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担任临沧警署一把手也有六年了,从我上任起就实行各种改制,希望能降低临沧的犯罪率,没想到最大的犯罪分子竟然是我儿子。”

看着眼前被留职查看的父亲,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聂雪超只得安慰道:“爸你别担心,小鸿肯定是被冤枉的,他一个小孩子,哪能把临沧弄得这么乱。”

沉闷的“轰”的一声,聂开一拳头砸在茶几上,面容上全是苍凉,道:“我看过特案组的资料,随便那一项都能判他20年以上,人证物证俱在,不是能轻易翻案的。”

看到聂开嘴唇上都起了泡,聂雪超为他泡了一杯茶,坐在旁边什么话也没说,白丽梅坐在阳台上一直抹眼泪,聂开悲凉地笑了一声,道:“我从没想过,我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会是这个样子。”

聂雪超忍不住抱紧聂开,低声道:“爸,无论怎样,他都是我弟弟。”

听到他话中的坚定,聂开有些诧异,“你不怪他骗了你?”

怎么能不怪啊,那么长时间,明明有机会说清。

怎么能不怪啊,耳鬓厮磨间,突然换了一个人。

怎么能不怪啊,湖水已起皱,春风再难以平息。

聂雪超内心微沉,脸上却扬起一个让人看了便新生暖意的笑容,再次重复:“无论变成怎样,他都是我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这段时间可谓是聂家十年来最难熬的时期,白丽梅出去买菜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无非是那些“虎父无犬子”的嘲讽话语,看到母亲每次回来都默默垂泪的样子,聂雪超也不好受,一边暗恨聂鸿皓不告诉自己真相,一边又对他充满无数怜惜,担心他会在警局受欺负。

聂开想拜托自己的老友帮帮忙,但这些平时很热络的人现在都唯恐避之不及,这次临沧市打击黑道犯罪的事被省厅高度重视,甚至也下派了协助人员,这个风口浪尖上,谁敢开口?

聂开的烟只能越抽越多,而聂雪超每天跑去警局看望弟弟,看到聂鸿皓面色如常,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他就来气,恨声道:“你倒是在警局呆的跟自己家一样。”

聂鸿皓满不在乎道:“从小就经常来这找爸爸,当然就跟自己家一样。”

聂雪超语塞,道:“小鸿,我们都很担心你,爸说你至少得判二十年。”

聂鸿皓抓起他的脸往两边扯,笑嘻嘻道:“前提是罪名属实。”虽然表情带笑,但聂雪超看得分明,自家弟弟的眼中闪着冷光,如两把钢刀。想到这段时间特地去了解的关于“方三爷”的一切,想到那些手段,聂雪超顿时有些心安,又有些不寒而栗。

他始终不愿相信,那个令临沧黑道谈之色变的方三爷,竟然就是一直喜欢赖在他身边撒娇的小鸿,他抓住聂鸿皓的双手,柔声道:“小鸿,无论判决的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聂鸿皓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就是这样被哥哥一步步软化的,他低下头,轻声道:“哥哥,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聂雪超叹息,这样毫无根据的保证,他哪里能信,连聂开都无法保全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花钱打通关系让他在警局过得好一点。

等到一审的时候,聂家三口坐在法院观众席上心里满是悲凉,白丽梅更是泣不成声。

先是第一个罪行——故意杀人罪,污点证人苗肖东出席。

而聂鸿皓的律师是秦利,一位享誉全国底蕴深厚的女律师,这也令特案组如临大敌。

在苗肖东进行陈诉后,秦利率先发言:“请问证人,你说我的当事人指使你谋害梁洪波,当时我的当事人才15岁,而你22岁,你为何会听从一个未成年人而没有自己的判别力?”

苗肖东有些紧张地答道:“当时三……聂鸿皓威胁我,他折断了我的手腕,让我去杀了梁洪波,我很害怕,当时天黑,梁洪波又是已经躺在地上没力气动了,我想着杀了他能拿到2000块我就动手了。”

秦利道:“你说我的当事人折断了你的手腕,请问他是用什么折的?”

苗肖东咽了口唾沫,道:“他是徒手折的,一下子就断掉了,痛得我在地上打滚。”

秦利点头,拿出一张照片,是高一时的班级合照,她指着照片上的梁洪波和聂鸿皓,厉声道:“三年前我的当事人身高不过165,而梁洪波却是留级生,身高180,又是学校篮球队的悍将,我再次确认一遍,你说聂鸿皓将梁洪波打翻在地又将你手腕折断,情节是否属实?”

苗肖东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话,警署的律师大声道:“我抗议,被告律师在对我的证人进行人身威胁!”

法官敲了下小锤子,“抗议无效!”

苗肖东放佛被这锤声震醒,道:“我确认,聂鸿皓折断了我的手腕,打倒了梁洪波。”

秦利拿出一份医疗鉴定书,道:“这是昆明三甲医院的伤残鉴定书,我的当事人在初三那年打篮球胳膊拉伤,由于复建时不到位,之后双手都无法负重超过二十斤,他是怎么将你一个成年人的手腕折断的?”

苗肖东没有说话,法官接过秦利的伤残认定报告仔细观看后,点头道:“属实。”

警方律师站起来道:“我方证人曾经在戒毒所戒毒四年,事件发生时我方证人刚出戒毒所,身体虚弱,被告完全有可能将其制服,而被害人脑部有多次重击痕迹,是被案发现场的铁棍打伤,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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