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电话拨出去,对面提示——关机。
一遍两遍。
从下午到晚上。
都是关机、关机。
对着通话记录撇了撇嘴,肚子咕噜一声响,中午饭没吃,晚上又没吃,一松下来才感觉到饿。
扔了手机,拿了钱包,在厨房收拾了垃圾顺便带下去。
小区楼下的高强度照明灯安装使用了没多久就被大批住户反应不习惯,物业遵循住户要求重新修整了路灯,依然是古铜色的仿油灯,灯光暖黄舒适,隔着几米竖起一盏,堪堪照亮花坛边影,有热衷晚上出来散步的住户牵着狗围着花坛一圈一圈的运动消食。
光遥踩在远离路灯一边的路沿石上,手揣着兜低头闷声往前走,路灯远远地落在身后,整个人背着光藏在阴影里,有散步而过的住户路过,她下意识侧身避让。
垃圾桶前有些暗,她扔了垃圾袋,一转身有道人影立在眼前,她差点撞上去,急急往后倒退一步。
稳住脚。
抬头。
视线上方,一张脸背着光看不真切,黑暗里那道似带着暗芒的视线一瞬不瞬的锁住她,四目在空气中交汇,她冷不防愣了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半天才适应了光度,在暗光下慢慢看清他的脸。
一连几天的轮轴转,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去机场和离开机场的路上,这会儿才回来行李都顾不得拿上去扔在车里,此时站在这里已经累到了极点。
向来干净整齐的短发有些凌乱,他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