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那一小块碎银,虽然那块碎银只有一小块,于小姐们而言只能算是零花钱,可于她们这些下等奴婢而言,那可是好几个月的月钱。
心思一动,她的那双眼睛立马就有些不安分起来,偷着就朝着舒初柔的手上看去。
舒初柔自是将跟前这丫鬟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这丫鬟的举动也恰好是她想要的。
她察觉那丫鬟在注意着她的手,于是,她就十分配合的将手朝着腰间的荷包挪了挪。
虽说隔着桌子,那丫鬟未必看到什么,但她这动作也算是个暗示。
“青儿,名字倒是挺好听。”她夸了一句,随后招了招手,让那丫鬟走近了一些,“青儿,你过来……”
那丫鬟快速的瞄了一眼舒初柔掩于桌下的动作,随之没有丝毫犹豫就将身子转了回去,抬脚还朝着桌边走了两步。
“二小姐,您可是有事问奴婢?”
鉴于上午,她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些。
“不,我今日想让请你帮小姐我做件事,举手之劳费不了你多大功夫。”
舒初柔凝着眸子,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
可那丫鬟一听她说的话,脸色当即就变了,二小姐上午才问了大小姐房里的事,这会儿就让她帮忙,那……
那这事肯定和大小姐有关。
舒家上下,除了自认为公正的舒老爷不知舒清瓷和舒初柔背地里的关系,这舒府上下又有哪个下人看不出来。
这舒清瓷虽说一向以温婉柔弱之态示人,而舒初柔又一向是个横着走的,但经过二姨娘这几次连连栽的跟头来看,府中的下人自是个个心中都明白,这大小姐那手段可要远要比二姨娘和二小姐高明,不然,这活着就不该是大小姐了。
如此,这丫鬟脸色哪里还敢不变。
“二小姐,奴婢、奴婢只是个下等丫鬟,恐怕不能帮小姐的忙。”那丫鬟垂着头,这心里就算再惦记着舒初柔手里的那点银两,也是不敢再多看一眼。
“二小姐,饭菜要凉了,奴婢先退下了。”
“青儿,你是个聪明人,你这次若是帮了我,来日等我解了这禁足,自然会好好谢你。”舒初柔并没有直接出口阻拦,而是眼眸含笑的看着那丫鬟转了身,“你也看到了,我这倾云居的大丫鬟已经让我爹给贬到了后厨房,你若将此事办好了,我这倾云居的大丫鬟就是你的,如何?”
她轻挑柳眉,明亮的眸子牢牢锁住了那前去开门的丫鬟,她看的出她很慌张,她也深知这样的人极容易误事,可眼下她无人可用,也——别无选择。
那丫鬟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大丫鬟!虽说只是二小姐的大丫鬟,但那每月的工钱也要比她现在当的这个下等丫鬟要多上许多。
她有所迟疑,但转念想了想二姨娘的下场以及被贬到后厨房的小兰,她停下的脚又抬了起来。
眼看丫鬟就要打开房门了,就在这时,舒初柔突然从她身后出现,猛然伸出一只手将那扇即将打开的房门摁住了。
那丫鬟一慌,手中的食盘差点落到了地上,她慌忙后退一步,恐慌的看着舒初柔。
“二小姐,奴婢、奴婢实在做不了那种违心的事,求二小姐不要为难奴婢。”
舒初柔看着跪于脚下的丫鬟,眸光瞬间变冷,如此窝囊的奴才,若不是没人可以用,她万不会用这种人。
心中鄙夷,但她还是抬手将自己腰间的荷包拽下丢到了那丫鬟的面前。
她也不动,只倚着门眼神轻飘的看着前方,声音幽冷的说道:“你做不做的了这事,本小姐长着眼睛会看,可是,你若是存了心思不想帮我,呵!那我也就不同你这般好说。”
她转了一下冷眸,看着那丫鬟的头顶,一字一句说的清晰。
“你之前从我这可是没少得好处,你说我要是将这事告诉我爹,说你趁着我被禁足,多次欺诈于我,你觉得欺主的奴才我爹会怎么处置?”
舒初柔冷冷的笑着,说话的间隙,突然弯下身子猛然抓住了那丫鬟的头发,迫使她将头抬了起来。
“别以为我如今落了势,你们这样的贱婢就能踩到我的头上,哼!这次你要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这银子少不了你的,如若不然,我就算被关在这房间里,也照样有法子让你死到后院的那口井里去。”
那丫鬟瞳孔放大,乌黑的瞳仁里倒映着舒初柔恐怖而又狰狞的面孔,她哆嗦着半点也没说出话来。
舒家后院的井,传言那里面落得都是犯了错的丫鬟,从来没人敢去那口井里打水。
“呵……”
舒初柔看着那丫鬟哆嗦的样子,冷笑一声,慌慌将自己的手松开,起身走回了桌边,自顾自的貌似方才一切都没发生一般,提筷吃起饭菜来。
那丫鬟跪在地上哆嗦了良久,然后跪着挪转了身子。
“二小姐,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听吩咐就是。”
舒初柔见这事成了,眉眼间的笑意瞬间炸开,无声且冰冷。
翌日早膳的时辰刚过,清兰院的丫头们就开始忙活起各自手头上的事去了,叶晗月作为大丫鬟自然是不用去做那些粗使的差事,但她的活也不轻松。
再有一日就是舒清瓷入宫给太后贺寿的日子,她既然答应了舒清瓷要陪她一道进宫,这进宫之前总是要熟悉一下这进宫之后的礼仪,这些于本就是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而言,简单教导几句便会了,可她是个后来居上的,这古代的规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