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凌,对于她们的结论甚感惊讶,凌的印象里清舞与kate向来水火不容,无论如何凌都无法将二人连想在一起。
尚在思考箇中缘故的凌,突然听到tree唤她一声,“纪凌,妳也一起来。”
* * * *
前往初级休息室的长廊上,凌始终想不明白tree要自己同行的用意。或许是看出凌的困惑,tree缓缓道出kate入行的经过。
kate,本名关咏瑛,原是房地产大亨之女,由于父亲投资失利,万贯家财一夕之间化为乌有,负债近百亿。为了替父亲偿还巨额债务,kate因而入行。
kate初至店内工作,当时的直属公关就是清舞。
由于清舞训练新人的方式独树一格,往往令人难以消化并达成清舞的要求,kate却是少数中的异数。
同性相吸,强者通常只愿意臣服于更强大之人的麾下。
磨合过程里,两人从原本的格格不入演变为彼此惺惺相惜。虽然见面总是吵吵闹闹,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kate对清舞的欣赏及折服。
tree认为事情到了这般境况,只有清舞有能耐可使kate重新振作,ar想法亦同。不过两人与清舞并不熟悉,因此想藉由凌的力量劝说清舞帮忙。
见了清舞之后,果然不出tree所料,听完三人描述kate的状况,清舞讽刺地,“只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无法振作的丧家之犬,不值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妳这个人…” tree愤怒地冲向前想跟清舞理论,被ar以一种凌从所未见的严肃姿态对着清舞说道,“kate已经三天没有消息,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无法和她取得联系,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才来找妳。”
在竞争激烈的cla里,最难得的就是友谊,最不值钱的也是友谊。愈想成功愈是如此。想成为顶尖的佼佼者就必须有孑然一身的心理准备。
kate做事一向很清醒,或许正因她有这般觉悟,与人相处总会保持一段距离。tree及ar同她再亲近都无法真正了解她。
然而再强悍的人毕竟不是铜墙铁壁,可以刀枪不入。
kate宁可一个人承受一切,也不愿对外求援,这样隐忍着的坚强,让凌为她感到心疼,不由得跟着求情,“清舞请妳帮这一次忙吧。”
“小千织,虽然那只猫不争气,丢妳的脸,不过妳还是去看看她好了。” 小奈走近清舞,揉着清舞的脸,“因为徒弟不争气,往往是师父没有教好的关系唷。昨天我已经听到有人笑话有差劲的前辈,才会有如此不堪一击的后进。妳说气不气人!”
小奈此话一出,马上令清舞大为光火,立刻要凌三人同她前往kate的住处一探究竟。
kate的住所位于市区j-i,ng华地段一栋高级住宅大楼内,凌等人抵达时先委请门房代为通报,但不管服务柜台拨打几次分机至kate房间皆无人应答。
经清舞与管理人员再三斡旋,辅以kate的人身安全作为威胁恫吓,门房这才拿了钥匙带凌等人上楼找kate。
至kate门前,大楼管理方按了几次门铃,小心翼翼地表明身分来意,过了一阵门内仍毫无动静。正打算用锁匙强行开门时,门终于开启了。
一脸苍白的kate见着站于门口的一干人等显然有些惊诧,愣了好一会,方以虚软无力的语气回一句,“妳们来这里有事吗?”
清舞率先发声,“我是来看妳死了没有,瞧她们说的多严重,我以为妳已经死在家里,现在看来倒是活得挺好的。”
kate瘦了许多,原本就已瘦削的身材此刻更显得单薄,眼睛发红浮肿,面容憔悴,j-i,ng神状况极差,关在家里这几天恐怕不知道怎么折腾自己。
“抱歉,我恐怕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kate自嘲地笑了笑,“死了倒还省事。”
清舞双手置于口袋,对着kate 邀请,“走!到老地方喝几杯。”
“……”
“与其躲在家里自艾自怜,不如到外面痛痛快快喝它几杯,睡醒后又是好汉一条,人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kate看看清舞,又看看凌等人,半晌,眼眶渐渐泛红,微微扯开嘴角笑了笑,“……谢谢妳们。” 语气虽轻,但凌感受得出来,这是kate用尽力气对她们表达的最诚挚的谢意。
回房换装后,kate和凌四人出门。到了一家地点隐密的酒吧,吃了些东西,清舞点了酒单上最烈的酒给kate。
服务生把酒送来,kate餟饮几口,而后放下酒杯,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许久,声音微哑地,“家里破产那一晚,我父亲被查出涉及几宗违法交易,遭法院裁定羁押,我和母亲为了筹措庞大的交保金额四处奔走。”
关袁两家原本是世交,岂料关家面临危难之际,袁慕唯的父母却不愿伸出援手。之后kate与母亲找遍她父亲几个要好的朋友、关家所有亲戚,那些平常办事很有一套的都说无能为力,深怕和关家扯上关系。
kate的母亲心急如焚,没多久就受不住倒下了。当时kate的弟弟妹妹还小,根本帮不上忙,kate急着把父亲保出来,也没有时间细想其它感受,只得不放弃的扩大范围,一个一个去拜托请求。
最后终于找到一位与她父亲有往来,认识但谈不上熟悉的董事肯借钱帮她将父亲保释出来,代价是她的身体。
接着为了打通法院门路,kate又请那位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