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我!”
靳琉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委,但还是想都不想,靠了过去,帮他把扑面而来的小鬼都斩于剑下。苏承轩则不顾一切得冲向女孩,欲斩断她手中的竹笛。忽然双腿被人抱住,低头一看竟是小飞。
“不要杀她,求求你不要杀她。”
“放手!”苏承轩急火攻心,踹着脚想甩开他,可他不知哪里的力气,挣扎半天竟还死死抱着。
正当他们斗得如火如荼之时,笛声戛然而止,原来不知何时洛遥已经顺着铁索爬到了小石旁边,想用匕首砸开束缚将他救出来。可还没等她撬开铁链,红衣女孩就已发现了她的行动,举起竹笛就要向她的脑袋砸去。
“遥遥!”
苏承轩第一次感到这么心慌,好像有人正要当着他的面抢走他最宝贵的物什,心如刀搅般一阵剧痛。可竹笛刚举过半空还未等落下就停住了,不知何时,小飞已经冲过来抱住了女孩。
鼻子两侧的雀斑因被泪水润湿过,在月光下隐约发光,爽朗的笑容却似暖阳,伏在女孩的耳边说:
“小荷,别怕,哥哥陪着你,无论去哪,哥哥都陪着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女孩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原本无神的双眸渐渐有了光。二人就这么抱着,加速下坠。擦着洛遥的边落了下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哥,哥。”只留下这么一句话稚女的呼唤声,萦绕在她的耳边。
束着小石的锁链突然间松开化为云烟,失去了支柱,洛遥和小石失重往下坠,好在湖水重新上涨,将二人托住。
待到洛遥抱着小石游上岸,月牙泉又恢复了平日的肃静,平整无一丝水痕,盛满一池月光。
洛遥抱着小石,看着湖面发呆,苏承轩收回剑,坐到了她身边却一句话也不说,就连最爱闹腾的靳琉,此时也笑不出来,望着远方不做声。
“洛姐姐,你怎么哭了。”小石转醒,一脸茫然得看着洛遥,伸出小手想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夜风拂过湖面,路过各个熟睡的屋子,吹进村头的祠堂。供桌的一个角落,亮起两根长生烛,相互倚靠着。上头刻着的两个名字,一个叫南小飞,另一个叫南小荷。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分段
☆、皇榜
“你确定把靳琉留下善后。”洛遥骑在马上,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渐行渐远的月牙村。
“放心吧,他能处理好的。”苏承轩嘴角微扬。
自打月牙泉水魅事件后,洛遥心情一直不好,就连给村民们诊病时也险些抓错药。要不是有苏承轩随时跟在她身边盯着,说不定还真会闹出人命。
再说说这次事件中受苦最大的,莫过于南家的小儿子南小石了,没了哥哥,他就成了家里唯一的支柱。明明还是个稚儿,却要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洛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帮他治好腿疾。
若单说村里的瘟疫,洛遥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治得差不离了,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她一直猫在客栈里苦读医书,钻研药方。但小石头这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她就算再尽心也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小石的病没治好,她倒是险些得了抑郁症。
当洛遥失落地走下楼吃晚饭的时候,靳琉抓着她那俩黑眼圈嘲笑个不停,她急火攻心差点就和他打起来。苏承轩却并不理会二人,拿出一副拐杖说道:“这些天闲来无事,按着小石的身高做的,明天你拿去叫他试试,看看合不合适。”
于是,第二日,苏承轩就把洛遥从床上拽了起来丢到马上,说是带她回去。洛遥奋力挣扎,死抱着桌子腿不放,壮着胆子对他吼道:“我不走我不走,小石他们家的事还没解决,我不能走。”
苏承轩却冷笑着一遍又一遍地拭着剑锋不说话,看得她毛骨悚然,半晌才开口:“剩下的事就交给靳琉,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必须回去,不然怕是要魔怔了。”
所以就这样,洛遥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跟在他后面,三步一回头地回了城。
“你们回来了。”张小顺见洛遥垂着头进了门,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笑容渐收,上前问道:“怎么了?可是累着了?”
“小顺哥。”洛遥见到那熟悉的鹰钩鼻一下子就扑了上去,连日来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上心头,眼泪也跟决堤了一般落下。
“这丫头,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张小顺拍着她的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终归是心疼得紧,连连安慰个不停:“收拾收拾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苏承轩站在门口,夕阳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为他的脸镶上金边,连笑容也比平日看着更加暖和温柔。
晚饭过后,洛遥舒舒服服得洗了个澡,躺在自己的雕花床上,心里的压力也较之先前减少了大半,思绪也清晰了很多。
虽说是离开了月牙村,可心里头终归是没法完全放下,小石的腿到底该怎么治?靳琉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的能处理好村里的事吗?那些个村民以后还会再欺负南家吗?想着想着,困意渐起,这才想起,晚饭后苏承轩给了自己一些香料,让她睡前焚上一块,说是有助于睡眠。呵,还这可真是个妙人。
“醒醒,醒醒。”
洛遥缓缓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庭院。一树满开的海棠花映入眼帘,阳光自是极好的,透过娇艳的花枝碎开一地的明媚。旁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