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李昭霞的荷包也没送出去,反而那小侍被郡守府的侍卫给抬回了李府。
而方子鱼‘救人的英勇事迹’在目击者兴奋的宣扬下,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在府里传得人尽皆知了,多是震惊和不敢置信的叹服,没想道他们平时安安静静、端庄美貌的主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在女尊的世界里,男子会武功给人的感觉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总觉得男子就该安安分分的在闺房里刺刺绣、练练琴、学习学习《男戒》,为了取悦妻主,甚至再强悍的男子也会试着做个温柔可人的解语花。这就是男子的无奈与命运。但会武的男子,大多的男子觉得粗鄙外,不可否认,违背了《男戒》不说,心底到底是有些佩服的。
但有些人可不这么想,除了几乎全是对方子鱼暗地里的崇拜外,府里悄悄的出现了些风言风语,都是一些说方子鱼行为不恰当之类的,做主夫就要有做主夫的样子等等尖锐的酸言酸语。
陈心知道了当即下令彻查,少见的动了真怒。
冷着脸语气阴凉的对吴管家道:“查!严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在府里作妖做浪,不知好歹。”
“是。”吴管家头低得越下了,小心的出了书房。她还是第一次见大人在她们这些下人面前自称“我”字,可见一向好脾气的大人是真怒了。
这些爱乱嚼舌根的人也是没个分寸,说主人家的是非这种自找灭亡的事也敢做,是主人家脾气太好了胆子养大了不成?还是真蠢?明明知道大人宠主夫宠得恨不得摘月送上了,竟是不知趣似的在大人的府邸里说主夫的不是,这不是往火里冲是什么。
而事件的主角方子鱼不受影响的过着他的日子,但他的两个贴身小侍圆子和慕贤却是没有他的不当回事了。
“主夫,那些人真是太过分了,您是主夫,他们也敢这么说。您听了都不生气吗?”圆子气得脸鼓鼓的,杏眼担心的看着方子鱼。
慕贤虽没说什么,但脸色同样不好。对方子鱼的平静,他除了佩服就是不解,不解他为何会这么沉得住气,也佩服他这么沉得住气。
方子鱼则笑道:“人有百张口,话有千句多。若是生气,生得过来那么多么?而且这些话早些年前听得多了,也麻木了。但对习武一事我依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你们大人以前就对我说过,男子就要有自保能力才好,不用傻傻的被人欺负。顽皮些的还能欺负别人呢。”说着觉得好笑的轻笑了出声,若他顽皮,不死人才怪。
“噗嗤”
圆子、慕贤两人没想到陈心会如此说,为方子鱼高兴之余也为后面一句的调皮感到好笑不已。
“大人对主夫就是情...”忘了词的圆子高兴的脸色一下苦了苦,求救的看向慕贤。
“是情深根种。”慕贤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圆子眼神一下亮了,“对,就是情深根种。哼,那些人任他们去说,反正大人也不嫌弃主夫,说再多也没用。而且,大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真是笨蛋。”
“主夫,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慕贤皱眉。
方子鱼笑看了圆子一眼,随后看着慕贤道:“你是发现了什么么?”
慕贤心底惊讶,随即释然笑道,“是的,主夫。奴发现这整件事都透着怪异,感觉有人在背后蓄意推动如此。”
☆、第二百一十七章
身后的日光透过房檐、回廊射在纸窗上,光晕映在方子鱼的背后,让人有些看不清楚表情,只见他淡笑一声,声若脆兰,幽清宁雅,“你怎么看的,说说看。”
而这边,圆子自听到幕贤的话后就是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见方子鱼如此说,看着幕贤赶紧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在一些高门大院里,这些下人嘴碎主子的情况其实并不少见,但那些都是不受宠的主子。家主不待见谁,下人会见风使舵的酸几句也是常见的。加上后院男子争风吃醋,明里暗里落井下石的人不少,更过分的手段也是常有的。”说到这,慕贤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
“可主夫明明很得大人的宠爱,府里上下都知道。应该没人敢触主夫的霉头才对,可偏偏有人撞了上来。无论是真蠢还是假装,奴都相信没人敢拿自己的性命才是。况且奴知道,这段日子以来,多数下人对主夫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喜爱的。就算有那么几人在唱反调,在大人的府邸里说主夫的不是最多也只敢偷偷的嘀咕一两句,万不敢散播出去。可这些流言却越传越多,越传越过分。奴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虽然大家都听说了流言也没附和着说下去,但大家都知道了有这么些贬低主夫的话了,若再继续下去,难免会对主夫不利。”
“所以,奴觉得,在府里散布这些话的人定是受了别人的威胁,或是好处。而且幕后之人对主夫是有敌意的。”
“啪啪啪。”方子鱼欣赏的看着眼前这个聪慧的男子,此刻的慕贤一点都不像个下人,倒像是个饱读书籍的落魄公子,浑身都在散发着灼眼的智慧的光芒,“不错。你说的很透彻。”
见方子鱼这么夸赞,圆子即使半懂不懂,但还是带着星星眼的跳到慕贤身旁,高兴的抓着他的臂膀摇晃,“慕贤哥哥真厉害,懂这么多我不懂的东西。”
慕贤摸摸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他的弟弟一样。对方子鱼行了一礼微微笑道,“奴哪有厉害。不过是主夫谬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