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正院隔了一个小花园子,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院子如今还没有命名,院门上的匾额空空如也。
整个景王府,除了主院和主院周边的几个院子外,都还是野草丛生、灰尘满屋的状态。收拾别的院子的人手都不够了,哪里顾得上去弄匾额。
这小院子只有正屋点着两盏烛火,乌元琊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院子中央,站着一个年岁颇大的秀美女子。他扫了一眼,这女子耳朵上,并没有耳眼,便是未婚。
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包裹,见乌元琊进来,她防备的后退了一步。
“你是五王君?”
“是我。”乌元琊扶着桌子坐到椅子上。
“是你要将当年的事情真相大白?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是,能。”乌元琊回答。
“那好。我现在就把证据给你!”女子着急的放下怀里的包裹,坐在凳子上脱下两只脚上的鞋子,从鞋垫下扣出两打厚厚的牛皮纸包着的东西。
孟晓哎了一声,以身挡在乌元琊面前。
他暗自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嘀咕道:真是和简爷一样没规矩,这女子还是个延者呢,怎么就不注意着点儿。
那女子穿上鞋,把牛皮纸包放到桌子上,“这是当年的信。如果您能帮我报了仇,我以后,就给您当牛做马。”
孟晓上前,扯开了两包牛皮纸,把里面陈旧的信件拿了出来。
乌元琊抽出其中一封信件,见了上面的字迹,疑惑道,“这些信,你怎么会有?”
女子回道,“当年我年岁尚小,娘亲将我留在邵府里。府里有个叫苑青的人,与娘亲私下里交好,因此对我多有照顾。这些信,都是当年她偷出来交给我的。”
“那叫苑青的人呢?”
“死了。一送我离开,第二天就被扔到乱葬岗了。”
女子眼神发直,突然跪在地上,膝行至乌元琊腿边,“王君,求您,求您给娘亲还有苑青姨母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
简直身后跟着两个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太监,踏进了正屋。
屋里烛光昏暗,乌元琊正背对着光,让简直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不过地上跪着的那个女子,简直倒是见了,虽然看着年岁大了些,不过身材颇好,容貌也是已经张开了的那种秀美。
这女子就跪在乌元琊身边,胸脯离着乌元琊的大腿怕是只有一掌的距离。
顿时,简直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酸。他抽了抽嘴角,上前一步,将坐的直愣愣的乌元琊拉了起来。
乌元琊走了这么久,坐在这里还没歇好腿,更何况他哪里会知道简直这么突然的就去扯他?
被简直拉起的时候,乌元琊的双腿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用,整个人委顿一样往下跌。
简直心里一紧,把人揽进怀里。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腿又怎么了?”
孟晓急忙上前,“简爷,简侯爷啊!殿下的腿这几日才刚好点儿,正在练着呢,不能走太久。方才从正院里走到这儿,走了这么远的路,这会儿才刚歇着!”
是吗?
简直心里一疼。我刚才竟然误解了他。哪个断胳膊断腿的不得做复原?而我竟然以为他在骗我。
简直长臂一伸,勾住乌元琊的腿弯,“我带你回去休息,这小院子太冷清太暗了。孟晓,还不先去正院里把灯点好。”
“哎,是是。”孟晓任劳任怨打头阵。
“啊!”
“有刺客!啊——”
院子里银光陡闪,两道鲜血迸出,守门的小太监倒了下去。
孟晓立即张开手臂,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只是如今景王府里唯一的侍卫邱勇刚出了城,只剩下十来个太监,又能有什么用,不过是冲上一个倒下一个罢了。
孟晓啊了一声,转身把简直推进了屋子,砰的合上屋门,c--h-a好,一柄银剑从木门外刺了进来,剑尖正贴在孟晓脸侧。
孟晓抖着腿,“怎么办?简爷,您快带着殿下躲躲!”
“躲?躲哪?”简直皱起眉头,“京城里也有人刺杀?是谁干的?”
“是……难道是来杀我的吗?”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简直回头看了看那女子,“怎么回事小乌鸦。”
乌元琊低声道,“先生,你放我下来。这些人确实是冲着她来的,你快走。”
走?哪里走的了?大门已经被撞开了。
电光火石之间,简直放下乌元琊,手臂一垂,一枚灵石滚落到他掌心之中,几乎同时,一道一人高两米宽的透明光幕,挡在四人身前。
孟晓护着乌元琊已经退到了墙角,他看到五个刺客的剑撞到了不知什么地方,竟然有三把都被撞弯了。而挺身而立的简直,右手则掐成一个怪异的模样。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简爷用的法术?孟晓心中顿时一安,简直在他心中的形象,也一瞬间拔地而起。
“他们是领者!刺杀的人是领者!”
一直缩着肩膀的女子突然把手塞到嘴里,用力一咬。
瞬间,一股浓郁而又霸道的幽香充斥了整个屋子。一个黑衣刺客厉声道,“再带一层面罩。”
五个刺客又上了一层面罩,而站在女子身侧的乌元琊,却突然惊喘一声,靠在墙壁跌倒在地,脸上,立即遍布汗水。
“殿下,殿下!你这个女子,你怎么这么蠢!”孟晓已经急的不知所措了。
简直察觉到乌元琊的异样,又掏出两颗灵石,手决一变,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