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迟吗?不靠我父亲,我真的可以凭自己闯出一番成就吗?”
徐昭蓉认真地点点头:“如果我说我信你,你又信不信你自己呢?”
明睿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也许除了妹妹明玉,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他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其实也是有志向有抱负的。
清晨的阳光暖暖洒在二人身上,远远看去真像是一副静谧的画。
惠妃从明侯处出去后,直接便去找了德妃,将昨夜明侯听出王安声音的事告诉了德妃。德妃沉吟许久,屏退了身边所有人,说了一句:“怀璧其罪,木媛清和景王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害我母子,这一回我定不会再放过他们!”
平日里德妃总是温柔祥和的神情,这是第一次惠妃在她眼中看到了仇恨,饶是平日里这般亲近,她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呢?”
德妃反问惠妃:“明侯怎么说?”
“兄长说,这好比赌一把,抓住王安好说,可要他在皇上面前招供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搞得不好还会被他反过来诬陷,是以要娘娘自己决断。”
德妃冷笑道:“赌,还有赢得希望;不赌,我们母子却早晚要被他们算计死。自然要赌,今日皇上会设午宴,午宴结束后,我会想法子调开木媛清,你通知明侯拿下王安,我们再押着他一起去面见圣上。”
惠妃点点头,可心中却是一阵阵的紧张,这对德妃母子来说是赌,对她和明家来说又何尝不是呢?事已至此,也只有放开手脚一搏,看着德妃镇定的神情,惠妃的心也稍许安定了些。
今日的午宴是楚帝特意设宴款待乌渊汗王的,因此格外隆重,大家都陆续到了。明玉因为昨日受了脚伤,故今日来的时候稍晚了一些,是由侍女扶着来的,还未进营帐,便又遇到了萧昀,他见了明玉倒像没事儿人一般,好像昨天晚上偷偷溜进营帐的那个并不是他一般。
明玉进去后,坐在了明玫身旁,另一边便是孟瑾瑜了。孟瑾瑜见她走进来时,腿脚仍不利索,双眉微微皱着,便小声问她:“还疼吗?”
说不疼那是假的,只不过明玉不想孟瑾瑜担心,笑着摇了摇头:“好多了,今天再敷一日,应该就没大碍了。瑾瑜师傅,你今早去找过我吗?”
孟瑾瑜想起早上在营帐前看到的情形,便说:“我本想去瞧瞧你的伤势,却在门口遇到了萧昀,他也是来看你的吗?”
他居然遇到了萧昀?明玉想起昨晚上的事,不由咬了咬唇,脸也有些微红起来,虽然她同萧昀什么也没发生,可是毕竟这个无赖赖在床上同她同床共枕了一晚。
“嗯,他是来看了看我。”
孟瑾瑜点点头,没有再多问,面色如常。
众人就坐之后,午宴正式开始,席间言笑晏晏。酒过三巡,楚帝同乌渊汗王又谈起了关于将乌渊作为大楚北边屏障抵抗北燕之事。既说到了这件事,便又将联姻一事提了出来。
上一回楚帝同汗王是私底下谈的,今日却是妃嫔、皇子、重臣都在。楚帝也觉得该把这件事定下来了。
楚帝对乌渊汗王说道:“乌渊同大楚一向交好,这一次我们联合起来一同抵御北燕,这使我们两国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朕觉得,咱们两国可以再亲密一些,你的三王子不是还没有成亲吗?咱们大楚的女子温婉贤惠,灵动可人,若是咱们能够联姻,那岂不更是一桩美事?”
乌渊汗王哈哈笑起来:“陛下说的不错,本王也有此意。”说着,看向一旁萧昀,“昀儿,既是你的婚事,你就自己做主,告诉楚帝陛下,你想娶大楚哪家的千金?”
明玉心中“咚”的一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看了看身旁的孟瑾瑜,见他也不再是刚才云淡风轻的神情,似乎也有些紧张起来,手握着杯盏,眼神却是紧盯着萧昀。
萧昀不慌不忙走到楚帝面前,行了一礼道:“尊敬的大楚皇帝陛下,我没有见过许多楚国女子,所认识的也不过那么一两个。虽没发现她身上有您说的温婉贤惠,不过灵动可人嘛,倒还勉强能算。就是她脾气倔强得紧,要是她不愿意,皇帝陛下可能做主?”
楚帝哈哈笑起来:“这桩婚事朕说了算,你尽管说,想要娶哪家的千金?”
萧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陛下,她就在这里。”
“哦?”楚帝看了看座下女子,似乎有些知道了萧昀所指是谁。明言正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心都快要被揪了起来,当初淮王他不舍得小玉嫁,这个乌渊三王子虽然看起来相貌品行还不算差,可是毕竟是乌渊那么远的地方,叫他又怎么忍心舍得?
楚帝眯了眯眼,淡淡道:“你想娶明侯家的那块宝玉?”
萧昀重重一磕头:“还请皇上做主!”
明玉当即便想站起来,可是一旁明玫却将她拉住,轻声道:“小玉,不管你要说什么,都私下去同皇上说,千万不要鲁莽。”
几乎是同一时刻,赵云彻也想站起来,输给孟瑾瑜他也认了,毕竟那是小玉心之所系,可这个萧昀算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将小玉娶回乌渊去!
德妃眼疾手快,赶忙拉住赵云彻,不动声色地低声劝诫:“彻儿,你是皇子,这个时候,你只能站在你父皇这一边。”
“可是母妃……”
“坐下!”德妃意味深长地看了赵云彻一眼,低语道,“你忘记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万不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