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攻其穴道。大刀虽耍的是虎虎生威,但大开大合之间却是将自己弱处暴露了出来。
白衣少年瞅准时机,一招“弱柳扶风”向那大汉倒去,判官笔如电出直指他期门穴。那汉子连忙横刀去挡,听得判官笔与大刀“叮”的一声碰撞,那汉子被震的倒退两步。
白衣少年趁此机会,双腿蹬地,整个人连绵欺进,转守为攻。这少年下盘功夫了得,只见他左摇右晃,双脚却在地上钉的极稳。他连连将判官笔刺出,竟笔笔都是往致命之处点去。大汉竭力抵挡了一会儿,大刀到底略显笨重,没一会儿就显得左支右绌。
少年飞身而起,一笔竟直指百会而去。需知百会是死穴,被这判官笔击中,怕是即刻就要毙命。
风冷等人见他们大打出手,这本不是路上第一遭,也不欲多管闲事,便只在一旁安静观看并不插手。
风冷见少年出手阴毒,招招皆是往死处招呼。所求的竟不是取胜,而是取命,心下颇为不齿。他眼看这大汉眨眼间便要命丧于此,于心不忍。拈起一粒花生米像那判官笔射去。
那花生米打到那判官笔上,无异于以卵击石。只是带着风冷的劲力,将那判官笔打偏了去,将将从那大汉耳边擦过。
那大汉被吓得魂飞魄散,动弹不得。少年转向风冷,判官笔直指他,冷笑道:“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风冷说道:“不过是一点无关痛痒的小事,也不用取人性命这般狠毒吧!”
那少年道:“江湖规矩,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哪里就轮得到阁下来说这些话了?!”语罢竟飞身而起向风冷攻来。
风冷拔出追云剑飞身迎战,追云剑法飘逸出尘,白衣少年与风冷一比,倒显得笨拙不堪。那少年眼见不敌,竟从袖中簌簌发出三枚银针。风冷见他使出如此下作招数,挥剑护体,一招云遮雾绕,将那银针挡了开去。
他心下恼怒,也不想与这少年多纠缠了,一招大漠孤烟只往他胸前刺去。那少年人用挡,两兵相接发出金石之声。少年却觉得轻云剑好似巨石一般,压的他不住后退,最后判官笔竟飞手而出!
风冷此时便用手肘撞他膻中,少年只觉得胸口发闷,眼前一黑,内力一散,便跌坐在地。追云剑直指他鼻尖,若是他敢动弹,怕是性命不保。
风冷怒道:“技不如人,快滚吧!”少年也不敢再多嘴,摸摸索索的捡起武器便逃了出去。
阿飞见风冷如此英勇,大声喝彩道:“冷哥!你好厉害!你是大英雄!”徐先生抱拳笑道:“行侠仗义,风冷兄,佩服佩服!”
他见霭晴也钦佩的望着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说道:“别说这些了,快些上路吧!”
不料只行了一个时辰,忽然听见身后马蹄声四起。
风冷勒马回头,只见一群汉子正追着一少年,疾驰而来。
☆、故人重逢
只见一群汉子正追着一少年,疾驰而来。
那少年穿着身月蓝衣裳,骑着一匹枣红马,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那群汉子。那四五个汉子里上拿着兵刃,只是穷追不舍,拉不过十丈远的距离。
这群人没一多会儿便奔去他们前头了,风冷只当是江湖寻仇,也并不甚在意。
蓝衣少年与为首的汉子距离渐渐缩至不过五六丈,为首的汉子一脚蹬着马背,飞身而起,展臂便是一鞭。鞭子在空中一荡,恰恰绕住了少年的腰身。那大汉手臂用力一甩,就见得那少年“唉哟”一声高呼,被扯下马来。
蓝衣少年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待爬将起来已被团团围住。他拍打拍打身上的土,说道:“至于么!不过一点小钱,至于追了我这三天三夜么?!”
一名精壮大汉怒道:“废话少说!你现在已无路可逃!你这条膀子,是你自己砍,还是要我们帮你砍!”
那少年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三流货色,还想卸本少爷的膀子,真是痴人说梦!”语罢便拔出腰间的玉笛,与一群大汉打作了一团,那持鞭大汉只是站在一旁,并没冲上去。
只见蓝衣少年手执玉笛,或招架或击打,若行云流水一般潇洒。那群汉子或被那少年点了穴道,或被一掌劈开,或被一腿扫倒,纷纷倒地痛哼。
少年得意笑道:“几个人打一个,真不要脸!还不是打不过本大爷?”
持鞭的汉子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且吃我一鞭!”说罢挥鞭便打。
这汉子使鞭极是利害,一套无常鞭法使得出神入化,北五省人称郝三鞭,意思便是说无人接得下他三鞭。只是这人嗜赌如命,欠了万利赌庄的好几万两的银子,便被万利赌庄收为己用。
现下受了那赌庄的命,前来找这少年的麻烦。刚刚见那群手下蜂拥而上,自己到底顾了几分江湖颜面,没有以多欺少。
只见他一鞭即出,发出破空“噗噗”之声,想是这一鞭打到身上,必是要皮开肉绽。
少年双足跳起,往后一个筋斗,轻巧躲过了一鞭。蓝衣少年自知不是他对手,只是躲闪逃命。只是那鞭使得滴水不漏,少年只觉得毫无漏洞可钻,只得拼命躲闪。不想一不留神,脚踝便被鞭子缠住。郝三鞭手腕一抖,就见得那少年正面扑地摔了个狗吃屎。
郝三鞭将鞭子收近,直将少年拖进跟前,狞笑道:“你这个膀子,今儿我就笑纳了!”只见那少年回头笑道:“想的美!”语罢右手一扬,竟撒出了一把石灰粉!
郝三鞭被石灰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