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纱布沾上止血的药粉,一点点沾在伤口上止住血,待血止住了,王怜花重新给她上了药。
上完药,王怜花让杨媛给戚素桃一件干爽的衣服换上,并让她趴在床上休息。至于外面的那些个是非,他来处理就好。重新走出去,刘艳就冲上前来,道:“我呢不嫌弃你个破鞋,就算你已经跟了人,也不打紧,不如跟我吧,这种没用的妻子不要也罢。”
跟着一起出来的杨媛一口气提在喉咙口差点就没崩了:“……”这个蠢货!
阴冷的目光落在刘艳脸上,只这一眼刘艳就吓得腿软,没出息地跌坐在了地上。王怜花居高临下地瞧着这个长得一般般,口气大,脑子里不知道塞了些什么,比他们那边的男子还要荒唐百倍的少女,冷冷道:“若你是我府里的女子,就凭你刚才说的这句话,足够死一百次一千次了。”王怜花对女子的宽容度比男子要高,但有时候对付违逆他的女子,他的手段可是比杀了她们还要来得残忍。
这话清清淡淡,但刘艳却吓得全身发抖,就连跟她一起的狐朋狗友也不敢高声一句,全都噤声,恐惧的瞧着王怜花。
杨媛瞧了眼吓得瑟瑟发抖的刘艳,可没怎么同情她,幸好就是个怂包,人家没心情对付她,否则就凭她作死的本事也不知会死几次。
屋里,戚素桃刚趴下又重新起来了:“不行,我都趴几次了还趴?我要坐着。”
朱七七见状,立马把她按回床上:“小桃子,你行行好,趴着吧,你这伤口哪经得起你自己来回折腾?听话,好好休息,等长好了,随你起来还是趴着都没人拦你。”
“可……”戚素桃真的一点都不想趴着,趴得特别累有没有,感觉趴在床上,呼吸都快不畅了。
院落内,王怜花刚走到那可怜兮兮躺在院中的门板前,后面一道劲风扬起,逼他退离了原地。站定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从头到脚都看不见脸的黑衣人出现在院中,那双眼中含着冰冷的凉意,直勾勾瞧着王怜花。
这忽然冒出一个黑衣人,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是你?”没料到对方竟找到此处,王怜花心情本来就没多好,这下可以了,华先生的出现令他更是心情不好,愈发想要揍死对方。新仇旧恨,两厢加起来,这两人直接在院中开打了。
杨媛一口冷气再次提到喉咙口,不上不下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之她这药庐内的多数药材肯定是要毁了的。
这两人一打起来,这院里的人立马发出了惊呼声,他们齐齐退到墙边,不敢往前头走一步,生怕受到牵连。
王怜花和华先生的功夫那都是不弱的,这么一来一往的简直令人大开眼界。当一把竹签子直直插在刘艳身体边上的一瞬,刘艳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而她的狐朋狗友见状,立马拖着刘艳迅速跑到人多的这一边躲着,心里头那是对王怜花的万分旖旎都没了。
梁寅被自己的儿女温阳、温贤和温淑护在身后,瞧着打起来的两人,温淑面色铁青:“熊姐儿这是……?”
熊姐儿吞了口唾沫子,面色难看:“这王公子虽是商户,却也是江湖中人,那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至于那个黑衣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啊,怕是和王公子在江湖结缘的武林人士吧。”说着,她重重叹一口气道:“我说你们行行好吧,他们都来自中原,你们只要知道是中原来的人,怎么还敢打他们的主意?中原来的人哪能跟咱们这儿的人相比?更何况,就王家公子和朱家千金的财力,那是我们可以比的?说句大不敬的,怕是连皇城,咱们女帝陛下的国库都比不上他们俩中的一家!”朱府是何等财力就不说,王家的财力也不容小觑,这些年王夫人韬光隐晦,为了对付快活王暗中谋划了那么多年,又笼络了那么多江湖上有名之人,无一点财力岂可行?
温淑拧着眉,梁寅也立时断了逼迫朱七七的意思,一个朱府千金足以毁了他们温家的生计。“贤儿,放弃吧。”
温贤心里头委屈,好不容易遇上个自己如意的,人家却百般瞧不上他。
熊姐儿看着温贤委屈的表情,心里头直叹气:“那朱家千金看上的人就算我只在弘关镇活动,我也听过此人大名,大大了不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青年才俊,比不上的。”
温贤抿着唇,俊秀的面庞满是挣扎和不甘。
这外头打得激烈,朱七七早听到了,来到门口瞧了一眼,立马走回屋对戚素桃说道:“桃子,桃子,那个华先生和王怜花打起来了。”
“华先生?”戚素桃不知道华先生,之前朱七七和沈浪他们也不提,如今听朱七七提及,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谁啊?”
朱七七:“……”好像说漏嘴了。
咬了咬下唇,朱七七在短暂的时间做了一番思想挣扎,蓦地,她重重吐口气道:“华先生本来不许我和沈浪讲的,唉,现下告诉你也无所谓……”说着将华先生与他们合谋对付王怜花之事和嘱托之事一并说给了戚素桃。
听了朱七七的话,戚素桃还是一头雾水。
她不认识什么华先生啊?
再次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