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议亲的程度,也许还做过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傅图虽私生活不检点,但待赵穆忠心耿耿,凡事都会告诉赵穆,所以对于女儿陆薇,也许赵穆知道的都比他知道的多。
想到这里,陆高峰强摄着怒气起身道:“严儿,你先出去,爹与太子殿下有几句话要说。”
陆严一张脸眼看要肿成猪头,痒到恨不能立刻狂挠,听了父亲的话简直如蒙大赦,心说乖乖,我终于可以逃开这个假佛学了。他一出门便往后院狂奔,奔到墙角所竖那大铜缸处,将头闷入水中一通乱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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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儿育女,很多人专注于教育儿子,对于女儿,大多只是生了即可,却从不教育她。陆将军,无论纵爱,溺爱,爱是淫之根,傅图于男女之事上太过放纵,那是他累生累世的孽障,但与他相交往者,皆是烟花柳巷之绿,相交易,断之更易。
而尊府陆薇姑娘,却是大家闺秀,她与傅图相交往至谈论亲事,您竟丝毫不知,您是否该检点自查,是否对陆薇姑娘失了教养?”
赵穆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曾掩饰自己对于陆高峰的厌恶,此人虽刚正不阿,但与敬帝一般,贪求淫/欲,自己不检点也就罢了,对几个孩子失了管教。
傅图一门心思想求亲,而所谓陆严与姐妹有龃龉相苟且这种事,却无法明着说出来。他劝解不了一根筋的傅图,也不能直面告诉陆高峰陆薇所说那些污言,遂于昨日,暗示舅母李氏,陆薇可为良娣。
不过一言,便戳穿陆薇那点想要攀慕虚荣的小心思。
再者,也就能见到叫陆高峰护的严严实实的,他的小麻姑了。
赵穆转身要辞,门外一阵风似的,他的小麻姑扑了进来,大声叫道:“爹!爹!”
陆敏气的上下嘴皮直哆嗦,也不肯再替陆薇掩饰,避开赵穆冲向陆高峰,热汗濡了满头,喘着粗气道:“爹,女儿有些话必须得说给您听,咱们能不能送走太子殿下?”
她边说边转身,两目恨恨瞪着赵穆。
破天慌的头一回,太子出门作客,被人从家里给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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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敏去找陆薇之后,陆高峰提着把马缏,负手在书房里静等。
只听外面陆敏说了句姐姐来了,陆高峰随即两脚踏关上门,一手扯过陆薇,刷刷两鞭子便落在了她的屁股上:“这些年老子白养你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你怎能口出秽言污蔑你的弟弟妹妹,你的心是拿什么做成的?嗯?”
缏子落到肉上有多疼,陆薇今天算是尝试了。她整个人软在地上,哇一声抱住陆高峰的腿叫道:“爹,你饶了女儿这一回,女儿往后再也不敢了,你饿我这一回,我求你了,你看在我死了的娘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回好不好?”
陆高峰再抽两缏子,指着陆薇的鼻子道:“明天就给我滚回汉中老家去!”
陆敏还是头一回见老爹这样打人。外面几个婆子都乍起了耳朵,丫头们也在廊下静听,陆敏连忙抱住父亲的手:“爹,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打了好不好?”
院里那些婆子丫头们,听陆薇抱怨父母对自己不好都听惯了耳朵,一听陆高峰一进门就抽女儿,陆薇受虐待的事儿,在她们眼里可就落到实处了。
陆高峰再甩一鞭子,甩在地上啪一声清响,喝道:“容子期,你来!”
容子期推门进来,望着地上的陆薇发呆。陆高峰道:“今夜就收拾行李连夜出城,把大姑娘送回汉中老宅去,叫你娘跟着,务必看好了她,不要叫她四处乱走!”
容嬷嬷已经收拾好了陆薇的行李,在外等着。陆薇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被送回汉中老家,连爬两步抱上陆高峰的腿,哭道:“爹,您叫女儿怎么样都可以,女儿不想回汉中老家,女儿要和弟弟妹妹们在一起,往后女儿就止在院子里做针线,那儿都不去好不好?求你了!”
陆高峰丢了缏子,回头道:“麻姑,你来!”
父女俩进了院子后面那树林子,核桃、巴旦木和无花果,样样沉甸甸挂在枝头。陆高峰仰头一叹:“赵穆说的很对,生而不养是大过,是我太放纵陆薇,才把她惯面如今的样子。你娘和严儿那里暂且先瞒着,不要告诉他们陆薇的事,否则爹要无脸见他们了。”
陆敏道:“好!”
她转而问道:“果真要把姐姐送回汉中府吗?”
陆高峰道:“要,只是你们母女俩的名声叫她坏透了,这可如何是好?”
上辈子包氏早死,陆薇寄居于皇宫里,也是这般的爱搬是弄非。陆敏大意就大意在,这两年专心陪着包氏,竟没有想过陆薇会在巴上余宝珠等人后,那样败坏自己和母亲的名声。
看到父亲愁成这样,陆敏劝道:“人在于做,而不在于说。既女儿已经知道这事儿了,往后多出去走走,想办法替我和母亲把名声正过来就行了。倒是姐姐那里,实在需要一个手段硬些的婆子教导,否则她总爱这样乱说话,到最后吃亏的也是她自己。”
上辈子临死前,陆敏也曾听说过,陆薇在郑府过的也不甚快乐,整日跟丈夫吵架,几个姨娘全爬在她头上。
忽而,陆高峰回头见女儿换了白天那玫红色的小襦衣,换了件牙白色的纱质襦衣,一看她就是今夜要出门的样子,簇眉道:“麻姑,你是不是要往东宫去?”
陆敏叫父亲当场戳穿,吐了吐舌头道:“傅图那傻小子误会了我和我哥哥,我总得替自己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