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简席言还在兰盛里,这会儿大概还没回家,回去的路上给他发了微信说了声,狗粮先放在门口警卫室里,让他回去时记得拿。
信息刚发送成功,意外的,竟然接到了他的电话。
“还在外面?”
她站在小区门口,小心避让着进出的车辆:“已经到门口了……我给买的狗粮先放在警卫室。”
简席言打电话显然不是为了这件事,随意“嗯”了声,问她:“你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后天?
“有时间。”
只要是晚上她都有时间。
“那就后天晚上,你给简月打个电话叫上她,池旭请客吃饭。”
啊?
池旭为什么要请吃饭?
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狗粮,只愣了两秒钟,立刻反应过来,这怕是请简月吃的“赔罪宴”吧,叫上他们作陪,顺便当个幌子,不显得尴尬?
池旭这么大费周章的也是醉了……
警卫室里值班的保安大叔有事没在,他老伴来替他值会儿班,老大娘对小区里的人一个都不认识,生怕认错了人,光遥反复描述了一番之后又记了电话号码才把东西搁下。
——
简席言挂断电话,垂眼点开微信,光遥的对话框挂在最上边,微信头像有几分眼熟,大概是职业的原因,他对细节方面向来敏感,以前她才换头像的时候他一眼察觉到,只是没过分细究。
后来那天在竹林山庄,在她手机里看到这张截取了一半的“暗夜星空”才觉得似曾相识。
兰盛里门口,池旭带着口罩墨镜费事巴力的把两大箱东西从车上搬进正厅。
简席言站在窗沿旁,抬眼正对大门门口的白墙落进眼底,那里原先挂着那幅画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两个银白色的小图钉。
……
莫名想起那幅以他的背影为中心的“简笔画”,经过光遥一段时间的“创作”已经大体成型,除了上半部分还是一片空白,下半部分已经潦草的上了色。
只是原本应该是青山流水,外加小溪竹林的唯美背景全给画成了低年级小学生般的彩笔涂鸦……
下午,光遥出门去送小尔,回来的时候简席言正站在自己画架前面,端着杯水仔细端详。
她窘了下,想要去挡,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避开眼光假装没看到……
却偏偏简席言没想放过她,随意的往墙边一靠,勾着唇对她招手。
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上过他的课,而且不止一次,自然清楚的知道他对画画什么的专业技能不是一般的高标准,甚至可以说是严厉苛责,就单说她的课堂作业就没一次及格过。
然而,等了一会儿。
“上边怎么空着不画?”
意外的,没听到意料之中的批评数落。
完全忽略掉,她惊奇的“啊”了声:“你怎么不嫌弃不好看?”
“已经习惯了。”喝了口水,他抬了抬下巴,从杯沿上瞧她,嘴角勾着抹促狭的玩味儿,“你的功底还需要我多说?”
伸手对着画板上面空白处点了下,重复一句:“这里怎么不画?”
光遥心虚的搅了会儿手指……
“那会儿拍照的时候天还没全黑,我想画和你大厅里那幅画一样的黑夜星空。”她特别喜欢的那幅画,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英国北部小镇夜空,“只是还没想好,没敢画……”
生怕一个不留神给画废了。
咳……虽然下半部分已经和“废了”没什么两样……
但是啊——
想到什么,豁然抬头,乖巧卖萌道:“简老师,要不……麻烦你教我画?”
她仰着头的模样,眼睛有些弯起来,黑眼珠晶莹,似即将满弦的明月。
……
想起那幅画,除了对那画工实在懒得再吐槽,唯一让他眼亮的就是角落里用油笔写的时间还有落款,字体工整清秀。画不怎么样,字倒是写得极好。
——
池旭搬完东西去厕所里洗了手出来,摘了墨镜和口罩去茶几上找水喝。
简席言坐在沙发上,顺手翻起只茶杯,倒了杯给他:“你不是宣传电影去了,还有空回来?”
“筹备得差不多了,下个月去香港就开始全国飞,好歹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跟你们聚聚不是。”池旭边喝水边说,差点呛到。
跟我们聚聚?
简席言觉得好笑,也没戳穿他,望了眼墙边两个纸箱子:“你搬来的什么?”
“给大花二花的狗粮,全是澳洲进口,托我一哥们打飞的邮回来的。”
池旭说着回头看了看两大箱,就为了给简月弄这些顶级的进口狗粮,他可是下足了血本,奈何那小丫头油盐不进,除了大花二花这一个突破口至关重要,每次都得想方设法从那两只身上下手,要不然别指望她能再给他好脸色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就被简月给虐惯了,这受虐属性也就是对她,她一会儿不招惹自己还觉得怪难受的。
池旭默默地对着自己吐槽,余光一瞥,看见墙角边一幅极其醒目惹眼的画愣了下。
忍不住凑近了去看。
看了还不相信似的,夸张的使劲儿揉了揉眼再往前凑。
半天啊哟了一声。
“这个这个、别跟我说是你画的……”
池旭脸如酱色看向沙发上闲散翘着腿品茶的人,表情那叫一个微妙。
后者闲闲的抿了口茶,不轻不淡挑眉:“你觉得呢?”
“这要敢是你画的,估计我家老爷子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