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微微露出冷笑。
在卢文祖等人眼里——或者说,在京城所有人的眼里,楚啸天只是个没用的纨绔子弟,根本不值得一提。而楚啸天之所以能如此嚣张肆无忌惮,不过是因为皇帝的纵容,加上他身边保护的侍卫厉害了些,若是单打独斗,他绝对只有被人殴的份儿。在众人心里,楚啸天那天之所以能殴打得了南夷国的王子,也是办为他出其不意的偷袭兼身边有几个下属帮着,不然堂堂一个南夷国的王子哪里会这么轻易地被他殴打至伤?
所以,今晚中秋夜宴,若是南夷人想要挑战他,众人觉得这结果是毫无悬念的。想到楚啸天将要在比试场上各种悲催,就让他们觉得心中畅快。
“白痴!”楚啸天很明白地表示了鄙视,然后觉得面对这些人实在是太无聊了,直接甩了甩袖,仿佛甩去什么脏东西一般,然后带着柳欣翎及两个侍卫朝琼林苑走去。
柳欣翎跟着楚啸天经过那几人,不由得扫去一眼,然后有些意外地对上一双透露着些许忧心的眸子,不禁挑了挑眉。竟是楚君弦?而对方见她看来,眉宇间的阴郁之色有些浓,却很客气地给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柳欣翎觉得楚君弦这人也挺有意思的,第一次见他时,正被楚啸天胖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眉宇间的阴郁之色让人觉得这是个十分阴沉扭曲的人。等接触了几次后,发现这人其实只是看起来阴沉了些,人却是比较单纯的。也是,靖王府那种地方养出来的孩子,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却坏不到哪里去。楚惜幽也说过,她这三哥有时做事是不靠谱了点儿,但并不坏的。
卢文祖等人阴沉地看着楚啸天离开的身影,然后蹙了下眉头,招来一个侍卫,小声地交待几句,便让他离开了。望着侍卫离开的方向,卢文祖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
“卢兄,他让他去做什么?”楚君弦收回视线,刚巧看到卢文祖的动作,不由问道。
卢文祖笑了笑,面不改色地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件事情,让他去办。对了,君弦啊,我听说今晚中秋夜宴上,南夷人为了给他们王子报仇,估计会有什么动作,可能安阳王世子妃会受安阳王世子所累呢。真是可怜,谁让她嫁给了安阳王世子,只能跟着受累。”
听到他的话,楚君弦心里更担心。他虽然知道安阳王世子妃可能有一种男人难以比拟的怪力,但听说南夷人尚武,且南夷人的女子不像大楚女子多养在深闺,多少都有些身手,可不是大楚普通的闺秀所能对付的,力量再大,若是跟不上速度,也没有用吧?而且,看安阳王世子妃的模样,听说是个体弱多病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伤?
楚君弦这边莫名地担心着,另一边,楚啸天和柳欣翎刚进了琼林院,便见到庭院里宴席过百,已经有好些官员依据身份坐在相应的位置上了。
看到他们到来,一些发现楚啸天身份的官员不由得多瞄了几眼。没办法,这位主儿现在在京城里又再一次出名了,并且是以一种十分丢脸的方式出的名——毕竟再胆大的人也不会那么没脑子地当街殴打别国王子,就算是对方做出了什么不对之事,也可以找足证据嘛,谁会像他二话不说直接揍了。这可不就是个傻大胆嘛!结果还不是被皇帝给贬到封地去了?
当然,南夷国的王子所做的事情在被公布之后,大楚对他的印象也跌到了谷底,心里很不欢迎这位王子的。只是因他是这次出使大楚的使臣首领,又是他国的王子,这事情还真不好处理。崇德皇帝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已经修书一封告知南夷国主此事,相信南夷国国主为了平息大楚的怒火,等六王子回国后,应该会有相应的惩罚。
见到他们到来,一个宫女上前行礼后,便要带领他们到相应的席位时,季渊徐不知道打哪里蹿了出来,让那宫女离开后,然后背对着众人的视线,将两个素色的荷包递给两人。
楚啸天直接将两个东西一起没收了,面色不善地问,“你小子什么意思?竟然敢当着本世子的面给我娘子荷包?想让我揍你么?”
季渊徐也知道楚啸天的脾气的,见这位世子爷吃醋了,马上解释道:“楚兄,你误会了,这荷包里的东西是我准备的软骨药,无色无味,人闻到后行动会有些凝滞。你们放心,这药很保险,不会让人察觉的,闻到人的只会以为自己身体不适罢了,不会作他想。还有,这是解药,你们先吃上一粒,不管稍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怕了。”
楚啸天一听,觉得这是好东西,马上将它都给了柳欣翎,认真道:“娘子,你留着用。”
“你不用么?”季渊徐和柳欣翎一起看他。
楚啸天一脸淡定,傲然道:“放心,本世子没有这么不济。”
柳欣翎突然觉得这男人这副模样该死的帅气,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她也不由得想相信他。
见楚啸天不接受自己的药,季渊徐露出可惜的表情,但还是没有勉强。
夜幕降临,琼林苑的四周点上了宫灯和火把,半空中也挂了一溜的红色灯笼,看起来十分有过节的气氛。
酉时正,席宴开始。
崇德皇帝坐在上首位置,一身明黄色的皇袍,胸绣升龙,气质沉稳而威仪。皇帝的右边是坐着身穿暗红色的太后娘娘,左边是当朝赵皇后,赵皇后下首坐着几个妃嫔,皆是华服美髻,金色钗环首饰,极尽尊贵奢华。
由于楚啸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