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应东点头道,“梁靖选以前对儿子特别好,还指望傻子给他传宗接代呢,眼下见辛苦养大的儿子没用,便趁儿子酒醉,霸占了儿媳妇。他在街上白吃白拿,大家都恨他,肯定背后有人跟梁三奎垫他坏话,这个傻子,才会要杀他爹的。”
“嗯!”叶儿点头。
“梁靖选今天拿了我的酒,还有烤蛙肉,梁三奎嗜酒如命,就不会再拿刀子。梁靖选只要骗他说,乖乖跟着那些人走,就会天天有酒有肉,梁三奎哪有不答应的?只要上了路,就由不得他了。”
“嗯!”
刘应东看了看叶儿,见她低着头,便吸了口气再说道:“梁王氏一举得男最好,若是女儿,梁靖选大概会带着她远走他乡。梁三奎就成了最碍眼的了,现在还能换来二十两银子,以梁靖选的为人,肯定会这么干。他这两天被傻儿子拿切菜刀逼得不敢回家,一时没想到这个,听我一说,哪有不动心的?”
“嗯!”叶儿点头。
“我找到三伯,给他说找到替六哥的人,他肯定特别高兴。因为逼我替代六哥,若有个三长两短,三伯可就名声扫地了,但换了梁三奎,三伯就完全能够抬头挺胸,八哥花了三十两,六哥才花了二十两,三伯肯定心中感谢,对我就会有所眷顾。”
叶儿很高兴地点头:“就是这么个道理。人性本是自私的,只要把自己放到对方的立场想一想,就知道他要什么,我们也就能在满足他需要的情况下,替自己谋划了。”
“呵呵呵,是这么个理儿,好媳妇,真聪明。”
“你也聪明啊,那时村里还有人出钱找人代替,你怕爹不死心,便让刘三爷保密。呵呵,我都疏忽这一块了呢。”
刘应东就笑:“媳妇,你会耍心眼子,我也会。呵呵,下一步,就怕爹爹分家做什么手脚了。”
这也是叶儿正想的,她虽然自忖离开那些家产,一样可以过得好,但也不愿意让刘善民和刘丁氏这样的人好过。
刘应东微微蹙眉,凝神思索着,朗俊的模样让叶儿移不开眼睛。此刻的他,真像老电影里的那些游击队长,身上流露着的自信、坚强、睿智的风采。
呵呵,叶儿想笑,还睿智呢,他明明小笨蛋一个,神情居然会显得睿智,大概自信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气质了。
刘应东被媳妇盯地有点不自在,他起身,随手拿着叶儿的首饰盒子翻看着。
这是刘米氏给叶儿的,里面的首饰,都让刘丁氏拿走了,叶儿穿来时,就是个空盒子,因为还算漂亮,叶儿坚信自己迟早会有首饰,就把盒子一直放在桌上,还擦得干干净净。
刘应东本来无意识地随手翻着盒子,这会儿忽然对着灯光仔细看起来,叶儿也好奇了,难道盒子有什么机关?她刚想到这里,就听见盒子喀拉一声,刘应东把底儿抽了下来,还真是,底部是夹层的。
叶儿兴奋起来,伸脖子去看,夹层里还有张纸,是一张当票,四十多年前的,叶儿丧气地很,四十年前的当铺,说不定早都倒闭了,再说,当的东西,说不准也早没了。虽然这个当票,是个无限期可赎回的。
刘应东小心地把当票用一块布包了,放进抽屉里,这才咧嘴笑着,对叶儿说:“咱在这里面藏一张纸,写上奶奶要给咱留一半家产,爹爹要是拿了孝道压咱,不就压不住了?”
“好是好,可新写的字和时间长了的,墨色不一样啊。”
“不用墨,老舅经常用木炭写字,我现在就用木炭写了,再用茶水涂一遍,夹在黄历中,过两天再拿出来就行。”刘应东兴奋地说道。
“好啊,好啊。”叶儿拍手。
两人兴奋过了,叶儿沮丧地说了一句,“就怕你爹不认账。”
“那咱就想办法让他认。”刘应东说出这样的话,让叶儿忍不住心底里欢呼,真是孺子可教啊,尝到了谋划成功的甜头,他开始事事都动心思了。
刘应东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一拍手:“三伯母的姐姐远嫁到中河郡,没想到那里发大水,只留了一个外甥张富贵。他人太老实,刘三爷为他找了好几个东家,都没成。他很会种棉花,不如,我去找他,就说,若是咱分了家,就雇他来帮着种棉花。三伯知道这个,说什么也会分家时帮我多争点地的。哪怕他就是看出来根本不是老舅写的,估计也不会揭穿。”
“可要是事后爹爹说三伯作弊呢?”
“只要三伯答应了,他会有办法遮掩,咱们怕什么?再说,咱奶是你伺候老了的,她老人家临终,说过给咱一半家产的话,三伯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不愿意惹了爹爹装聋作哑而已,要是有了好处,三伯肯定会说出这话来的。”
叶儿觉得他说得有理,便点点头。
“明天一大早,我就找张富贵去。我赶骡车回来,就诱惑他,让他来看一眼姨母。三伯那边的话,就由他来说了。”
叶儿高兴地直点头:“好办法,好办法。”
两人躺下,吹灯睡觉,却都兴奋地难以入眠,刘应东从身后抱着叶儿,声音软软的叫着她名字:“都说过了三个月,就怀牢了,你现在都六个多月了。”
叶儿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她,她的心理上,还是chù_nǚ的呀。
刘应东见她没有反驳,已经款款地把她翻过来,轻轻抚摸起来,他的手,虽然粗糙,却很温暖,灵活地手指和炙热的情意,就像是一串小火苗,随着他手指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