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毓一出宫,浮生火急火燎的说道:“姜小姐已经被救出来,只是只是”
“说!”
“陶小姐将她换出来,朱玄将人带走了。”
魏毓面色一变,“陶桃?”
“是,她在城郊废太子别院里。”
魏毓立即去往城郊别院。
浮生一愣,一同去往城郊。
魏毓抽出浮生的佩剑,一路杀进去,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手里提着滴血的长剑。
吱呀——
门从内打开。
魏清抱着只着一件肚兜陶桃出来,雪白的肌肤上全都是凌虐之后的痕迹,他舔一下唇瓣,意犹未尽道:“本宫死前能睡了你的女人,也少一点遗憾。”
这些天的日子太难熬,原本对他全力支持的舅舅,因为错怪母后毒杀了表妹,对他恨之入骨!失去这份倚仗,他想要翻身更加不太可能。
全城都在戒备着,他就像是一只老鼠,躲藏在不见天日的阴沟里,他受够了!
所以在得知武帝要铲除魏毓的女人姜檀时,他动了心思,将人掳来与魏毓谈判。
原本一切进行的顺利,可谁知朱玄却是为了这个女人背叛他,他如何能容忍?震怒下要捏断姜檀的脖子,而恰好这时,陶桃与他谈判,用她交换姜檀。她无疑是最好的筹码,辽国公的女儿,魏毓的未婚妻,即便魏毓不喜欢她,可她背后的辽国公府魏毓不得不三思,他若是不同意自己的条件,放弃救陶桃,辽国公如何会为他鞠躬尽瘁?
朱玄之前是他的属下,对他的势力十分清楚,为了甩开朱玄,而又有掌握魏毓的筹码,他便放了姜檀。
想到此,魏清脸色一阵扭曲,谁知朱玄是个小人,斩断他的退路,魏毓的人马在前夹击,他知道,就算是他能够成功与魏毓谈判,但是他依然会死路一条。
魏毓看着这一幕,眼睛里一片血红,在魏清还未反应过来,长剑刺进他的肩胛,手掌紧掐着他的脖子,卸掉他的下巴,抠出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在魏清松手的刹那,接住陶桃,他脱下外袍包裹着她密不透风。
他的反应取悦了魏清,无声的大笑着,十分的瘆人。
他可以随时杀了陶桃,可他偏要留着,他倒要看看魏毓该如何处置陶桃!
“带走!”
侍卫立即将魏清拖走。
魏毓带着陶桃回了楚文王府,派人去通知辽国公,然后请女医为她医治。
清理好身手的伤痕,婢女服侍陶桃换好衣裳,她幽幽转醒,盯着帐顶,绝望的眼眸里一片死寂。
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床褥,身上的不适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眼泪成线掉落。
他怎么敢!
怎么敢过河拆桥!
她亲眼看见魏清将姜檀抓走,然后急忙去找魏毓,却见他被御林军带走,只能去向朱玄求助,以她一己之力根本不能讲姜檀替换出来。魏清恨魏毓入骨,而魏清得知姜檀是他心爱之人,如何会让姜檀好过?
而她却不同,魏清还妄想着那个位置,她是辽国公的女儿,魏清觉得不敢对她动手。她与他周旋的时候,她安插进来的人会将她带走。
千算万算,却未曾想到朱玄将来接应她的手调走,并且引来御林军抓拿魏清,双方厮杀之中,死伤无数,魏清趁此要逃走,却被魏毓的人包抄。他终于醒悟过来,在放走朱玄的那一刻,他便大势已去,所有的部下都被朱玄借助皇权拔除。
承接魏清怒火的人,便是她!
恨!
她如何能不恨?
恨自己太轻信他人!
未免让魏清觉察到端倪,朱玄将她舍弃,麻痹魏清。
这些本不应该是她承受!
后悔吗?
后悔她未请父亲相助,而是找了狼心狗肺的朱玄!
纵使遭遇不堪,她依然没有后悔救过姜檀。她爱魏毓,可惜魏毓爱的是姜檀,她不想心爱之人伤心难过,所以便想要护姜檀毫发无损。
“你醒了。”魏毓开口,嗓音沙哑。
陶桃一怔,猛然看向身侧,便见到立在床榻边的魏毓。瞳孔微微一缩,幻觉吗?
魏毓注视着她伸到面前的手,半晌,他轻轻握住她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令她像是过电一般猛地颤抖着收回手,紧紧捏成拳头。
屋子里陷入一片寂静。
良久,陶桃问,“姜小姐她没事吧?”
魏毓幽深的眸子,黑沉沉的望着她,看着她眼底切实的担忧,心头滋味难言。
“嗯。”
他点头。
陶桃松一口气。
“你想要吃点什么吗?”魏毓问,“如果有想要的东西,可以告诉我。”
其实是担心她接受不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操大过性命!
她越平静,魏毓便越担心她会想不开。
陶桃似乎洞察他的心思,望着窗外抽出绿芽的枝桠,恍然发觉时间过得可真快。已经春季了,定州之乱跨过一个年头,而京中局势也同样紧张,这是最平静没有年味的新年,一眨眼便这般过去了。
人生这样的短,并不是一帆风顺,挫折与坎坷并存,比起失去的东西,自己拥有的更多!
女子的贞洁是重要,视若生命,她绝望过,并且深深地痛恨着害她的人。若是因为失去贞操,她便要寻死,这种事情她是绝对做不来。因为在她的眼中,生命重于一切。她若是死了,她的一双父母怎么办?
她这一辈子,即使活得再痛苦,她也要坚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