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就检讨:“是,你说的对。下次祖父要是忙起来,一定先与你们姐弟说一声。”
聪聪小朋友突然蹦出一句:“小弟弟。”
大家本来是看贾赦的笑话,听聪聪突然如此清晰地说出话来,无不吃惊。还是贾赦先得瑟:“看吧。我给聪聪起这个小名,你们还都以为不好。这不就引得我聪聪更聪明起来了。”
迎春就与黛玉咬耳朵:“是呢,巧姐儿占了巧字,聪聪占了聪字,都是好的。咱们两个即不巧,也不聪明,可见是没有人疼的。”
黛玉也附合:“是,我们两个没有疼的,只好你疼疼我,我疼疼你了。”
二人本为逗趣,看着是咬耳朵,可是声音却不低。贾赦就自己分辨:“没有的事。怎么会不疼?父亲疼你们都疼不过来,哪个都是我的心头r_ou_。”
聪聪一下子开了窍一样,嘴里嘟囔不停。大家看着他笑,他也就对着人露出两排小白牙。巧姐儿却认真犯起愁来:“母亲肚里的弟弟,可要叫个什么”
邢夫人道:“反正你们姐弟的名字都是你祖父想出来的,让他想去,你小人费那个心干什么。”
也对,有祖父在,何必自己c,ao心,巧姐儿紧随邢夫人之后,开启了有问题找贾赦模式,并拒绝回头。
等在庄子上住了半个月,邢夫人又不放心起孙苑来,怕她一个人在家里应付不了贾母,又是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了,万一早产,家里可指着谁?
依着贾赦,他这里风声刚放出去,石头也不过收了三两块,并没有石灰石在其中,他想再等等。可是邢夫人难得坚持:“老爷要是喜欢这里,就自己在这里再住几天。我是要领着孩子们回去了。”
见贾赦还要说话,她的话也说得快起来:“不是我不想陪着老爷。只是老爷想想,家里只媳妇一个人在,老太太又不是省事的,我心里实在放不下。再说迎春有婚期也近了,总不能赶到婚前一天再回去。”
“唉。”贾赦听说迎春的婚期,就又叹息,可也不再坚持自己留在庄子里了,只让庄子里的管家,按他说的把石头收上来后,就送到府里去给他过目。
“记住,就算是多付点赏钱,也把石头都留下来。”走前,他只嘱咐这一件事,一遍又一遍,说得不絮烦,人家听的人也烦了,只不敢露出来不说,还得一回接一回地保证。
“走吧。”时先生不知道他紧张个什么,只好把他拉上车,把庄子管家感激的呀,要不是贾赦就在跟前,能给时先生磕头。
回京的路上,贾赦也不消停,一会嫌路上灰大了,一会嫌颠得慌,时先生怼他:“你又不是不会骑马,嫌路不好就骑马去。刚想眯一会儿,你这个唠叨劲。”
“你不懂。”贾赦就语重心长地教导时先生:“我现在是病号呢,就不用去上朝了。可要是现在出去骑上一会儿马,立时就得有人向皇上说,我就得每天去上朝。天天天不亮就起床,哪儿是人过的日子。”
这种懒法,居然也做到了国公。就算是时先生曾眼看着这人如何在地里耕作,也无法和眼前把偷懒说得理直气壮的人联系到一起。
幻灭,这个词时先生不知道,可是却正好描写他的心境。
等回了府,孙苑亲在二门迎接邢夫人等人。先向邢夫人问安后,眼睛就离不开聪聪的胖脸。觉得儿子气色也好了,j-i,ng神也足了,好象个子也长了。
巧姐儿就点点聪聪的小脑袋:“叫人。”
“母亲。”聪聪应声而动。她的儿子已经会叫人了,还叫得这么清楚!孙苑感动了,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向着聪聪点点头:“大哥儿都会儿叫人了,真是大孩子了。”
聪聪学巧姐儿的样子,把小脑袋一扬:“聪聪。”指着巧姐儿:“巧。”指指自己:“聪。”
就算是这两个字没有什么文采,可其中的期许是实打实的。孙苑摸摸聪聪的小脑袋,又拉过巧姐儿的手,才道:“母亲辛苦了,还是进屋洗漱一下,用些东西再歇吧。”
邢夫人只看着她的肚子害怕,觉得比聪聪那时还大些:“怎么肚子长得这么快?你有没有走动,是不是补得有些过了?”
这样关心自己,孙苑又是感动,又是羞愧:“母亲,太医前几天来诊脉时,说是可能是双胎呢。”
“什么?”邢夫人大吃一惊,幸亏自己没听老爷的话,现在就回来了,要不有得后悔,因为双胎很难足月,多有七个多月就生的。
“那你还敢出来接我们?”邢夫人忙让人送她回去:“现在你什么都不用管了,你妹妹的事儿也不用管,有我呢,都有我呢。”
巧姐儿在边上c-h-a话:“这下子祖父可是要犯愁了,两个弟弟,起什么名字呢?”
第195章
回府, 当然不都是让人高兴的事。比如现在又进驻荣庆堂的贾母,让贾赦想起来就腻歪,可为了孩子们的名声, 又不得不应付, 整个人就是大写的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