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非争才刚上了几层台阶,乌元琊就问了起来。
阮非争快走几步到了乌元琊身前,看着他的腿,关心道,“听说你受了伤,却没想到是骨折了,刚才又听孟晓说还有内伤,御医怎么说?快进殿,这外面风多大!”
乌元琊点点头,被阮非争推着轮椅进了佑戊殿正殿,“三表哥,简先生怎么样了?如今我还不能出宫,先生那里,就拜托你了。”
阮非争苦笑一声,“我的五王君啊,你让我找人,好得多给点儿信息啊?那客栈里倒是有一个姓简的,可人家不叫简直,叫简子承!”
乌元琊一颗心顿时落到了底,“怎么会?我亲眼见他出现在那客栈,这前后不过是几个时辰,莫非……简先生已经走了?”
“是不是你们那会儿进城,你说的那简先生去人家客栈借地方看热闹,现在热闹没了,就走了?”阮非争猜测道。
乌元琊直直坐在轮椅中,两眼发怔,不知在想什么?
阮非争叹了口气,“五王君,表弟啊!给表哥说说,你找那姓简的是什么事情?是不是喜欢人家?不是表哥说你,你身为大乌五王君,你的婚事,可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
“什么?”乌元琊猛然回过神,“莫要胡言。我对先生,乃是拳拳敬爱之心,就如,就如……对老师一样。你可千万别再这样说,要是让先生知道了,岂不是要……”
“好好好!”阮非争连忙打断乌元琊的语无伦次,他微微摇头,心中已经确定乌元琊这是心落到人家身上了。
只是大乌实行一夫一妻多妾制,领者非特殊情况,必须娶延者为妻。一个平者,顶天了也不过是侧室了。
“知道了,不会乱说的。只是你和这人是怎么认识的?”
“简先生是天长君后人。”乌元琊直言道。如今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额?真的假的?”阮非争震惊道。
乌元琊却没再细说,“简先生右手手背有红色云纹,你看到了吗”
阮非争回忆了一会儿,想到几个时辰前那人倒茶的手,“他带了个手套。”
乌元琊呼了口气,“表哥,劳烦你再帮我跑一趟了。那必定是先生无疑,没错的。只要看到先生手上的云纹。”
“好好好,我回去后就去。”
“……等等,天晚了,还是明日再去打扰吧。”
“……”
……
天确实晚了,已经到了酉时,两个小二正举着棍子把点燃的灯笼挂到客栈匾额上。
客栈了飘起一阵阵饭菜香味儿,大堂里也是热热闹闹的。
简直喜欢吵闹,特异挑了大堂里的位置,点了两三个菜,一份面,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刚吃了半碗面,菜也才动了一层,大堂里的热闹顿时消失。
简直抬头,看见一队共六个穿着甲衣,握着长刀,长着短须的士兵,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
大堂里静悄悄的,简直咯吱咯吱嚼着脆骨的声音都好似被放大了无数倍。
几个胆子小的人,在桌子上放了铜板,闷头跑了出去。跑到门口,又似乎被什么东西吓着一样连退几步,才缩着身体消失在夜色中。
柜台后的掌柜带着几个小二,满面笑容的迎了上去,“几位小君,可是有什么想吃的?本店新出的酱骨头,这就让人给几位爷端来!”
“慢着!”一个兵士厉声喝止住小二,“你们这店了,有没有一个姓简的?”
若是这些兵士提前来几个时辰,这小二估计还要反应一会儿才知道店里谁姓简。可偏偏阮非争才刚来找过简直,小二是记得一清二楚。
他当即伸手指向正往嘴里塞r_ou_的简直,“他,他姓简!”
简直慢条斯理的把r_ou_塞进嘴里,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六个兵士将他围了起来,“你们找我?”
一个兵士拿长刀磕了磕桌子,“脱他手套!”
眼见那兵士一手伸了过来,简直左手一垂,早已藏好的灵石滑入手心之中。他右手掐起“行”字诀围圈。
那伸手的兵士猛然一凛,大叫一声“抓住他!”
六把长刀铿锵出鞘,大堂里顿时乱成一团。
有的一弯腰躲到桌子底下,有的往楼上跑,有的往后院跑,有的往外跑。简直掐着手决,如一尾游鱼一样,瞬间窜到了窗边。
没办法,门口已经被客人堵死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被挤成一团的六个人,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到底惹了什么祸?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他只是想好好生活,等有钱了领个孩子,舒舒坦坦的过日子而已。
真是……
简直摇摇头,伸脚在墙上一借力,跃出了客栈的窗户。
既然京城不能呆了,那他就去别的地方儿!
只是,简直双脚还没落地,一道道银光就晃花了他的眼睛。
匆忙落地站稳,简直厉目看向这些人。
“简子承,快跑!别管我们!”被两个兵士押着的小五大声喊道。
简直一个个看去,云鸿戏班基本都被这些兵士押了过来,就连楚爹爹,此时也衣衫不整,发束凌乱,没了妖娆劲儿,只剩下落魄。
而年纪最小的楚初,被人拎着后衣领子,蔫蔫吧吧的垂着头和四肢。
小五见简直看着楚初,急忙喊道,“简子承,求你把楚初救走,他发热了……唔唔”一个士兵一把捂住了小五的嘴。
简直心中一凛。他听过小五讲过领者延者发热,一般发热一到三天,但却极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