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我对不起你!”石翊一进大厅就跪在了北山定的面前。
刚回府的北山定正在大厅和段敏谈话,给她安排住处,刚安排好准备去找水佳玲,石翊就进来了,而且一进来就满脸悲伤的跪在自己面前,第一次见石翊这样,让她心里打起了鼓,连忙扶起石翊。
“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如此这般!”北山定虽然这样问的平淡,但心里却早已胡思乱想的想了一大通,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怕,就怕事情与水佳玲有关,可有时候就是你怕什么,它来什么。
“你离开后…………”石翊脸色悲痛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让北山定越听越伤心,差点喘不过气。
原来北山定离开不久后,陈号就开始频频出入内府之中,一会弄点奇花进内府,一会又弄点奇草进内府,而且还都送给了水佳玲,水佳玲本就喜欢草药,对奇花异草更是十分喜爱,便来者不拒全都收了下来,还赏赐了陈号不少东西。
水佳玲医术极高,自然听说过这些奇花异草,也知道其作用,因此才敢收下。谁知道陈号狼子野心,早有预谋,早在当初给水佳玲膳食调理的时候,他就下了一种独吃无色无味也无害的毒药引。
逃过了两位御医的检查,也让精神本就不好水佳玲没有发觉。虽然每日只加一点,但由于服用时间较长便有一些停留在了水佳玲的体内,而陈号进献的那些奇花异草中,正好有一种可以和毒药引发生反应,从而引起毒发,中毒。
所以两天前水佳玲就突然昏倒在后花园,石翊得知连忙让人将水佳玲抬到房中并让御医和陈大夫来诊治,本以为水佳玲是身体不适,谁知道竟然是中毒,而且连孩子都保不住了。
石翊大惊,中毒?多么阴毒的词!孩子没了,公主也命在旦夕,这让她怎么向北山定交代,下令御医无论无何也要保住公主的性命之后,便去追查元凶,以望能找到解药。
府中下人皆是水佳玲和北山定从平城带来的,显然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主子,也没那高超的手段,想到刚刚下人报陈大夫不在府中,石翊便立马联想到了之前的种种,立刻令人将其拘捕。
谁知道陈号算到今天水佳玲要病发,一大早就悄悄的离开了,但由于他经常出入府中和城门所以守卫都认识他,自然有人知道他往哪里走,所以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
石翊本以为陈号会狡辩,或者不承认,谁知道她刚让人将陈号押上来,陈号就自动全招了,如何下药下了多少量,怎样让水佳玲中毒等等过程都说得一清二楚,还说了他并没有解药,但他却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并无任何同党和帮手。
两位御医曾说那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引极其罕见,只有王候将相之家才有,而且拥有者都不多,以陈号一个穷大夫的身份,想要得到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石翊认定他还有同谋,便让人将其关押在牢中严刑审问。
至于陈号说的他并没有解药,石翊是相信的,因为两位御医也说过,要解此毒需要一种十分罕见的药材,叫矾季,生在在南方,喜阴喜暗,极其难找,至今没听说过谁正真拥有。
虽然孩子没保住,但好在大人已经勉强保住了,两位御医昼夜不歇,还用了许多从平城带来的上好药材,总算是多争取了半个月的时间,所以只能说是现在勉强保住了。
北山定闻言悲痛不已,不管不顾的就往房间跑,越过一道道走廊一道道门,总算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佳人,握着佳人苍白的手,摸着以前红润绝色现在却有些泛白的脸,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想当初她们还开心的谈到孩子的以后,谈到她会像谁。她离开的时候,水佳玲还亲自给她穿过衣,还亲自送她到房门外,两人还依依不舍的惜别,如今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物是人非。
孩子没了,北山定怎能不伤心,她好不容易才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如今却是一场空,而且于此相比,更让她伤心悲痛的是水佳玲如今命在旦夕,孩子没有了她们以后还可以再有,但水佳玲没有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死心塌地的爱一个人太难,但对北山定来说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无论是骨子里还是血液里,她都是个痴情的痴情人,何况最让她心动的也只有眼前这位独一无二的佳人。
北山定不敢想象水佳玲离开后的生活,也不敢想象没有水佳玲的生活,所以她不能失去她,也不敢失去她,将佳人的手轻轻的放在被子里,在额头上怜惜的香了一个,擦干无声的泪水,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
“起来吧,御医,药材叫什么?谁有?”北山定刚刚太悲伤并没听清药名,连忙出声问道。
“谢驸马!”房内的御医、宫女和太监连忙谢礼起身,以礼他们都不该偷看的,可总有那么几个大胆的,看到驸马对公主如此痴情如此爱惜,他们感动之余也祈求老天能够睁眼,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到老。
“启禀驸马,这味药叫矾季,生长在南方,十分罕见,未听说谁有”另一个御医连忙行礼答道,他们已经尽力了,如果找不到这位药材,他们也是巧妇难于无米之炊。
听到没人拥有这位药材,北山定难免有些失望,但多念几遍药名,却又有些熟悉,矾季?北山定听完真的觉得十分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或者见过。
“我从小生长在南方,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