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喂她吃下药,花容抬起手,想要给他擦掉眼泪:“对不起。”
她的喉咙中有血,声音也模糊不清,但是百里景泽还是听懂了,他摇摇头,吼道:“你别说话!”
“对,不起……”她倔强的一定要说完,“我其实,不是你的师姐……一直以,以来,都是我,在骗,骗你。”
“别说了,别说了!”他站起身来,抱起她,带着哭腔:“我带你回谷,我们去找师傅,师傅一定有办法的。”
“不,不要……”花容用尽力气的握紧他的衣袍,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她想见季望舒,她好想见他,最后一眼,她好想见他啊……
那道身影伫立在马车前,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将人拦进怀里的,也没有人看清他的速度,回过神来,那个满身是血的人,已经依偎在他的怀里。
花容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好累,好想闭眼,她好怕他不来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祈求和颤抖:“不要,不要避开我……”
用尽最后的力气,她终于将那句话说出口:“季……望舒,我有,没有跟你……跟你说过,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她的声音日渐低弱,握紧他衣角的手也渐渐松开了,那双浸着水雾的眼眸也缓缓的磕上,季望舒只觉得,他的心也随着她死去了。
四周的刺客该死的都死光了,一片狼藉的峡谷硝烟弥漫,皇帝颤颤巍巍的从皇轿里出来,季望舒抱着花容站在原地,他的身影一动不动,却让人光是望着,就能感觉到一阵莫大的悲凉。
他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一声冷笑:“你想带着师姐去哪儿?”
他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
“你觉得天下的医师,除了师傅,谁还能救师姐!?”百里景泽站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看向他
“你们皇室,我们归云谷怎么高攀得起,还请九皇子殿下将师姐交还给我”
季望舒转身,一双深黑色的眼眸是不见底的深邃,他的身姿挺拔,衣衫鲜红,白皙的脸庞带着血迹,或许是百里景泽的话使他看见了最后的希望:“本宫随你回谷。”
那天的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皇帝震怒,下令慕文文为首的刑部彻查,似乎是一场火焰一般,牵扯出背后太多。
潘王被牵连下水,大皇女串联潘王意图谋反,九殿下连同慕文文一起率兵上阵,压潘王,捉拿掉了无数的逆党。
一时之间,皇帝的心腹之患全部解决了,她甚至暗示出自己可以不追究花容和季望舒的事情,因为花容既然已经死了,再追究,还得罪了儿子,有什么好处呢。
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幕后已经经历了两年的时光。
大皇女一死,九殿下便成了皇帝最宠爱的皇子,风头无两。
如隐城
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城主的最大的酒楼如客居里面,简澈坐在靠窗的位置细细的吃着饭,自从当年服用了花容留给自己的胃药,他的胃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对面的季望舒手中执着酒杯,坐在二楼的桌子处,眯着眼看向楼下。
一边正在擦拭桌子的店小二内心对这位风姿绝艳的公子印象可谓是非常深刻,当然,他对那名女子的印象更深刻,记得当时那女子还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夫呢!
阳光从窗外照应进来,简澈放下筷子,瞅了瞅季望舒几乎没怎么动口的饭菜,无奈的摇摇头:“季大公子,你是想瘦成骨头吗,这要是被……”
他忽然住了口,识趣的不再提起,却觉得心里也是烦闷的很,终还是悠悠的叹了口气:“已经二年了,你还是没有忘记她。”
季望舒抬眸看向简澈,声音清淡如水:“已经三年了,你还在等她。”
所以,谁又叹息誰更痴呢?
☆、你倒是说啊
“为什么会被狮子男人拒绝呢,还不是因为你长的不好看,为什么会被双鱼男拒绝呢,还不是因为你长的不好看,为什么会被天蝎男……”
闹铃一遍一遍的响起,花容习惯性的找到按钮,将闹铃给关掉。
皱皱眉头,她好像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梦里的人物和故事非常的生动,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似乎在回忆那股钝痛感。
“是不是梦……”花容喃喃自语道
电话铃声又响起:“为什么会被天蝎男人拒绝呢,还不是因为你长的不好看!”
花容无语的接起电话,那头的女声噼里啪啦的落下来,“花小容!你是不是想死了,这两天都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死在家里了!”
两天?!
花容后知后觉的将手机屏幕翻过来,再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这简直匪夷所思!
难道……她不由地的回忆起自己的那个梦来,难不成其实是真的,她真的穿越了?
她这边还在脑洞大开着,电话那头因为得不到回应已经彻底炸了:“花容你哑巴了?!你丫的能耐了?”
捂了捂受伤的耳朵,她默默地将手机拿的离自己更远一些:“没有没有,这两天手机坏了,才修好。”
难道要说她睡了两天两夜都没有醒吗?怕是会被骂的更惨吧。
“你快出来,我看你都要发霉了。”对面说道。
“唉……”她摸摸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已经被挂断了的电话,姬玉姚,她的损友,性格如此的火爆的人和温吞的她简直是一个极其大的反差,喜欢比她大两年的学长,至今还没有追到手。
她起身进入卫生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