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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容韶有仇怨,必然是栽赃陷害,然后咬毒自尽!”永安候夫人恨得牙龇目裂,难怪容浩笃定说皇后根本不可能让太子娶琳儿,难怪他能得皇后赏钱,并且说是了却皇后的心愿!
琳儿一死,他们若是真的听信容浩的话,请皇后做主,那时候便对皇后感恩戴德,哪敢有异心?
别以为他们不知道容夫人沈若华是武成王的亲生女儿,而他们向来与楚文王亲近!
一旦想到皇后利用琳儿的性命,借故向楚文王发难,恨出血来!
永安候听了事情的经过,却并不怎么相信,如果皇后当真买凶杀人,岂会是在永安侯府的眼皮子底下?
皇后若是如此愚昧,岂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容浩一死,杀死琳儿的人到底是谁,便不得而知。
“静观其变,若是当真如你所言我定会给琳儿一个公道!”永安候眼底闪过寒光,随即肃整了院子里的奴仆,贴身伺候的四位婢女,除了被杀的那个,其她扣上失职的罪名打杀了,剩下二等三等与杂役便全都发卖。
永安候夫人认定了皇后,奈何永安候并不听信她的话,觉得疑点重重。
永安候之女遇害,及笄礼便取消了。
沈若华听到消息时,正在翻看账本,翻页的手一顿,事情有点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定了定神,继续看账,却是看不进去。她合上账本,靠在椅背上,一手压着眉心,思索着永安侯府里出的事情。
容浩是凶手,倒是令她大感意外,之后又觉得事情不对。
以容浩的本事,根本不可能闯进闺房杀人。
是容韶的手笔吗?
毕竟那一日他们从茶馆离开,看见容浩从寒江楼离开,当时并不当作一回事,直到他今日当众拦下皇后的凤辇,说是有机密之事回禀,她心生疑窦,便命人去寒江楼查问容浩是何时去的寒江楼,掌柜与小二并不记得容浩是何时进去,却有人瞧见他是从之前容韶与周冷棠会面的雅间离开,她思忖到会否是容浩听到了什么事情,未免节外生枝,便派人将此事告知容韶,让他留心好做准备。
想到这里,便见容韶漫步而来,她起身迎过去,“永安侯府是怎么回事?”
容韶喝一口茶润喉,方才缓缓说道:“人不是我们杀的,容浩是我丢进去的。”看着沈若华眼中的疑惑,他唇角勾出一抹弧度,透着凛冽的寒意:“你可还记得茶馆的事情?皇后有意将永安候嫡女收入东宫,却有人散布皇后有意将人赐婚于我一事?操作这件事背后之人是长公主,她在及笄礼之前将人杀害,便是为了构陷于我,打破眼前的僵局,加快事情的进展。”
“容浩确实是知晓我的身份,并且已经透露给皇后,我便顺水推舟,嫁祸皇后。”
容浩处处针对他们,本就死有余辜,沈若华对他的死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在听到他的身份暴露,大惊失色:“皇后已经知道,肯定会大有动作”
容韶截断她的话:“不必担心,我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沈若华不敢疏忽大意,还是传信给江凛潇与魏毓。
半个时辰过去,庭月与微云匆匆而来,慌张道:“小姐,武成王与楚文王被皇后宣进宫!”
沈若华心一沉,容韶握着她的手,“不用担心,她越快对我动手,便越于我有利。”他并没有在容浩面前有所遮掩,他被当场捉住,必然会一口咬定是他,而给他喂下的毒药会在那时发作,在对皇后心存质疑的永安候夫人眼底,只会认定他是服毒自尽,而即便当时的永安候不信凶手是皇后,在这之后听闻皇后以他便是君瑕的身份披露出来,直接问罪,而向来多疑的永安候也会动摇吧?
温热宽厚的手掌能够给沈若华一些安定感,今日却无论如何也拂不平她乱了的心绪,皇后是断了容韶的后路,将武成王与魏毓困在宫中,然后腾出手来对付容韶,一旦将容韶定罪,紧接着便会朝着楚文王开刀!
沈若华一筹莫展,她甚至动了直接打着清君侧的旗子谋反算了。
只要杀了皇后与太子,容韶的身份便不会受制于人。
当然,这件事也只能想一想,容韶绝不会让她去这么干。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容韶让人准备丰盛的晚餐,沈若华一点胃口也没有。
容韶为她盛一碗饭,温声道:“再担心也无用,该来的还是会来,皇后就算有所行动,也只会在明日早朝。”那时候对他瓮中捉鳖,而他若是不入宫上朝,她便更有机会发作。故而,她在听到永安侯府的事情之后,便没有引而不发,等第二日直接动手,而是故意率先将武成王和魏毓宣进宫,只看他如何应对!
“所以呢?”沈若华抬眼望向他。
容韶端着饭碗:“吃顿好的吧。”
“”
沈若华咬死他的心都有!
这下,更没有胃口。
即便想着时间过得慢一点,可破晓终将来临。
沈若华躺在床上,看着身边呼吸均匀,依然在沉睡的人,不由重重的叹息。
望着窗外微亮的天色,又看着他宁静的睡颜,心想可能真的没有事吧?
这都到上早朝的点了,他还没事人一样睡的安稳。
还是在劫难来临前,吃顿好的,再睡一顿好觉?
沈若华抿着唇,叹息一声,这还真不好说
掀开被子下床,并未发现身后的人睁开眼睛盯着她看了一小会,而后继续闭目。
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