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夏到底会在哪?怎么会把秋冬都扔在家里不管。
林衫听温寒大概说完情况,也不多废话,便驾车开了过来。
这么小半年过去了,嘴上不说,他对于秋夏两兄妹还是很疼惜的,更何况这还关涉到了他的好友温寒。
温寒安抚着慢慢停了尖叫的秋冬,又马不停蹄地给何邬打了个电话。
“邬子,秋夏不见了。”
“什么!?”有了上次的那番谈话后,何邬哪里会不明白秋夏对于温寒的意义,直接挥手示意酒吧的dj停了下来,一时间,酒吧陷入了寂静。有人不满,刚想要说话,就被何邬一个眼神杀了过去。
“你先别急,怎么回事?谁搞的?”
“不知道。麻烦你帮我找一找了。”
“我知道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何邬的眉头皱了起来,收了线。眼神在店里转了一圈:“不好意思啊各位,今天兄弟有事,得闭店了。下次再来玩,酒水全免。”
下雨天,人来的不是很多。何邬没花多少力气,便把人驱散了。剩下来的,都是自己人了。
“走了。兄弟们。”何邬接到温寒发来的秋夏的照片,又把它发给每个人。
酒吧的大门“咔擦”一声锁上。数百人从酒吧里、或是从外头聚集了过来。外头的雨仍倾盆地落下,却盖不住这么多人的声音。
“走!找到了我请大家吃酒!”
“走!”
“走!”
一片应和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在空旷的酒吧门前回荡着,经久不息。
第39章
温寒那头也没闲着,林衫风驰电掣地赶来后,他也没多耽误,就把还在瑟瑟发抖的秋冬交给了林衫。
“麻烦你了。”
“别客气。快去吧。”林衫把车钥匙扔给了温寒。
温寒也知道现在不是道谢的好时候,接了钥匙,进了车里,一踩油门便开了出去。
途中温寒想给秋夏挂电话,一掏出来才想起秋夏根本连手机都没有。
草。温寒想着,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会去哪儿?秋夏还会去哪儿?
温寒急得手心出了汗,方向盘险些都要脱手。
冷静点,冷静点温寒。
可这tm怎么冷静啊!那是秋夏啊!刀枪不入的秋夏啊!
温寒把车开到了120码,去了几个他和秋夏有去过的地方。哪儿都没有。
还有哪里?还有哪里是他还没有想到的?
温寒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天气太闷热了,他的汗一滴滴地落下,打s-hi了胸口。
草!到底在哪!温寒焦急地左顾右盼,心里像有千万只手在挠,在扒。
突然,温寒想起了他还没去过的一个地方!学校!
学校还没去过!
因为秋夏几乎不会在学校里久待的缘故,他刚才竟然一时没想到学校!
一定要在啊秋夏。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了。
温寒向来不信佛不信教不信基督,这会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也不管对不对行不行,向他所知道的所有神灵都祷告了一遍。
求求您。让我找到他。
拜托了。
学校是一片漆黑。连保安都下班了。温寒无视校规,将车直接开到了教学楼面前才停下。
“秋夏!”温寒冲进教学楼里,不知道会在哪里,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一间间教室找了过去。
从一楼找到五楼。甚至杂物间、厕所所有都找过去了。
温寒的嗓子变得有些哑了,却仍旧执拗地喊着,不肯放弃。只是那份希望,在一点点地灭下去。
拜托,不要啊。求你了。让我找到他吧。求求你了啊!
已经是六楼了,教学楼的最高一层。温寒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只能发出气音。他从来没这么着急过,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正准备打开杂物间的门,却发现上锁了。
上锁了?
为什么会上锁?
温寒立刻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里面传来细小的几声呜咽。
那声音他太熟悉了。是秋夏的声音,不会错!
温寒扯着嗓子,尽管那声音已经嘶哑了,嗓子也扯得很疼,却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冲里面喊着:“秋夏!你离门远一点!”
说完,温寒便抬起脚朝门锁踹了过去。一下没踹开,便两下、三下……
门锁是老式的铁锁,掉落的瞬间,把温寒的脚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温寒却无暇去顾及这些。因为里面是秋夏。
秋夏窝在杂物间的一角,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在发抖着。
“秋夏,秋夏?怎么了?”温寒几乎是立刻奔了过去,搂住了秋夏。血顺着滴了下来,在地板上留下蜿蜿蜒蜒的一道。
“温寒……黑……”秋夏趴在温寒的怀里,像一只无助的小动物一样。
“不黑,不黑了。”杂物间里没灯,温寒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他们两个人,“还好,我找到你了。让我看看好不好。”
秋夏抬起一张脸,鼻青脸肿的,这儿一块血污,那儿一块伤口。但这些还不是最让温寒心疼的。
秋夏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一双眼睛肿得通红。温寒看着,一颗心揪着地疼。秋夏从来没露出过这么脆弱的样子。
他从来没见秋夏被打得这么惨。从来没见过秋夏害怕得发抖的样子。从来没见过秋夏哭。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一定要废了那个人!
一双狠毒的眼睛在看到怀里的秋夏的时候又忍不住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