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亲回来至决定下海陪酒开始,凌一路马不停蹄地和纪容角力,好不容易纪容点头答应让她试试,却只给她两个月的时间,这让她一刻都不敢停歇。
失去chū_yè的隔天早上,也就是纪容答应的当天早晨,她立即到公司重新面试,下午就参与礼仪训练课程。训练内容仅仅教导公关基本仪态与应对进退,当然不会教什么游戏的玩法。
没有任何实务经验的她,只好凭着服务高级vip那次的经验来搜集相关资料,岂料同一酒店客层之间差别竟如此之大,那天cheery那些高级公关和vip玩得是扑克牌与下棋这类雅致的游戏,凌便以为所有客人都是玩这样的游戏。
现在知道自己的愚蠢已经太迟,真正坐台后,她没想到光是应付同佬这些人就足以让她分身乏术,她曾试着询问同佬他们游戏的玩法,但同佬那群人本来就是等着要看她出错,存心想逗弄她,又怎么可能教她。
好不容易从出错里学到一点皮毛,同佬他们又会变着花样耍弄她,以致她根本无法明白这些游戏真正的玩法与规则到底是什么。
今天包厢的游戏又和同佬玩得那些完全不一样,凌是进酒店才第一次知道游戏原来有这么多种。
“妳根本没有用心。应付客人也是一样,差劲透顶。”
“……” 清舞字句切重要点,凌完全无法反驳,也没脸找什么借口。
“像妳这种半吊子的人是我最厌恶的。”
“……”
“妳以为妳的名字叫纪凌,别人就有义务帮妳吗?妳真是令人太失望了。”
别说清舞,此刻连凌自己都对自己失望透顶。
看着清舞失望的神情,想到自己一连串糟糕的表现,不仅给人带来许多麻烦,甚至连纪容的脸也都给她丢光了,一种无以自容的羞惭感,使得她的泪水冒得愈发汹涌。
见她哭哭啼啼,清舞口气非常不屑地,“或许这工作非妳自愿想做,既然做得不情不愿…我可以成全妳。从明天开始妳不用来了,完完全全在家当个大小姐就好,我也乐得轻松。”
清舞的误解让凌着急起来,她赶紧胡乱地抹掉泪水,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请妳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不论如何我一定会尽全力做好。”
清舞「哼」一声,讥笑道,“妳现在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鬼样子,被人念几句就抽抽噎噎的,又不是幼儿园还没毕业,妳丢不丢脸?”
“……”
“再闻闻妳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清舞刻意凑近凌嗅了嗅,再夸张地掩鼻大囔,“天啊!好重的r-u臭味!小妹妹妳和妈妈走丢啦,要不要我带妳去找妈妈呢?”
“……”
“小孩还敢说大话,什么再给妳一次机会?告诉妳,我再给妳十次机会妳也无法做好的。” 伸出手来轻拍凌的脸颊,清舞眼底尽是轻视,“妳还是赶快回家吃n_ai吧,我的大小姐!”
说完清舞便跳下化妆台,拍拍屁股准备离去,明显端出对调教阿斗这件事毫无兴趣的态度。
透过前方镜面,凌看见自己哭肿的双眼,被水淋s-hi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整张脸上,镜中女孩充满害怕畏怯的面孔的确令人感到非常厌恶,像极了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孩子。
曾几何时,她竟懦弱成这样,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这副德行难怪不配让清舞相信。
望着镜台前工具箱放置的一把剪刀,凌顿时下了一个决定,将泪水抹干,她拿起剪刀,对着即将离去的清舞说:“是不是只要我像个大人样,妳就愿意给我机会?”
清舞转头若有所思地看凌,“…什么意思?”
凌没回答,她抓起颈后的头发,深吸口气,而后便举起剪刀毫不犹豫地朝头发剪去,随着利落的剪裁声划下,跟了她十几年的长发就这样应手而落。
清舞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惊,气急怒道,“妳这是做什么?!”
凌手里攥着剪下的头发,趁清舞注意力还在她身上,一鼓作气地,“我有非留下不可的原因,求妳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凌的话似乎让清舞觉得匪夷所思,霎时陷入思忖,两人对峙的沈默时分开始陆续有公关回休息室,人人一进门瞧见凌狼狈的模样与手中的剪刀头发都吓了一跳。
“啊!我家的凌凌怎么会变成这样?” 首先传来的是rita的哀嚎声。
“臭清舞,妳又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欺负小凌了是不是?” 小奈站到清舞面前稚声稚气地质问。
鱼鱼于后方见到现场凌乱的光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正色道,“清舞,再怎么说总裁将纪凌交付给妳,也是希望妳能照顾她,妳有妳的训练方式,这点我们能够尊重,但现在弄成这样,是不是过火了一点?”
sakura是最后一个进来,静静听完三人说的话,她冷冷开口,“清舞不是不讲理的人,妳们都不要c-h-a手。”
对众人过度的反应以及一旁议论的公关,清舞完全置之不理,径自走到凌身前,“妳说妳有非留下不可的原因,难道这公关是妳自己要当的?”
“……” 凌直视清舞并不回答问题,脸上笃定的表情却已然透露答案。
清舞微瞇起眼,望了凌一会后说:“就最后一次机会…再做不好,没有任何借口。”
“……” 听到清舞愿意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凌登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还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下次不要再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