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往上走一步,许清就恨不能在楼梯上凿出个洞来,真是痛死她了。
终于是爬到四楼,许清从消防通道跌跌撞撞地出来,隔壁电梯恰好打开,小田田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她满头大汗,穿着高跟鞋的双腿颤颤巍巍,震惊道,“清,你干嘛呢?”
“不说了,扶我一下。”许清把手搭在小田田肩膀上,小田田把她扶回市场部。
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许清就把一双高跟鞋踢掉,脚趾头跟脚跟都被磨得通红,她心里咒骂了霍凡千百遍。
“你锻炼身体啊?穿高跟鞋锻炼?”小田田靠在椅背上,奇怪地看着她。
许清恨得牙痒痒,“别再跟我提锻炼身体!”
“好好好,不提。”小田田伸长手臂在桌角扯了两张面巾纸,递给许清,“先把汗擦一擦,妆都要花了。”
今天脸上画了妆,许清不敢直接擦,拿纸巾在脸上印了印,把汗水吸干。有几滴汗一直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她把一头长发撩到肩膀后面,露出白里透红细长的脖子,有几根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脖子的肌肤上,特别的性感撩人。
小田田看着许清一手拨弄着头发,一手拿着纸巾擦脖子上的汗,浅浅的吻痕若隐若现,忍不住说道:“许清,有句话我一直很想说。”
“什么话?”
“这次从沥江回来,我感觉你变得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了?”许清擦干脸上和脖子的汗渍,把纸巾扔进脚边的垃圾篓。
“嗯……多了点女人的风情。”小田田眨眨眼睛,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问她,“欸,告诉我,是不是因为……”
还是觉得热,许清捡起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低了一度,漫不经心地回应,“什么?”
“跟男人上床了?”
“去你的!”许清放下遥控器,脸色比刚锻炼完更红。她脸红,不是因为小田田的大尺度聊天,是心虚。
“那可是艳遇yī_yè_qíng的高发地,你去那里,不是为了男人,你去陶冶情操咩!”小田田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她这话说得真让许清无以辩驳。是啊,她艳遇了,她yī_yè_qíng了,她把霍凡睡了。但有些事只适合烂在心里。
“别说我了。”许清在包包里翻找出一条发带,将头发抓一抓,绑成简单的马尾,“怎么样,那天晚上,如愿以偿了吗?”问出这句话,许清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关心小田田,还是在在乎别的什么。
“嗨。”小田田往椅背上重重地靠去,直叹气,“临门一脚,偏了。”
许清马尾扎到一半,“怎么说?”
小田田把那晚和霍凡吃饭的经过复述了一遍:晚饭后,霍凡把小田田送到公寓楼下,小田田向他发出邀请,请他到楼上坐坐。本来,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给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提供了很好的触发条件,两人一起坐电梯到了小田田住所的楼层,结果电梯打开,霍凡把小田田送出电梯后,又坐电梯离开了。
小田田是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她女性魅力不够,还是霍凡有难言之隐?
听到小田田疑惑于“霍凡是不是身体方面有障碍”时,许清差点笑出声。
“不然,他怎么会没有点需要呢?”小田田托着腮帮子,“我是不相信有什么所谓的禁欲男神,大多都是表面正经而已,其实骨子里比谁都渴望,比谁都贪恋身体上的欢愉。”
“你说的这个,我非常赞同!”许清像是和小田田找到了共同话题,霍凡就是货真价实的衣冠qín_shòu,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一想到沥江那两晚,他是整夜整夜缠着她。
小田田徒然陷入悲伤的情绪,“所以,霍总是真的那方面不行吗?”
“……”许清她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他不行。
——
快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许清收到人事部陈冰传来的消息,说是小田田口中那个“不行”的男人要接见她。
许清离开四楼上到五楼,霍凡已经在办公室等着她,她敲了门,霍凡亲自出来给她开的门,待她进去以后,霍凡在她身后把门关上。
办公室就两个人,感觉怪怪的,只从沥江回来,许清就害怕任何和霍凡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
霍凡关上门,没有回到办公桌,而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的手搭在扶手上,双腿闲闲交叠在一起,微抬头盯着许清,“不是说过,当作从未发生过?早上,连跟我坐同一班电梯都不愿意,现在又是推掉总助的职位,之后会是什么方式?你这样想尽办法躲着我,是想当作从未发生过的样子吗?”
“……”许清抬手摸了下后脑勺,尴尬得咳嗽了两声。
“还是说,你并不如嘴上说的那样无所谓?”
他的话戳中要害,令许清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霍凡站起来,站在她的面前,他抬手想触摸她的脸,许清把脸转过一边躲开。
霍凡咬了牙,手臂一伸直接揽过许清的腰,将她恨恨摁在怀中,任凭她怎么挣扎推拒都无动于衷,他的身体滚烫,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沥江回来以后,有没有想过我?”
“别这样。”许清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奢望将两个人分开一些,但并不起任何的作用。
“怎样?”霍凡滚烫的身体与她紧紧相贴,某处顶着她,“是这样吗?”
以霍凡在男女性事上的强势,许清真担心接下来会一发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