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给姜檀!
姜檀!
姜婵面色惨白,手中拿着的锦帕飘然落在魏毓的脚边。
“你怎么了?”魏毓望着脚边白底绣红梅锦帕,又看向姜婵。
她的手在袖中猛然攥紧,脸颊肌肉僵硬,微微一扯红唇,强笑道:“没,没什么,我只是不小心”赶紧蹲下身子将帕子捡起来。
魏毓盯着她看了半晌,微微皱眉:“我瞧着你神色不对”
闻言,姜婵眼中迅速凝聚着一层水汽,紧紧咬着唇瓣,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教她如何说?
说她很喜欢这几块白狐皮,以为是他用来哄她开心?最后却是给了姜檀?
这种示弱的话,她姜婵断然说不出口!
即便心中嫉妒得发狂,看着姜檀惊诧地的神情,客客气气推诿做作模样,她恨不得撕烂姜檀得的脸,也只能强做镇定,并且笑颜如花:“我只是心疼姐姐,姐夫待她误会深重,对她并不如何关系。而我却不同,王爷温柔体贴,就连我的家人都顾虑周到。我很幸运能够嫁给王爷这样的男人”
她回头看一眼姜檀随意将白狐皮递给身后的采儿,脸颊抽动,唇边的笑意十分别扭,她却浑然不自知,故作大方:“姐姐,王爷给你的你便安心收下,我们马上便会是一家人。以往我收受过姐夫送的礼,你若拒绝便显得生分了。”
姜檀不知道魏毓为何突然送皮草给她,之前在沈府他并不是说笑的口吻,而是认真的。只是当着沈若华的面,不好下她的脸面,便客气一番。
虽然不知他的用意,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姜檀却十分感激魏毓。
她看着姜婵僵硬得和一块木头似的假脸,明明心中气得呕血,却偏生要装作不在意,十分大度的模样。方才她与朱玄令她心中的郁燥之气稍稍缓解,心底甚至生出一股子畅快。
“姐姐便谢谢王爷和妹妹,这皮草十分难得,就算是朱家想要弄到几块毫无杂色的极品皮草,都要费一番波折,这般用尽心思的见面礼,我如何能不识好歹?方才只是与王爷客气客气。”姜檀看一眼姜婵脸上几乎要挂不住的笑容,微微笑道:“妹妹天生好颜色,即便是粗布衣裳也难掩天姿国色,而我容貌比不得妹妹,只有用这些华丽的衣饰来堆砌。”
姜檀的容貌不如姜婵绝色艳丽,却也是清美秀丽,她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狐皮在肩上比划,映衬得她面容光华如明月,就连站在一旁的姜婵也无法夺去她一丝一毫的光彩。
魏毓摸着下巴道:“确实配你。”
姜婵一双眸子盈满泪光,难以忍受魏毓称赞姜檀,她顾不上矜持,猛地扯住魏毓的袖摆:“王爷,我们该回去了。”
“妹妹,你留下用完饭再回去,你向来会打扮,为我出一出主意,这几块皮草一块裁做披肩,剩下的边角料镶一圈冬衣领口、袖口?”姜檀见姜婵脸色不虞,目光淡扫一眼神色十分阴郁的朱玄,轻轻笑道:“夫君,你也想婵儿留下来吧?”
姜婵几乎咬断一口白牙,面色苍白,娇弱得如同凋零的小白花,令人生怜。
朱玄眸光闪动划过一抹异色,他的确不想姜婵与魏毓离开,但是比起姜婵与魏毓之间的亲近,他却更觉得魏毓对姜檀的态度刺眼。
特别是那一句称赞,眼中闪过狂风骤雨,却终究收敛住,凝视着她嘴角绚丽如夏花般的灿烂笑容,朱玄幽幽地说道:“今日未做准备,改日再邀王爷与婵儿过府用膳。”
他转过头,语气温和的对姜婵道:“我派马车送你回府。”
姜婵看一眼魏毓,正要拒绝,便听魏毓道:“有劳你了。”
姜婵勉强的绽出一抹笑:“姐夫,不必如此客气,我自己可以回去。”
“你又未乘坐马车过来”朱玄看一眼事不关己态度得魏毓,沉声道:“你与王爷一起回去?”
姜婵面颊微微泛着绯色,她低垂着头。
魏毓待她极为体贴,话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他定然会明白她的心意。
“本王马车上不方便。”魏毓说这话时,看向姜檀,又对朱玄道:“朱公子应该明白。”
明白?
他明白什么?
朱玄左看一眼姜檀,右看一眼魏毓,眼睛渐渐充血,一片赤红。
她果真与魏毓不清不楚!
“男人应酬多,本王要去寒江楼赴约。”魏毓似笑非笑的斜睨一眼朱玄。
他戏耍自己!
朱玄眼中闪过戾气,拳头捏得咔擦作响。
魏毓懒得理会他,坐进马车,掀开帘子:“你一个女子,坐朱玄安排的马车回去。听话。”
姜婵羞怯地点头,目光盈盈望着他,透着不舍。
魏毓甩下帘子,马车驶离。
姜檀见魏毓离开,转身便要进府。
“姐姐!”
姜婵纤细的嗓音带着一丝尖锐,陡然唤住姜檀。
姜檀脚步一顿,便听姜婵满腹委屈的说道:“姐姐是见姐夫与我亲近,便与王爷”她眼圈一红,眼底漫上水雾,竟是说不出话来。
朱玄青筋突突跳动,还未开口,便听姜檀惊讶道:“妹妹,你在说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亲近一些不好么?你姐夫视你为晚辈疼爱,你敬重姐夫为长辈。我与王爷也是如此,难道哪里不对?”
姜檀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冷嘲的笑:“夫君,我说得可对?”
朱玄想怒喝姜檀在说什么鬼话,何必装作不知?
可当看见婢女扶着朱夫人站在府门口,他冷着脸,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