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二丫来着。
“二丫,你到底进城干啥了?人家为啥要打听你?”
李兮玥有些慌了,突然意识到今天这个娇撒的有些矫情了,自己今天进城了怎么解释?还有她爹对她娘的话分明就是深信不疑。
她要是说不好了,说不定她爹还跟上次一样,又得补几巴掌。
“爹,我没惹祸,我就是觉得那蒲草眼看着就割完了,我一时没忍住就跑城里转了一圈,但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做……”李兮玥连连的摇头,又带着恐慌,就跟她今天真的没有偷那玉佩一样。
“走吧!清官难断家务事,没什么好看的了。”潞王爷说着话,在树上跳了几跳就落了地。
太子爷本还想看李兮玥接下来怎么解释呢,但看到皇叔已经下去了,自己也跟着连蹦带跳地下了树,回了城。
不管怎么说,李栓柱看在李兮玥备受伤害的屁股的份上,就相信了她的解释,至于为什么有人打听她,她说不知道,锦娘也帮着解释说肯定是打听错了,李栓柱也想着许是弄错了,若真是惹了祸人家还不早找上家门了?
这件事就这么算混过去了。
李兮玥这一顿打挨的狠了,李栓柱是看在眼里了,第二天开始连着两天李栓柱都是带着李兮玥去干活的,杜娘这两天心里正不舒坦的时候,也是怕李兮玥再惹着她挨了打。
潞王爷自从在那大榕树上看了一出好戏后,就一直派人盯着李家、盯着李兮玥呢!
他觉得好好的一个孩子愣是被这样的父母给逼的走了弯路,这还是个几岁的娃娃呢,就已经坑蒙拐骗偷样样精通了,这长大了还不知道怎么祸害呢!
好歹是跟周瑞成结了亲了,他就更不能不管了。
一连跟了六天,李兮玥都挺安分的。
在八月十四那天,也就是秋闱第二场第三天的时候,太子爷在昨天晚上就被潞王爷给提前放了出来,这会儿还正在潞王府里诉苦呢!
“行了,你想想现在还关在那小房子里的考生你就知足吧,都提前放你出来了你还想怎么着?”潞王爷看着太子爷这些天明显憔悴了不少,也是心有不忍,便提前放他出来了,已经安抚了半天了,还没完没了的抱怨,他就有些没了耐心。
“可我好歹也是太子啊!父皇就不能照顾我一下,好歹给我安排个伺候的人啊!”
“行啦行啦,赶紧回去接着睡觉吧!别在这浪费体力了,明天好歹也是最后一场了……来人,伺候太子爷去休息。”
太子爷可是偷放出来的,自然是先歇在潞王爷这安心些,不过他倒也经常歇在这里。
两个丫鬟扶着太子爷就去了后殿歇着了。
太子爷前脚离开,后脚门外的侍卫得了潞王爷的示意就进来了,俯身在潞王爷耳边说道:“那丫头今天换了一身衣服一个人进城了。”
“都干了什么?”
“逛了金店、首饰店、胭脂水粉店、还有布匹店和成衣坊……像是置办嫁妆的意思……”侍卫说的也不太确定。
“置办嫁妆?”潞王爷有些意外。
侍卫不敢说就是怕王爷会是这个表情。
好在潞王爷只是惊讶了那么一瞬间,很快便理清了这里头的缘由,那天那李家大丫头倒是真心护着她的,这置办嫁妆自然是给她这个姐姐的,小小年纪能有这份心也是难得,只是来的不干净罢了。
“悄悄的把她哄过来,别闹出动静来。”潞王爷想那李兮玥人小鬼大便特意交代了一句。
潞王爷手下其实还真没有什么办事让王爷失望的人,这事儿自然也是妥妥地完成。
李兮玥一听来人说潞王爷想见见她,心里差点儿就沸腾了,哪儿还用得着哄?
潞王爷是什么人?那在她心里那可是威风八面的人物,那天驰马而过的一瞬早就印在了她脑子里一样,玉树临风、洒脱不羁、fēng_liú倜傥……这些都不够形容的了。
再说了,那周瑞成以前是潞王爷家的奴才,现在是她姐夫,这么一算的话,她家和潞王爷倒还算是能攀上那么一点儿关系的。
正所谓色令智昏,进了王府李兮玥才深有体会。
进了朱红漆大门再过二门,穿过抄手游廊就进了一处院子。
李兮玥在院中停住脚一双眼睛都不够用的,等那人进了正殿去禀报王爷之际好好地欣赏起了这王府的气派。
这刚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潞王府的气势恢宏,就见大理石台阶上有人搬了一把大椅摆放殿门正中,接着气度不凡的潞王爷便落了座,如同君临天下一般斜倚搭腿,看着就让李兮玥心里着了魔一样,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风,不死板但却震慑人心,这样的大叔谁不爱?
“小女李兮玥见过王爷。”对于一个经常看古装剧的人来说,好好屈膝福个礼还是没问题的,“听说与家姐有婚约的周家公子是王爷府上的人,王爷见小女可是因为家姐的事?”
李兮玥能想到的跟王爷搭讪的话题也就这些了。
潞王爷很是肆意地勾了勾唇,看着眼前一眉一眼拿捏的恰到好处的李兮玥没有丝毫那天挨打时的样子,自然也超出了一个六岁孩子该有的神情举止,他到底是只见了一回挨打时的李兮玥,现在来看,他还未想好怎么开口呢她倒是先来了个自报家门,连关系都给他理清楚了,这丫头确实比他想象中胆子大的多,口口声声称呼他为王爷,但言谈举止分明就是当他为普通人一般。
“前几日有人向本王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