔一起吃饭、聊天,凌都可以明显地感受到纪容有意的疏离与对她露骨地冷淡。
纪容这般冷漠疏离的态度当然令凌感到难受,但凌仍不放弃地继续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待纪容好,耐心地等待纪容能够接受她的那天到来,日子就在她和纪容这种微妙的关系中度过。
* * * *
大学指考结束当天,纪容在晚饭时突然对凌说要替她庆祝指考结束,明晚已订好餐厅要在外面与她共进晚餐,并特别交代凌打扮漂亮一点赴约。
纪容态度的转变简直让凌受宠若惊,她内心不禁雀跃地想,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终于被纪容看见,纪容的转变搞不好是愿意接受她的前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