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龙女眼中尽是冰冷的寒意,她不晓得这些人是何人,又如何发现的这里,以及那头龙首灵龟,但毫无疑问,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蓄意挑起。
“公主,您没事吧?”
这时候,那些鱼精水怪方收拢住一众水族,当即急急前来复命。
“走,跟上!”龙女冷声道,不曾与他们废话半句。
“是,属下遵命!”几位将军齐声应道,哪儿敢磨叽,忙尾随其后往天上去。
上官弘与黄山上得天来,一见龟背上的张阳,皆是一愣。
“师兄,是他……”黄山的表情充满了诧异,对于张阳敕封一事他可是有所耳闻,心道着怎么把这尊真神也跟着参合进来。
上官弘脸色一变,担心要坏事,忙朝着黄山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又悄悄瞥了张阳一眼,这才往寻锦衣男子二人。
黄山微微点头,也跟着假装不认得,他相信上官弘这么做自有其道理,遂不再问。
见二人远远行来,锦衣男子笑问道:“上官、黄山,你二人可还好啊?”看着和和气气,可话语间却毫无半点关心之意。
上官弘一脸的歉意道:“实在惭愧,没能帮两位师兄抵住龙女。”他回头看了一眼,又道:“那龙女追来了,两位师兄下一步作何打算?”
黄山虽不晓得带兵打仗,也没有什么谋略,但眼下的局势已经明了得他都能瞧出来,想在一众水族的面前将灵龟带走已不可能,便道:“还能有何打算,我看就三十六计走为上。”他直盯着锦衣男子,就等其发话了。
相较于上官弘的行事做人,黄山就显得急躁许多。好在锦衣男子看在他二人吃了苦头的份上,一时不与他计较。
“龙女?现在灵龟又不在我们手里,何须惧她,再者说了,眼下这头灵龟对我们来说已无用处。”锦衣男子不屑道。
“没了用处?”黄山闻言忽心头一怒,大有被人耍了的感觉,当即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弘同样不解的看着锦衣男子,从探查消息、周密计划再到调集人手,他是这般的大费周章、鞍前马后,可到头来却得了这一回复,任谁也无法平静对待。
黄山这一质问,锦衣男子顿觉折了面子,冷哼一声,说道:“那畜生已失了元气,要它何用?”
“什么?失了元气?这怎么可能!”黄山惊讶道。他的目光直盯着前边的灵龟,但觉其好好的呢,哪像是出了问题。
“要这么说……”上官弘沉吟片刻,喃喃道:“怪不得那龙女也通晓五行元气,原来是她……”忙又问:“那灵龟可还能恢复?”
“恢复?”锦衣男子哂笑道:“等它恢复过来,你我早化成灰了。”
上官弘微微点头,已然明了。
白衣男子道:“师兄,既如此不妨就此回去,好向师父禀明。”
锦衣男子道:“不急,我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白衣男子眼前一亮,忙问:“什么有趣的事?”
“一件法宝……哼哼……”锦衣男子的目光移向张阳。
瞧瞧张阳的脸色,那是史无前例的阴沉,不仅因为上官弘和黄山的出现,还有他们的对话。锦衣男子一点都不避讳,将所有的话都给其听了,就好似他有十足的把握一样。
“敢打老子的主意,别叫我知道你是谁!”张阳心头恶道。
若真动起手来,他是敌不过这么多人,何况还有一众水族。可若论跑路,在场众人怕是没人拦得住他,实在不行大可将这笔帐记下,日后再好好来算。
只是这头灵龟……唉!他是无可奈何了。
龙女在一众鱼精将军的簇拥下终于上得天来,于浪头上摆开阵势。她一眼瞅见张阳,同样心中诧异,显然也瞧出其神仙身份。
这头灵龟乃是她从东海之滨寻得,当时一阵高兴,也不曾细察,便领着一众手下将其擒来,可瞧瞧眼下这架势,莫不是……竟把张阳也误以为灵龟主人。
上官弘等人一阵警惕,虽然这会儿灵龟在张阳座下,可谁也保不齐龙女是否会连他们一块儿收拾,毕竟这次事件他们才是始作俑者。
上官弘晓得张阳身份,却是不提。锦衣男子心知他不是灵龟主人,一心只惦记着落宝金钱,也不再说。而龙女呢,她并不知晓其中内幕,只道着张阳是来寻他的坐骑,当下也不好开口。
三方人马就这么僵持着,各怀心思,使得场面看起来有点诡异。
这是要闹哪样!
见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张阳实在是憋不住了,要动手倒也快点,这般磨磨唧唧,反倒叫他心中没底。
动手?谁先?反正他自个儿是不敢。
锦衣男子?他们四人既要防着龙女一行,又得警惕张阳,人手上已是捉襟见肘。再者说了,上官弘和黄山多半是帮不上什么忙,而龙女又善使坎水之气,眼下没了收水的法宝,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再说龙女,她家老头子是管着一河水族没错,可管的是地界之河,又非天河。她既不晓张阳来历,又岂敢随便就打,万一惹出事端,那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平息的。
她平日里是目中无人,但却不无理取闹!
“神君……神君!”就在这时,穿山甲忽然赶了过来,一瞧这架势,顿时头皮发麻。
张阳终于捞着了一棵救命稻草,心中一喜,忙大声问:“怎么啦?”显然是想给其他人都听见,又故作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