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脱了外套,带着一身的寒意钻进了被子里面,然后贴紧了沈眠的身体。没一会儿,沈眠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好冷。”
容悦将冻得苍白的手塞进他的后颈里面。
沈眠一个激灵,立马弹开。他摸着脖子,瞪圆了眼睛回头,一副惊吓的样子。
“你今天睡太久了,赶紧起床吧。”
沈眠觉得这个男人有点过分,“你要是睡晚了,我从来都不会叫你起来。”
容悦笑道:“我买了早餐,再不起来就冷了。”
沈眠还能怎么办,都醒了,那就起床呗。
在他准备推开被子的时候,容悦先一步抱住他,然后手抱在他的屁股位置。“会不会痛?”
沈眠抖了一下,实话实话,“你可以让我试试,塞进三根手指,还要被抽动,痛不痛?”
“实质上,是四根。”容悦也很老实,“你前面兴奋的时候,我偷偷再进去过一次。”
沈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抱着头。“这件事情你谁也不能说。”
容悦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种事情我要告诉谁,我就是跟你开玩笑而已,起床吧。”
沈眠分不清楚他的玩笑话和真心话。
早餐以后,并没有什么事情好做,沈眠找到了家里的工具,想要做一个戚风蛋糕。沈眠在那里撒粉、打j-i蛋,容悦就坐在沙发上看他。
“看什么?”沈眠说话的语气本来就是没有什么温度,乍听起来,让人心情很不愉快。
容悦完全不受影响,陶醉地看着他。“你还挺会做饭。”
沈眠:“因为我不是某种大少爷。”
“我也不是大少爷。”
“你不是身份上的大少爷,你是性格上的大少爷。”
容悦问:“那是指我的性格其实不太好的意思?”
沈眠纠正:“你的性格十分不好。”
“嗯哼。”
沈眠笑着抬头看他,“你最近喉咙很痒吗?整天哼来哼去的。”
容悦不理会他了。
沈眠找到了即时的证据证明自己的结论,“你看是吧,你的性格是真的很不好。”想了一想,他点头,“也就只有我受得了你了。”
“是是是。”容悦敷衍,“沈哥哥,人真好。”
沈眠不在意他的语气,淡淡然地低头,双眸带笑。“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喜欢你这么叫我。”因为他的记忆中,容悦没有叫过别人哥哥。而且每次容悦那么叫他,他都有一种被依赖的感觉。
被那一个是自己世界的神的容悦依赖,想一想真是一件让人喜不自禁的事情。
容悦拿着遥控器在按,闻言,他问:“那如果我再叫你别的呢?”
“别的?这个没有礼貌的小鬼,你平常不就只是沈眠这样叫我吗?”
“沈眠?”容悦将这两个字细嚼慢咽,“这个就很好,但是如果我和你结婚……”
沈眠听到这样的假设,整个人都顿住了,他傻傻站着,白砂糖“哗啦啦”就一大把往碗里撒。
容悦想到了这里的假设,笑着转头,“我是该叫你老公还是老婆?”
沈眠的喉咙一痒,赶紧把白糖放好,“别说了。”
容悦听到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嗯?”
“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容悦噗嗤一笑。
沈眠把整包白糖放在一边,用勺子把碗里多余的砂糖捞起来。他突然抬头,容悦还在笑吟吟地看着他。
沈眠快要给他跪下了,“求你了,千万不要……”
容悦嘲笑他,“胆小鬼。”
不是他胆小,而是你的杀伤力实在是有点可怕。
容悦没有再提这件事情,他在沙发上躺着,突然有电话打进来,还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容悦心里有数,接听了电话。
“你下午有空吗?”孔浒问他。
“嗯。”
“下午2点左右,我们学校附近的那个咖啡厅见面怎么样?”
容悦没有太多的想法,“可以吧。”
孔浒还是那句话,“不见不散。”
他说的不散是自己的不散。
沈眠问:“谁的电话?”
“孔浒。”容悦回答。
“谁?”沈眠完全不记得这号人物。
容悦想他也不会记得了。“我的旧同学,约我去叙旧。”
沈眠冷笑,“你才没有可以叙旧的旧同学。”
“你现在是当凌霄和白枫月不存在是吗?”
说起这个,沈眠就要把话题扯走了。“你和白枫月是怎么回事?”
容悦回答:“我和她互相是对方的备胎。”
沈眠学乖了,他问:“……这是玩笑话?”
“真的。”
沈眠郁闷了。“你不是同性恋吗?”
容悦反问他,“那你是同性恋吗?”
沈眠毫不犹豫就回答,“我是容悦恋。”
容悦听到他的答案也是一愣,随后冷哼,“油腔滑调。”
“你的喉咙最近果然是不舒服。”沈眠吐槽。
蛋糕做好以后,沈眠就端到了容悦的面前。“你吃蛋糕,我吃你。”
容悦摇头,“你的语序错了。”
沈眠在从前,没有觉得进食原来是这么sè_qíng的行为。
喂食到了后面,两人又亲在了一起。“下一次,我可以进去吗?”容悦喘着气问他。
“可以。”沈眠发现对别人百依百顺还挺方便的,“但是你要做好准备。”
容悦低声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耳朵。
下午,容悦掐着时间点出门。沈眠发现他忘记带围巾了,赶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