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的事儿来。好吧, 太上皇已经接受过狂风暴雨, 可惜现在也没见彩虹。

于是看到贾赦递上的贾政手书的东西,太上皇不淡定了:“这个蠢货真是你弟弟?”

贾赦不想承认也不行, 只能自己点头。太上皇还是不解:“什么好处也没有,他就能把这么机密的东西给人?”

贾赦这回有话说:“他认为他闺女封妃, 就是人家给他的好处。”

对于蠢出新花样的贾政, 太上皇觉得自己的儿子们还能看, 至少他们是忽悠人而不是被人忽悠的,老国公贾代善已经让太上皇同情得快要活过来了。

贾赦也有点无奈,现在贾政还不能完蛋, 要是他因为这事儿完蛋,自己落不到好是肯定的,世人都得说自己不顾兄弟情谊,要不你怎么就这个节骨眼上非得让人搬家?说这是巧和, 谁信。所以人真的不能坏事做太多,要不总有一天你没有做坏事的心,人家也因为你有做坏事的胆怀疑你。现在的贾赦就尝到了苦果。

“太上皇。”贾赦有点不好意思:“这次能不能放过这个蠢货?”

太上皇奇道:“你不是一向不待见他?”

贾赦实话实说:“就是现在我也不待见他。可是我们不是还有个老太太?要是这个蠢货出点啥事, 老太太也就完了。”这话太上皇爱听。不管什么时候,能为了父母担待兄弟,都会得到其余父母的认同。于是太上皇拍下贾赦的肩膀:“你也不容易。不过要是把他放过了,其他的人也不好太追究。”

贾赦就知道太上皇在这里等他, 把早就想好的答案拿出来用:“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在意名声,只要结果是我要的,中间别的事我并不爱掺合。”

对这个答案太上皇还算满意,只要名声还在,那至少可以保住忠平的血脉,就算是一两代内不得皇帝待见,可也有自己的血脉供奉香火不是。

回銮的皇帝知道贾赦的名声论,都不用让人去叫张清,自己就给了贾赦一脚:“我费了多少功夫,用了多少力气,你一个不在意名声就让他这么逃过去?”

贾赦只能硬挨这一脚,不过他还是对皇帝的智商感到着急:“我说不在意名声,又没说他能不死。”

话居然还能这么说,皇帝 愿闻其详,贾赦也不吝啬唾沫:“太上皇的意思好猜,只要说忠平是被人胁迫的,给他一个被人蒙敝的名声,祸不及子孙就得了。就算留下他一脉,你把他的爪牙都收拾干净,让他的子孙无人可用,一代下去也就没得依仗了。”太上皇还能活几年。

皇帝问:“要了他的命也没事儿?”

贾赦可不回答这个问题,只说:“王子腾的谥号就省下了。”你让他暴毙不就得了。

皇帝这下满意了,还有心情同情一下贾赦:“你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蠢货弟弟。不过蠢货总比我那几个太j-i,ng明的兄弟好。”

贾赦提醒他:“你也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你可是有几个呢。年纪小的和忠顺也就算了,忠安这次这么老实可有点反常。我现在对反常的事儿可是怕了。”

皇帝也有同感,不过他比贾赦乐观一点:“这次忠安就算是没动,也得吓一下子,至少能消停消停。要是他不再闹,放他一马也未尝不可。”

“再说一次?”贾赦马上要急眼:“谁都行,就这两个人不行。现在皇上你要说一声将来要饶了他...”

皇帝安抚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忠安的性子,他不过是看现在父皇和我仍然和睦,没处下手罢了。他要是能一直不出手,当年又何必沾惹。”见贾赦没有再急,皇帝对他道:“不过你那个弟弟官是做不成了,宫中那个贤德妃也得动一动。”

贾赦对此根本不在意,要不是怕影响了孩子们的名声,这次他都不想管。皇帝见他无话,自招了内阁的人来商议善后。贾赦才不想听他们废话,只要结果让自己满意,细节何必追究。

出了宫,贾赦只让人往贾府传了一句话:只此一次,下次再不必相求。

得了信儿的贾母和贾政夫妇都长出了口气,小命总算保住了。有心再向贾赦打听打听后续如何,却见来人并不兜搭,只好做罢。

次日早朝,皇帝着三司彻查忠平谋反一事,要求除恶务尽。京中空气立刻紧张起来:心中有病的人家开始送走家中出息的子弟、送出家财;虽然自己没有参与可是有亲朋参与的,忙着进行切割防止受牵连;没有事儿的人家看着可能出缺的位置,算计自己能不能得以补位。反正各有各的忙法,人人有自己的算计。

就在大家忙碌的时候,贾赦来到张府,拜见自己的老丈人张老太爷。张老太爷也不难为他,就是问他巡检的东西是不是准备妥当了。

“就是没有妥当,才来向父亲求助。”贾赦低着头,完全不见平日的张扬。

张老太爷点点头:“知道这次让你巡检,不是平白落在头上的馅饼了?”

贾赦道:“我一开始就知道,可不是推不出去吗。再说大舅哥明知道这就是一个坑,还让我一头跳下去。”

张老太爷才不理会他告歪状:“这事儿人家既然早就认定了你,就算是你大哥提醒你也躲不过去,还不如由着你胡闹一下,还能得点好处,也能让人以为你真的不知道此中深意,少点防备。”

贾赦这才和张老太爷道:“人家是不防备我了,却开始拿我当起冤大头来。你是不知道那爷两个,心眼多得跟筛子一样。”

“他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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