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璋大喜之日,姜婵跟着一同出尽风头。
她对一旁的姜檀道:“姐姐,父亲当初将席面交给你操持果真是有他的道理,你成过婚十分懂得如何做。可惜,你太忙抽不出身。我一知半解,不知该怎么办,姐夫帮忙张罗好席面。”
姜檀讶异道:“姨娘还给你生过一个姐姐?”
姜婵一噎,脸上的笑意几乎挂不住,牵强道:“是前姐夫,我一时改不了口。”
“一回生二回熟,等你与朱玄成婚,他定会将席面操办得更体面。”姜檀意味不明道:“你还是尽快改口好,日后与他成亲,你一口一个姐夫,我无所谓,旁人听了可就不知该如何想。妹妹温柔知礼,清濯如莲,高洁又脆弱,担着勾引姐夫的名声,还能否傲然挺立,出淤泥不染?”
姜婵看着咄咄逼人地姜檀,十分讶异。
姜檀手指轻轻抚过姜婵脸上用脂粉掩盖的疤痕,清丽浅淡的笑容却令姜婵肝胆发颤,背脊生出一股寒意。
“妹妹貌美若花,却也该知晓花儿娇弱不堪一击,我不过是一株野草,你执意要让我做你的养料,我做姐姐的定然是奉陪到底。”
姜檀看着她脸色渐渐发白,似乎被吓住了,朝她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姜檀才长长吁出一口气。穿堂风吹拂而来,她背脊冰凉,冷汗洇湿了内里的小衣。
这时,姜士渊身边的婢女请姜檀去后院一趟。
姜檀看着拜完堂,往后院送的新娘,微微颔首。
姜婵回过神来,看着姜檀挺直背脊往后院走去,眼底闪过怨毒地神色。
她紧跟着过去,便看见管家恭敬领着一位男子走来。
他穿着一身玄色蟒袍,袖口、襟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皂色白玉腰带,缀着一枚玲珑香球。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旬王。
姜婵讶异他会来参加喜宴,却也并无多大的兴致,疾步追赶上姜檀,便听人在议论旬王。
“旬王竟也来了,莫不是来沾沾喜气?我听说旬王妃遇刺,生命垂危,皇上已经命两位太医住进旬王府,不知能不能挺过来。”
“旬王妃也是命不好的人,成亲多年,好不容易怀有身孕,重新得了王爷的恩宠却又遇刺。若是活不成了,只会便宜她家中的姐妹。昨日我还瞧见周家夫人带着旬王妃几个姐妹去王府,怕是要从中挑选一个做继室。”
“此话当真?王爷又无子嗣,就算是做继室我也乐意。王爷深得皇上器重,而太子却惹得皇上诸多不满,我看旬王他”
最后面的话声音压得太低,姜婵听不太清楚。这几句话,不断在她心中翻涌,如何也挥之不去。
她站在廊下,回头望向待客地正厅,恰巧看见fēng_liú俊逸的旬王。他似乎若有所感,侧目望来,姜婵心口微微发热,心脏砰砰砰不受控制快速跳动。
------题外话------
今天有事去了,更新少了,捂脸,明天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