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阁林立,枝叶交叠,寒风凛然,积雪籁籁飘然而落。
沈若华僵着拿着面具的手,望着他清隽秀美地面容,收紧捏着面具的手,僵立在原处。
不知是惊诧自己能轻而易举将他面具摘下,还是意外他竟真的是容韶?
纵然幻想过将他的面具扯下来,证明他的身份是否如她所想,可真的到了这一步,她也这么干了,依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耳畔一声叹息,将她的思绪拉回,沈若华眸子凝结成冰,推开容韶,盯着他脸颊处一块伤疤,冷笑道:“相爷,男女有别,我是有夫之妇,还请你自重!”
容韶接住她砸过来的面具,冷若清辉的眸子凝视着她的冷若冰霜的面容,她的眸子里毫无波动,却更令他心惊,她越是愤怒,便越是平静,倘若她当即炸了,服软,事情便揭过去了。
望着她唇角噙着嘲讽的笑,又是重重一叹,俨然是打算慢慢算账。
他以往对待她的态度与对她做的事情,容韶体内燎然地火焰仿若岩浆翻涌,却止不住漫出寒意。
容韶重新扣上面具,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嗓音沙哑:“若华,我难受。”下颔抵在她的肩窝,整个人往她身上压,像是难受得站立不住。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沈若华的脖颈,沈若华还在气头上,毫不客气的再度推开他!容韶敏捷的按住她一触即离的手,塞进胸膛里,滚烫的体温顺着掌心蔓延至心口,沈若华心尖仿佛被烫了一下,狠狠颤动。
信了他的邪!
沈若华推开他那一瞬,见他踉跄后退几步,眼底闪过恼意,担心他真的难受。看着他眼底带笑,带着她的手往下移动按在结实的腹肌上,启唇道:“烫吗?这里似有火在烧,很难受。”
沈若华更不爽了!
这人太厚颜无耻,她揭穿他,一点悔悟自省都没有,反而撩她预备肉偿躲过一劫?
呵呵!她是这种人吗?
“相爷怕是不知道,我这人喜新厌旧的很,看过,碰过,不大稀罕。”沈若华望着他眸子里的笑意渐渐敛去,手捏了捏,拍了拍,顺带还摸了几下,真特么的心荡神驰
她面上十分镇定,稀疏平常道:“这玩意硬邦邦,硌手。”嫌弃的抽出手。
“夫人”
“不敢当!相爷别折煞民妇了!去找你的碧池公主吧!”沈若华更气的是自己,被容韶当做傻子一样耍,看着他敛去棱角,温和无害的模样,一点都气不起来!
沈若华走的干脆利落,生不了气,却不代表原谅他的欺骗,别妄想插科打诨,便能求得谅解!
容韶抿着唇,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
他吸入一点粉末,药效并不强烈,他的自制力能够控制住。但是并不妨碍他用此博来她一丝心软,好与她解释一番,再酌情处置他。显然没有奏效,看来当真是气得不轻。
“不是我的碧瑶公主,我只有你一位夫人。你若心里不痛快,想要如何处置我都可以,别气坏你自己的身体。生气伤害你的身体,固然能够达到惩罚我的效果,这却是万不可取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是最拙劣的战略”容韶见她驻足猛地转身,眼睫微颤,眸光微凉如水:“你不觉得他们轻蔑你商贾的身份,一边又因为你是我的人对你恭维很有趣吗?”
沈若华怄得不行,气得质壁分裂!
有趣吗?
只会让她想起自己狗腿似的恭维他,他没少把她当傻逼看吧?
他身边的人,也没少看她的笑话,被他耍的团团转。
召之即来,挥之则滚!
容韶看着她冻住的面容扭曲了一下,暗道不妙,连忙道:“你的银子我都收着,连同相府私库都交给你。”
沈若华气笑了,她是见财眼开的人吗?
“滚!”
沈若华瞪他一眼,扯下他腰间的荷包离开。
里面装着相府私库的钥匙。
“”
容韶上去抱着沈若华往肩上扛,沈若华吓得神经绷紧,转神过来,抡着拳头捶他:“你在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别出声。我不见了,碧瑶定然会派人来找。”
容韶几个起落,便带着沈若华出宫,回新宅。
一进屋,容韶将她放在床榻上,俯身将他困在怀中,噙住她的红唇缠绵深吻。
沈若华一路来便觉察到他的变化,他身上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窝里,浑身也燥热的厉害,他一个吻,连眼神都要软化成水。
容韶呼吸粗重,药物的催化下早已情动难忍,触碰上她柔软香甜的红唇,所有的理智灰飞烟灭,只想将她拍扁了,揉碎了,拆吃入腹。
两人的衣裳落地,朦胧的光影里她肌肤雪白的仿似元宵,又软又滑,容韶目光逐渐幽邃,低头沿着肩颈一口一口地啃咬,留下一片粉色的印记,仿若咬开的汤圆里露出桃花般似的粉色內馅。
沈若华哼哼了两声,被他拨弄得失去理智,一种奇妙难以言喻深入灵魂的颤栗,令她伸出手攀附上他的脖颈,带着哭腔般低喃着他的名字,容韶仅存的理智崩塌
她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别人描述的舒适,仿若一叶扁舟,在激涌的河流里起伏颠簸。
云收雨歇,沈若华被折腾的香汗淋漓,酸的不想动弹,一双腿不停的颤抖。
她趴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根本不想看身边的人。
眼下已经是深夜,容韶点上起身点燃烛火,昏黄的光晕盈满屋子。容韶望着趴在床上的沈若华,大红色被子搭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