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敢碰她。她痛苦的坐在地上浑身抓挠,却还不忘指控齐少凡。
齐少凡看着早已经咽了气的谢老夫人,空气中还留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阴暗狭小的佛堂里挤满了人,仿佛是个修罗地狱。
谢家所有人怀疑和怨怪的眼神,让她仿佛又落入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
二婶娘犹豫着开口问到:“贵妃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断不会只听吴妈妈一面之词就错怪你。你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好叫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用说,就是她这个不孝孙女弑杀了自己的祖母!就该马上将她送往大理寺,以慰母亲在天之灵!”四叔激动的骂道。
小六子忍不住拔高嗓子反驳到:“我们娘娘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杀害自己的亲祖母,你们别忘了,屋里还有个吴妈妈,这个吴妈妈更有嫌疑!”
四叔顿时冷笑:“瞎了你的狗眼,你且看看你们娘娘的袖子,那么多的血污!再看看吴妈妈,她身上可没有一滴血!不是你们娘娘杀了老夫人,难不成是老夫人自杀?”
157、杀人动机
他的这一指控,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确确实实,齐少凡袖子上全是鲜血,大家方才进来时,也看到她的手就握在杀了老夫人的那枚金钗上。
而吴妈妈身上没有血,可见杀谢老夫人的绝对不是吴妈妈。那就只有两个可能,——贵妃杀了谢老夫人,或者谢老夫人自杀!
可是,老夫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自杀呢?
意识到这个可能,大家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避离齐少凡更远了一些。
齐少凡看着众人眼里的变化,眼角不由得浮起了一抹飘忽的笑意,四叔这句话,真是说对了。谢老夫人就是自杀,借此来陷害她。
可是,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谢老夫人、她的亲祖母,竟然不惜自杀来陷害她!
究竟是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恨?
“不管你们信不信,祖母确实是不是我所杀。”
她才说完,四叔就激动的要再次冲上来对她动手,谢旭死死将他抱住了:“四叔,你冷静点,你听长姐说完……”
四叔忽然悲怆的掩面痛哭起来:“母亲,您看看这些不肖子孙,他们就这么看着您含冤莫白……儿子无能,儿子不能护您周全,儿子无能啊!”
他的痛哭令众人都动容起来,不管平时一家子有什么矛盾,彼此间到底是血脉相连。看到谢老夫人惨死,众人都含悲抹起了眼泪。谢娉婷等几个小辈女子更是伏在谢老夫人的身上痛哭出声来。
一时间狭小的屋子里哀恸之声四起,二婶娘也跟着拿了帕子抹着眼泪,一边压低声音告诫打发了一众仆人。
四叔哭了两声,忽然暴怒而起,顺手抄起一张椅子,就朝齐少凡扑过来,痛心疾首的大骂到:“不孝的子孙,就算你是贵妃,我拼了这条命,今日也得叫你知道什么是孝道!”
“四叔!”
“老四!”
“四弟!”
谢旭死死抱着他的腰,二叔、二婶娘也在前头死死拦着。四叔猩红着一双眼睛,失去母亲的痛苦令得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咬牙切齿的喝道:
“今日你们要是想要偏袒贵妃,你们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齐少凡这边只有三人,而他们谢家一大阵人。
两边的人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场面,只是怎么看,她都是形单影只。
她看着愤怒的四叔,看着为难的二叔、二婶娘、再看看面露痛苦纠结的谢旭,她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她慢慢挺直腰背,不由自主的她就笑了出来。
看到她笑了,四叔险些挣脱谢旭,朝她扑了过来。他咬牙切齿的骂道:“不肖之徒,你手刃祖母,还有脸笑得出来!”
齐少凡冷眼瞧着他,脸上布满寒霜,慢慢道:“凭你一句话就想给我定罪?就是将我送到大理寺,你也要拿出证据来,否则,以你一介贱民的身份,你还真没资格将本宫如何!”
四叔听到她的辱骂,暴怒而起,将抱着他的谢旭掀翻在地,就要跳起来对她动手,谢旭急忙抱住他的双脚。
“你们听到没有,这个不肖之徒,竟是这样与我这个叔叔说话,不肖之徒,不肖之徒!”
“四叔,不要打我姐姐……”谢旭被他愤怒之下踢了好几脚,痛得脸都扭曲了,却死死抱着他的双腿不肯撒手。
齐少凡看到他幼小的身子趴在四叔脚下,四叔每在他身上踢一脚,他便痛得浑身一颤,他却死忍住不放手。他涨得通红的脸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仿佛已经痛到极点。
她一下子就怒了,挥开挡在身前的小六子就要冲过去,书兰吓得死死将她抱住,哭着劝道:“娘娘,不要过去,娘娘不能过去啊……”
她望着谢旭,死死咬住了唇瓣,口中一瞬间尝到了血液的甜腥,她抬头看向四叔,一字一顿的道:“人先自重,而后人敬之。敬你,那也是因为你值得被人敬重。你要我敬你,请问你拿什么要我敬你?是你的是非不分,还是你的诬陷?四老爷,你记住,今日你伤了我弟弟多少分,他日我会在你女儿身上一分不差的补回来。”
四叔被激得又是一阵跳脚,二叔、二婶娘将他扯开,才将谢旭拉起来,护在身后。
二叔痛心疾首的骂道:“四弟,你疯了吗,我们谢家可就只剩下阿旭一个男子了!你要谢家断子绝孙吗!”
四叔愤怒的道:“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