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苏幕之蹙起细长的眉,用皓齿咬了一下下唇,又气恼得不顾后果地将手一抬直接拍到他受伤的额头上,“还不如撞死你了事。”
那人吃痛大嚎一声,捂着伤处朝后猛地退一步,却稳不住身子向后倒去。
迅雷不及掩耳间,苏幕之也惊慌失措地想要伸手去拉,谁知指尖只勾到了他睡衣的袖子,又觉背后似是有风推来,就这般被硬扯着一同往下去了。
感觉到了那股淡淡的椰子香正朝自己拢来,萧燃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抱住,落地时留心昂起了头,好在最后也只是跌到了后背。
砰地一声闷响过后,他随即感到有人正捧着自己的脸乱摸。
“萧燃,你没事吧?”苏幕之伏在他身上,双手止不住地想去探一下这人有没有摔倒了哪儿,担心与关切已然暴露无遗。
他自然地揽着她的腰,闷哼了一声后道:“有事。”
“你伤到哪儿了?”大惊失色下,也还来不及起身,苏幕之的手又朝他的身上探了下去。摸了好几处,也不见他开口,遂又问:“怎么又不说话了?”
萧燃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她到处乱摸的手上,眼里写着沉痛,语气却甚是享受:“我……我被人吃豆腐了。”
“你!”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苏幕之是又急又气,不觉又举掌而起。
“还有人在呢。”忍不住勾出笑意,正暗爽的萧燃朝她后头扬了扬下巴,目光却转来凝视着她焦急的面庞。
原来她心疼人时是这样的表情。
苏幕之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从他身上离开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边捋着头发朝秦轩颔首点头。
第三人很明事理地只一笑。
见萧燃能够顺利起身,她又收回了刚想伸出去搀扶的手。“我去煮两颗鸡蛋,你找个地方坐着不许动,听到没有?”
他傻笑:“好,都听你的。”
抬眼就是一瞪,她气得紧蹙娥眉,两颊生出殷红。“还嬉皮笑脸的。”愠骂后,又径直朝厨房走去了。
重新站稳的萧燃对着苏幕之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可还没来得及先开口招呼,秦轩已经换上了室内拖从他眼前走过,经过时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轻声说了一句:“真真是孺子可教也。”
尚还摸不清头脑,那秦轩已经兀自提着苏幕之的包包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对于秦轩这个人,自打出现在自家门口暧昧地冲苏幕之嬉笑那会子起,萧燃只感到了讨厌这一种情绪。且不管本意是不是冲着苏幕之来的,反正他两只眼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秦轩一直在不断地靠近她。光是能够让苏幕之打心底欢笑这一点,就足够萧燃吃上几缸老陈醋。
可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虽然瞧得不大真切,从他倒下时的角度,好像看到了秦轩站在苏幕之背后轻轻推了她一下。
对这种行为做不出正与反的评价,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想要助攻,唯有在心里说一句感谢。然则以后该怎么敌视,依旧怎么敌视。恩怨分明,向来是他萧燃的作风。
萧燃继而走到客厅,却瞧见秦轩正在翻看自己遗留在茶桌上的游戏说明。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款游戏应该是15年发行的,后来还出了一套dlc。”修长的手刚好能够握住光盘的包装盒,黑色的蜡纸随着翻动划过一道白光。秦轩将它放下,双手交叉靠在脑后,最大幅度地舒展着腰身。“但这游戏只能一个人玩,而且我已经通关好久了。话说,你家里有没有可以两个人一起玩的?”
“你都拿到白金奖杯了?”萧燃反问,不屑的语气表示他并没觉得通关就有多厉害。
“没有。”另一人倒是很诚实,回答得极其干脆,“那些迷宫实在太难搞了,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联机。你懂的,地下的设置比地面上的强多了,而且又费时间又烦人,两个人可以省好大的功夫。”
面对邀请,萧燃并没有立即答应。毕竟大腿不能随便让人抱,好歹不能是个拖油瓶。秉持着这种想法,他又问了一句:“你平时都玩些什么?”
秦轩偏头昂视他,一本正经地诚实回答道:“后宫乙女游戏,有时候也会玩一下换装游戏,像是什么暖暖环游大唐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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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秦轩这个人,其实比谁都随心所欲。
萧燃这样的全职主播在年纪大一点的人看来已经是不正经行业,可秦轩还要更甚,因为他完全就是个无业游民。
这些年来秦轩的收入来源很杂。有时候会接熟人的单子帮忙设计珠宝,有时候则会帮忙筹划美术画展,大多都是和艺术有关。也不是没有人想高薪聘请,但人家秦轩就是不乐意总是呆在同一个地方。
这一点,从他的一些生活习惯就看得出来。
就比如他搬到楼下五零一,那也不过是半年前的事,算来还是新鲜。至于之前换了多少住处,那还真不是一时能数得清的。
虽仁钦饷吹匚倚形宜兀可朋友圈里的人还是不得不承认秦轩很懂得投机赚钱。
即便明眼人从一开始便看得出萧燃不待见这人,可苏慕之却从没担心过他俩是否能在往后和睦相处。只因前些闲侃的时候,苏慕之得知了秦轩正在干的事,也算是他现下的工作罢。
秦轩靠玩游戏赚钱,但和萧燃完全是两种方式。
如果说后者靠着的是日积月累的人气,那他全凭高超的游戏技巧和恰到好处的运气。两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