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德。”李代圣道:“您在外那儿子季明德,难道二哥不知道?”
李代瑁煞时面色蜡黄,眉间往外渗着冷汗:“季明德可有个哥哥,叫季明义?他叔叔,可是秦州都督季墨?”
李代圣在说什么,李代瑁全然没有听到,他呆愣半晌,挥手道:“去,即刻把季墨那厮给我提来,我要见他!”
最后一回见面,在延正宫的宫门上,季明义笑着拍他的肩膀,说自己老娘石榴酒酿的天下少有,下回至长安,必定要请他喝两盅。
李代瑁一生刻板,从不喜人触摸自己,不知为何,却独独不厌季明义的手,非但不厌,还格外喜欢他。虽当时不言,心里竟颇有些期待,十年忌酒,若那孩子果真提着石榴酒来,他是愿意吃上一盅的。
此时再忆眉眼,僚臣总说季明义与王爷生的有七分相,他还曾开玩笑:那就认作干子又何妨?
不会,季明义就是他的亲儿子吧?
这厢,宝如在廊下迎上胡兰茵,她笑的柔柔媚媚,道:“明德劝了好几次,说我是姐姐,要懂事,要懂退让。娘也是这个意思,让我敬你杯茶,从此之后,就认你做主母,如何?”
宝如心说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