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算,故此学问在皇族世家间早不流传,郡主万不可乱言。”
沈枳停下来,有些惊讶。程墨道“郡主可能是读过一些□□,不过也不奇怪,侯府百年世家有些藏书并不奇怪,明显帝之事也很久远了,对此禁令也无人提及,可是这律法是存在的,明目张胆的提倡绝不可取”沈枳对此不甚清楚,就像程墨说的,现在大家都当有和没有一样,没有人提及,自然更不会有人和她提这种八百年用不到一次的律例,听完程墨的解释沈枳跨进屋子,吐了吐舌头“因噎废食”沈枳坐到凳子上,示意程墨也坐下“师兄不会在乎这些的,我是在师兄这翻到的书,叫什么《桃花阵》,可我看不明白。还问过师兄,师兄说这些学学可以,不用深究,说不定有用,不过我年纪还小,还说以后教我,并未见介意此事。”
程墨想了想,有些了然“也对,殿下早年游学,又博闻强记,涉猎众多,涉及此道也正常,郡主若是感兴趣,等我问过殿下,可以给郡主带几本书。”
“也好”沈枳也不强求“那改日问问师兄。”
“殿下说郡主这几日读《六韬》”
“是”沈枳点点头“前段时间开始的,我前几日眷抄了一部分”
程墨拿起书翻了翻道“那便开始吧”说了有一个时辰,有下人进来说殿下请程大人过去,程墨看了看书,对沈枳道“那今日便先到这里,郡主若有疑惑,我午后会再过来。”
沈枳也起身应道“好”
程墨走后,沈枳就窝道书房隔间的贵妃榻上看书了,她看了看今日程墨讲的,又看了看后面的,有人进来给她换了热茶,沈枳端起一杯呡了一口,随手在古恪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看起来,是一本传记,讲佛法的,沈枳看了看书的位置和痕迹,有些惊讶师兄这段时间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看这个,想到昨日二哥过来了,沈枳忽然想到师兄不会是要出家吧,想到这沈枳赶紧摇摇头,拍了自己一下,暗骂自己一声,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可是她不知道也猜不到,沈枳放下书,坐起来,趴在桌子上有些气馁,大家好像都在干什么,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前因,不懂当局,连猜都没法猜。沈枳忽然有些难过,大哥心事重重,二哥好像知道什么,可是没有谁告诉自己,师兄也是,他很忙,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他好像有很多想法很多事,可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沈枳问自己:难道一辈子就是这般吗?你想这样吗?沈枳问自己,可是她也得不到答案。沈枳趴在桌上,又想自己知道又能如何,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想到这,沈枳更感觉悲伤,大家都在忙碌,好像只有自己一人在等待被照顾,想到程墨今日说的,沈枳想大家都羡慕我如今,可是我其实想要更多,是否有些太过贪心?
沈枳又拿起书,有些心不在焉的翻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好像在放空又好像在想很多事情。古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枳一人在贵妃榻上窝着,手里拿着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可注意力冥想不在书上,脸色也带些迷茫,古恪回想近日的事情,可是并无头绪,近日蜀中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确实有些忽略沈枳,古恪心里有些心疼,走过去,拍了沈枳一下“宜笑”
沈枳正在想事情,忽然被拍了一下,下了一跳,手里的书啪的落地,人也一下站起来叫“师兄”,然后又弯腰捡书,古恪并未阻拦,只是等沈枳把书捡起来,从她手里接过那本书,略略的翻了翻,发现是自己近日也在看的一本书,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古恪微簇着眉头,把书放在桌上,拉过沈枳站站在自己面前温声问“宜笑有心事?”
沈枳抬头看了一眼古恪,又低下头,古恪自己在贵妃榻上坐下,也不着急“我看你心不在焉,想必有事情”沈枳咬着下唇却不知如何开口,古恪用手抚着沈枳的头发“宜笑,若是有何事不能解决,要告诉师兄,师兄会帮你。”看了看沈枳又有些不忍“罢了,若是不便开口就算了,别为难自己。”
听古恪这般疲惫的口气,沈枳心里更加难过,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帮不了,空有着所谓高贵的身份,可是其实什么用都没有,她的一切依赖于她的父兄,她的家族,爱她的人,在乎她的人。沈枳轻闭着眼睛,然后又睁开,抬起头看古恪“师兄,你很累吧”
古恪放下抵在眉间的食指骨节有些惊讶“为何这般问?”
“师兄这段时间很忙,而且每每回来都甚是疲惫,甚至连我的功课都交给子语哥哥”沈枳直视着古恪“大哥匆忙回戍,母亲一直急于给大哥寻一门亲事,都未加阻拦。家里这段时间常有人出入,父亲常不在家中,连母亲也在有意无意的归置行李,大约父亲也要回戍,估计局势不算太好。”沈枳说道这,古恪拉她坐下,微微点头,示意沈枳继续,沈枳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师兄请二哥品茶那日,我看二哥临走时脸色凝重,我想大约是师兄托付了什么事。二哥就职礼部,又最是长袖善舞,想必是有什么人需要二哥招待。我其实也不大确定,只是”沈枳说到这,古恪给沈枳递过一杯茶“先喝口茶”沈枳接过茶,有些忐忑,她并不清楚,师兄心里到底怎么想,古恪看着沈枳道“你猜的基本都对”看到沈枳眼里的惊慌,古恪摸了摸她的头发“师兄以前未让你接触这些,只是觉得你还小,师兄希望你无忧无虑的时光尽力的延长”古恪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