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沫闻言,就转了身,轻轻地将手附在他的手臂上,踮起脚,将纤巧的唇凑近他的耳边,娇笑着细声道,“我这是在送他走啊,你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装情侣的时候?”
男人回想起以前那番情景,豁然开朗,皱着的眉头,这才微微的舒展开,“去吧,有麻烦就喊我,我在这里等你。”
他的言语,永远有安神凝气的作用,她差点将所有的精神都融入他的话语里,春风沉醉,那种感觉和现在就差不多。
上次的那个时候,他隐藏在暗中,也是静静的等着她,他是她坚定有力的后盾,只要她需要,他便会出现,当她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他便束手在一边,静静的等她。
从那时起,他就一直是她坚实的后盾!
回想起往日的种种,她未免心有戚戚然,她轻轻地对他点了点头,捏着硬币,就朝着何殷正那边走去。
何殷正乍看到她风风火火的走过来,又探头探脑的往后面一看,未见陆铭瑄跟上来,以为是顾梓沫反悔了,他喜不胜收,艰难的侧了侧身子,喊她的名字,“梓沫……”
他被那么一顿折腾,未免体虚,说出的话也很没有力气,所以喊起顾梓沫的名字,里面还透着那么一丝的温柔。
倒是大有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候的光景。
因着他这一声叫唤,顾梓沫联想起以前,心里窝里泛起一阵恶心,毫不客气的睨了他一眼,一点余地都不给他留,“被我们整得那么惨,你没觉得很耻辱吗,还在亲昵的叫我的名字?呵,真搞笑,我们两个人已经分道扬镳,势同水火,你再这样跟我套近乎,没觉得很没脸没皮吗!”
她觉得挺逗的,顾祯祯爱演戏,何殷正喜欢没脸没皮,这俩人最后还没有走到一起,也未免遗憾了这种契合的缘分。
何殷正听出她的画外音,一时情绪上头,忍不住道,“你……你不是要后悔吗?”他又往后方看了一眼,仍然不见陆铭瑄跟上来。
“我后悔?你讲天方夜谭吗。”顾梓沫觉得何殷正已经渣到不可理喻的地步,连最浅显的逻辑都不能理解了,见公交车还没有来,她决定给他开开窍,她挑了挑眉,勾着唇角,朝他道,“如果我嫁给你,你会怎么对我?”
何殷正微愣,但随即反应过来,大言不惭道,“我会好好对你的!”
“呵——”顾梓沫从嗓子眼里轻笑出来,伸出手,捏住他受伤的手肘处,“就算我这样对待过你,你也会对我好?呵,何家少爷真是奇葩,还真是……没有脑子!”
何殷正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牙缝里都透出凉意,“你——”
她就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没有想跟他再纠缠,和他过多的肢体接触,她都怕弄脏了自己,她嫌弃的退后几步,“如果你不承认是自己没有脑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喽,那就是,我没有脑子!明明知道你对我怀恨在心,我还投鼠忌器找虐?哈哈,那样的我,很可爱吗?”到最后,恐怕就真成了可怜没人爱了吧。
闻言,何殷正终是没法反驳,他的眼神里暗淡无光,身上眼里都布满着颓败,一副倒了大霉的游戏。
顾梓沫看向前方,二十五路公交车,正朝着这边驶来,她深呼一口气,给他做了总结,“所以,你执意要娶我,何家执意要跟顾家联姻,都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游戏,依我看,你也别欺负自己了,我现在都觉得你可怜,你瞧,就像现在这样,前面那辆二十五路,能载你回家,但是你的胳膊能掏出来钱包找出一枚硬币吗?不行吧,多可怜啊。”
何殷正的眼光,也随之看去,见那辆二十五路朝着自己这边驶来。
可惜,他的胳膊太疼了,根本没法掏出钱包来,顾梓沫说对了。只不过,他根本不需要坐公交车,他可以招辆计程车,打车钱到付即可。
想到这里,他别过眼去,满是轻蔑之态,看都不看那辆二十五路,公交车吗?何家少爷从来没有坐过那东西。
顾梓沫狡黠一笑,“你是不是在想,你根本不需要坐公交车,你可以搭计程车啊。”
被说中心思,何殷正这次执意不肯理会她了,背过身子,看都不看顾梓沫,想忽视掉她。
顾梓沫肯定不可能让他如意,她踩着高跟鞋,像是女王般在他身旁转了一圈,将细高跟抬起,态到他的脚背位置,做出缓缓下踩的动作。
何殷正早前就吃过她这种暗亏,不免长了心眼,往后一退,但是他这一退,也是触目惊心的,他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绊倒过,有了心里阴影,不免转头去瞧。
顾梓沫看着他这手忙脚乱、六神无主的样子,嘴角嗔笑,收回自己的脚,语重心长的说,“你其实并非没有脑子,你能想到可以坐计程车,可以有第二选择,怎么就想不到再去追一次顾祯祯呢?虽然她现在不稀罕你,但至少,她比我待见你呀,你想想看,你连我这块硬骨头都能试着下口啃,更何况顾祯祯呢,一夜夫妻百夜恩,她总会心软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顾祯祯睡功超强,在和何殷正勾搭上的第一晚,就趁着酒兴,与何殷正有了一夜缠绵。
她一针见血,掐中了要点,闻言的何殷正,身子怔了怔,晦暗的眼睛有了亮色,“这……”
他似乎在考虑中,只是何殷正天生就是孬种,何家都没有给他什么锻炼的机会,所以他一旦遇到大事情都磨磨蹭蹭,没有个定性。
顾梓沫考虑到何殷正懦弱性格,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