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意缱绻。风冷笑道:“你呀!那我就跟你讲讲,我这一月来的见闻。”
霭晴点点头,只是身子虚弱,强撑着没一会儿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了。
风冷望着她的睡颜,想了许多事情。霭晴知道贺叔的事情,却没告诉他,远远不是一句不想让他担心那么简单。
王之帆知道贺叔的事情,瞒着他和霭晴,霭晴知道了贺叔的事情,也选择了瞒着他。她和王之帆一样,心里通透的很,知道在他心中金玉堂之人比什么武林大义要重要,都不愿他因为这事儿分心。
他不由泛起一丝苦笑,他当真就有他们想的那般脆弱么?
明月西沉,王之帆与唐淼才回来,他们趁乱剿清了寒泉宫的营地,李少君等人忙乱之下弃营而逃。虽然为抓获李少君他们,但是无疑给了寒泉宫一记重挫。
王之帆没有料到霭晴也会来此,霭晴是江南黄家的小姐,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王家与黄家的联盟就要彻底玩完。霭晴如此做,一是为了救出贺叔,以免让他成为威胁风冷的筹码。也有敲打自己的意思,让他行事不要太自信。
他们一回到唐家堡,便来金玉堂众人歇息的院中探望。风冷知道他们回来了,已坐在院中等候他们。
王之帆见他在院中候着自己,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问道:“霭晴,还好么?”
风冷回道:“没什么大碍。”
王之帆点点头,心中放松了几分。听得风冷道:“幸好她没大碍,不然你怎么向黄家交待,是不是?”
王之帆见他心中理得清楚,勾唇笑道:“我若是一等一的算计,她便是一等的算计。”
风冷听他如此说,心中不明是个什么滋味儿。王之帆又道:“我瞒着你,是我不对。霭晴算计我,吓得我一身冷汗,算扯平了吧!”
风冷无奈道:“我算是晓得黄家为什么选了你当女婿。”
王之帆听他言语,知道他已想通了,不由大笑起来。
风冷屈指敲了敲桌面,问道:“你们接下来想怎样?”
王之帆正了颜色,朗声道:“那当然便是,剑指天山!”
☆、肃杀深秋
唐家堡一夜激战,寒泉宫溃败而逃,自是人心大振。金玉堂众人分离时是盛暑,如今重见已至深秋。短短数月,各人都有一番死生奇遇,念及金玉堂犹如梦中之事。
贺叔在唐家堡中休养两日,身体元气恢复,晓得阿飞由海棠母亲在苗疆好生照看,心中大石落下,又晓得了海棠与徐念云心意互通,倍感欣喜。
这日几人聚在贺叔房中,贺叔将遇袭一事与他们一五一十的说来:“你们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金玉堂过日子,倒也逍遥自在。一日晚间,我吹了灯,正打算睡觉呢,没成想房顶突然噼噼啪啪的响了起来。我吓得不行,还没来得及躲,就见几个黑衣人冲进我房里,拉着我就走。又一伙人冲进来,打得不可开交,胳膊腿儿乱飞。我被一人拍中后脖子,就没了知觉。等我醒来,已经被寒泉宫给捉住了”
徐念远若有所思道:“看来王之帆与黄家确实是派了人保护贺叔,王之帆没向风冷说假,只是到底让寒泉宫的人得手了。”
海棠问道:“那黄家的人呢?为什么霭晴一点儿都不知道,那时节她可还是在黄家的呀?”
“因为黄家不想让霭晴再扯上这些事情,所以也瞒着她。如果当初在花谷一别,霭晴没想着去看望贺叔,只怕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风冷沉声道。
“而王之帆想要让你心无二致的帮着他,所以也不告诉你,是不是?”海棠悟了过来,风冷点点头。
“那寒泉宫人将你抓了去后,有没有同你说些什么?”徐念远向贺叔问道。
贺叔回道:“他们想要拿我做筹码威胁风冷,自是不会杀了我的。他们想让我交出《金玉满堂》,就严刑拷打于我,不过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挺硬的。”语罢得意一笑:“他们万万想不到,那本书,已经到了苗疆!”
徐念远和海棠大吃一惊,对视一眼,都吓出一身冷汗。海棠叫道:“贺叔!我们怎么都不知道的!”
贺叔抱歉笑道:“当时情况还未这么剑拔弩张嘛,我想着那书放在金玉堂未免太危险了,不如送去苗疆。你们一路都有黄家的人护送,也出不了什么岔子。我把那书换了封皮,包上《孟子》,要阿飞带了走了。”
徐念远合起折扇,无奈笑叹道:“你可晓得入了苗疆就出了黄家的势力?我和海棠在密林中遭袭,你那本书差那么一点而就被毁了。好在有惊无险,平安无事。要是这金玉堂的百年秘籍真的被毁了,我和海棠可是大罪人。”
众人在房中笑闹半晌,端的是好不热闹。一个唐门弟子推门而入,禀道:“张公子,寒泉宫送来了个箱子。堡主与王公子邀您前去厅中商议。”
众人一听到寒泉宫三字,登时寂静,热络的心也沉了下来。徐念远拍拍风冷肩膀,说道:“去吧。”风冷点点头便去了。
王之帆见风冷过来了,向那木箱一指,冷笑道:“风冷兄,你说那寒泉宫,是什么个意思?”
风冷看向那箱子,不由大惊失色,那箱子里装的,竟然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头!
他惊愕道:“这是?!”
唐焱冷冷道:“拈花门掌门沐术明与长鸣岛岛主汪长青。我已派人去告知那两派门人了。”唐焱是唐经天的第二子,也是唐家堡上下默认的下任掌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