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领导出差了,我替老大开会,会议散的早,我就提前跑了。”
最后两个字,带着些许得意洋洋。
这还真是他能做出的事情。
他外表明朗帅气,在正式场合还好,西装革履,有正装和场合压着,还能绷得住些,可是一旦不注意,他便会打回原形,变得格外的孩子气。
邬云没有像以前那样教育他好好工作,而是先乐了起来:“你啊……”
“张嘴。”
邬云听着声音,下意识张开嘴,一颗糖塞进了她嘴里,浓郁的奶味在一瞬间就弥漫进了她的口腔。
“味道怎么样?”
“好吃。”邬云点点头,“这是我出院的礼物么?”
“不是。”卞堂说着,牵起她的手,去拿什么东西,“这才是礼物。”
邬云一只手握着长条似的物品,有塑料纸包裹着,她另一只慢慢向上抚|摸,脑子里有东西随着触感慢慢成形:“花?”
“答对了了一半。”
她将花束往鼻端靠近,却没有闻到香味,用手捏了捏其中一朵的花瓣,意料中的纸质触感。
“黑色月季?”邬云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这大概是理工男的浪漫,去年的纪念日他送的就是一朵折纸的黑色月季。
说是黑玫瑰毕竟有钱还能买到,花语相近的月季要是黑色的,才是唯一的。
以前她不以为然,随手放在了车里,出车祸的时候毁掉了,之后的日子回想起来总是觉得惋惜,没想到这次又收到了他亲手折的花。
“有一朵是黑色的,其他是红色的”卞堂声音有些心虚,连忙解释到,“昨天碰见一个姑娘,说月季是红色的才算好看。”
邬云想象中这一束红色的花朵中间是一朵黑色的花,就觉得画面虽然维和,但却漂亮。
她顺着卞堂的袖子抓住他的手,轻轻的说。
“你送的,我都喜欢。”
***
屋子的门一推开,里面就是浓浓的灰尘味道。
邬云轻轻咳嗽了声:“你回来怎么不打开窗户透个气?”
“我每次回来就洗个澡换个衣服,时间紧也顾不上这些。”他脚步声往前,越走越远,像是去开窗户了。
过了一会儿,风一下子从窗外灌了进来。
两人这段时间都住医院,邬云也知道他公司医院两头跑不容易,脸上有着歉意:“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远处卞堂的声音依旧开朗如初:“这算得上什么辛苦啊,你康复了就好,屋子一个月没有打扫,趁着现在有空,我们收拾下就好了。”
说是两人一起大扫除,实质上,邬云不过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脸盆,替卞堂换下抹布,清干净,拧干,然后递给他。
擦桌,拖地,整理冰箱,倒垃圾……
午饭的时候,卞堂打电话准备叫外卖:“邬云你要吃什么?”
“现在几点了?”
“下午一点多。”
“你两点就要上班了,现在叫外卖哪里来得及。”邬云站了起来,手扶在沙发背上,边走边回忆家里的布局。
放开沙发背,往前走了十步,停下,右转,准确的来到了一个放杂物的柜子前。
她打开左边第一个抽屉,在里面摸索了着:“我记得家里不是有面条么,你烧开水下面,我们随便吃一碗就好了。”
话说我,便摸到了一包塑料纸包装的挂面来,卞堂是北边人,喜欢吃面食,比起米饭他倒是喜欢面条多些。
所以家里总会存一些。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
邬云有些不喜欢这样的安静,出声唤道:“卞堂?”
卞堂的声音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哦,我正打算跟你说呢。家里煤气灶坏了,我一直没叫人修,叫外卖吧,如果时间够我就和你吃,时间不够,我就出门吃。”
邬云点点头,她没有焦距的眼睛并没有看到,面前柜子玻璃镜上,倒映出身后男人的脸。
面无表情,眼里的黑色深不见底。
第三十三章
木鱼咬着牙刷,半蹲在地上,在冰箱里翻找着,大概是没有找到,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
司度打开房间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他看了看客厅上的时钟,早上六点十五分,这个点对于春末夏初来说,也算得上比较早的了。
他斜倚在房门旁,眉眼舒展:“木鱼,早。”
木鱼回过头,看着穿着灰格子的司度,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后不自然的转过头去,含糊不清的回答:“早。”
司度走上前:“在找什么?”
“在找鸡蛋和面粉,没有葱没什么关系……早餐做个鸡蛋饼怎么样?”
司度低头看着木鱼的脑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找了,我一个人不开火,家里没有这些东西。”
木鱼有些不自然的撇开头,将拿上手的黄酒又放了回去,站起来,把冰箱关上,咬着牙刷继续含糊不清的说:“我先去洗漱。”
“你慢慢来,我们七点出门吃早点。”
木鱼撇过头:“出门?”
司度反问:“你上次去总部是什么时候?”
木鱼:“……”
好像是十年前。
太衡总部虽然是一个实体的组织,对大部人而言,更像是精神象征。除了交接任务和紧急会议,其他时候,大家很少涉足。
尤其是有了手机电话网络之后,很多时候交接任务也不必去了,就连她的司量掌印,也是电话联系,邮寄上门的。
倒也不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