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两人射落一只鸽子,场边看台上的千金们又是鼓掌又是尖叫,好不兴奋。
“哈哈哈,你们看天赐表哥,他这是想学后羿----要把太阳射下来呢!”丹阳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二哥哥,这次你输定了。”
淼淼朝余天赐的方向看过去,总算明白为啥上回在飞流涧他连只野山鸡也逮不到了,这个小霸王方才射固定靶子的时候还有两下子抖抖,现在射鸽子,十箭里头有七八箭是放空的,果然如丹阳说的那样,尽朝太阳射。
李忆相当郁闷,他当然知道余天赐不可能赢第一,方才也就一时意气罢了,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次,怕是要垫底了,让他这个买他赢的人好没面子,他干脆改名余天次好了。但见到丹阳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顶了回去,“比赛又没完,世事无绝对,没到最后一刻,谁知道?”
比赛除了规定时间,也规定了参赛者每人只有一百根箭,所有落地的箭不能捡回再用。一个箭囊只能装五十根箭,一柱香时间已过去了一半,场上的人皆已换过新箭囊,最后这五十根箭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有人都开始谨慎起来。
场边侍卫又放出一笼鸽子,那群鸽子恰好往淼淼她们的看台飞了过来,追着这群鸽子跑的,共有六人,其中三名羽林卫,两名盯着他们的勋贵子弟,还有一个没人理会的余天赐。
丹阳拢着手朝他大声道:“天赐表哥,你使点劲啊!别泄气,你一定位能射落十只鸽子的!”
这明晃晃的讽刺让余天赐很是懊恼,“死丫头,瞪大眼睛看着!”抬手朝半空恨放三箭,可惜空中只落下几根羽毛,把丹阳笑得肚子都疼了,李忆则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
越王那懊恼的样子,让淼淼有点于心不忍。
余天赐的马是好马,所以跑得比那三名羽林卫快,眼看那三名羽林卫就快追上余天赐,淼淼从食案上拿了三颗板栗扣在手里,待那三人经过时,手指暗中发力一弹,噗噗几下,三颗板栗分别打中三匹马的前腿,顿时人仰马翻。事出突然,紧盯着这三人的两名勋贵子弟一时没来得及放慢速度,双双自马上跌落。
能挺进前十的,自然身手不凡,五人很快毫发无损地爬了起来,马儿也没事,悲催的是,他们这么一摔,箭囊里的箭全部跌了出来,华丽丽地洒了一地。
余天赐只听身后一阵哗然,回头一看,五人五马摔得四仰八叉的,不由哈哈大笑,“你们这几个蠢货,比赛还没结束,箭都没了,赶紧牵马撤了吧,别杵在那儿碍着小爷!”
落地的箭不能再用,这是死规定,五人懊恼归懊恼,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垂头丧气地牵马下场。或许是一下子少了五个对手,余天赐很是振奋,唰唰连放几箭,居然也射落几只鸽子。
李忆比余天赐还要兴奋,拍着手朝他喊道:“天赐,好样的!我看好你,再来再来!”
瑞安长公主就坐在离丹阳不远的看台上,原本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进了第二轮,已是高兴得合不拢嘴,此时更是兴奋得站了起身,朝他大声道:“我的儿啊,你真是为娘的乖儿子,你今天若能进决赛,上回你想要的那把方天画戟,明儿娘亲就送你!”
“我方才是留了力,那是我的策略!策略,你们懂不?你们等着瞧吧!”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需要点刺激把潜能发挥出来,此时的余天赐心花怒放,简直喝了鸡血似的,连放几箭均命中,搏得场边阵阵喝彩。
李昀和吴悯川那边,两人本就合作无间,此时一下少了五人,更是得心应手。
时间一到,清点下来,李昀射落六十一只鸽子,吴悯川射落五十五只,负责盯着他们的那两名寒门子弟,早就放弃了射鸽子,每人不过射了几只。之前摔倒的那几人,得分最多的一名羽林卫射了二十八只,而余天赐后来追上,比他多了一只,有二十九只。
于是第二轮比赛,李昀和吴悯川大比分胜出,余天赐如有神助,险胜一筹,拿了个第三,居然也挤进了最后的决赛。
那边厢余天赐雄赳赳气昂昂,仿佛他已赢了决赛。这边厢,李忆得意洋洋地朝丹阳道:“其实我早就看出天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果不其然,我看他今日大有机会夺魁,你这只妖兽就等着被我炖了吧。”
丹阳气哼哼地道:“什么深藏不露,他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捡漏罢了,那几个人的箭若非掉地上了,他还想进前三?哼,倒数第三!”
李忆不以为然,“捡漏也是本事啊,不然为啥别人捡不了,就他能捡?”
丹阳道:“我是没上场,我要是上场了,哪轮到他?”
李忆嘿嘿一笑,“你就算了,你今日印堂发黑,就算上场捡漏也捡不过人家。”
第三轮的决赛向来由皇帝即兴决定,余天赐这匹黑马毫无征兆地闯了进决赛,把演武场的气氛推向□□,皇帝兴致勃勃地问身边的几个臣子,“诸位爱卿,第三轮决赛怎么个比法,可有好提议?”
众人说笑了片刻,抚远侯宋惟捋着胡子道:“臣有一提议,往年这决赛均是由三位选手各施本事争夺第一,今年不如换个新鲜玩法。”
皇帝来了兴趣,“哦?宋卿说来听听,怎么个新鲜法?”
宋惟笑道:“方才比赛时场上一众千金小姐们看得热闹,恨不得自己也能上场一较高下,臣提议最后这一轮比试,三位选手可选一位小姐助阵,两人通力合作,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