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不好。
有了姐夫的帮衬,陆涵在县城的势力越来越大,已经隐隐有跟二哥杨定国对峙之势。但是陆涵从来不会把外面的事带回家里来说,舒云华就像被他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他为她挡住了所有的风吹雨打和烈日霜雪,她只需开心肆意就好。
而那些只言片语的信息,舒云华还是从舒云蓉那里听来的。舒云蓉怀孕之后,就辞了制衣厂的工作,专心在家待产。她在县城也就只有舒云华一个亲人,经常来找她聊天解闷。
过了年,舒云蓉生下一个女儿,因为就出生在立春这一天,取名刘立春。从这个敷衍的名字也可以看出来这个小家伙有多不受重视。
国家推行计划生育政策,姐夫刘知礼在国营厂里上班,势必要响应国家政策,不然工作都难保。刘家只有刘知礼这么一个儿子,还要靠他延续香火,结果舒云蓉生下一个女儿,全家人都对她没有好脸色。舒云蓉自己也怪肚子不争气,没生一个儿子。
唯一真心疼爱这个小家伙的,可能也只有舒云华了。舒云蓉怀孕了之后,舒云华陪着做产检,陪她买小衣服,陪她做胎教,从小家伙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在期待着。
她那个开心期盼的劲头让陆涵都有点吃醋了,问她要不要自己生一个。她虽然也很想要孕育一个跟陆涵的孩子,但是还是狠心地拒绝了他,开玩笑,难道她要挺着大肚子上高中吗?
一到周末,舒云华就去看小家伙,县城里好看好玩的玩偶玩具被她搜罗了一个遍,都堆在小家伙的小床上。去刘家的次数多了,她也慢慢发现了舒云蓉的艰难处境。
舒云蓉现在没上班,在家带孩子,自然所有的家务活都落在了她身上。炒菜、煮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简直成了他们家的佣人。就这样,还经常被刘家人鸡蛋里挑骨头,指桑骂槐。
陆芬也是,因为没有孩子,在高家过得很艰难,搬到县城来之后,情况才好一点。为了堵高家的嘴,陆涵给姐姐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高建国把父母从乡下接到县城来住。有了这套房子,陆芬在高家才算挺直了腰杆做人。
舒云华知道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残忍,如果不是遇到陆涵,那这些事情同样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临近高二下学期期末,舒云华简直忙成了狗,每周去看小家伙的活动也取消了,约好了暑假把她接到家里来住。陆涵又出差了,她每天就是上学,做作业,刷题,生活两点一线。
星期六下午,舒云蓉却跑来找她,哭着让她帮忙把刘知礼找回来。
舒云华让她在客厅坐下,给她倒了杯水,“姐,你别急,慢慢说,姐夫怎么了?”
从舒云蓉颠三倒四的叙述中,舒云华好不容易才把事情理清楚。原来,刘知礼喜欢赌钱,以前还只是小打小闹,输赢不大。后来他一个朋友带他去了地下赌场,他就越玩越大,不仅把他自己上班存的钱都输了,还把舒云蓉的钱骗去输了。
“……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一定是又去地下赌场了。阿华,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知道他们都不喜欢春春,嫌她是个女孩儿。自从春春出生之后,他就变本加厉地赌钱,一分钱都没拿回来。呜呜……阿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的眼睛哭得通红,眼泪接二连三地从眼眶里涌出来。舒云华知道她性格倔强,要不是真的六神无主,走投无路,绝对不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一面。
舒云华一边用手帕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她:“姐,你别担心,我陪你去把姐夫找回来,没事的。”
说是这样说,但是两个人都不知道地下赌场在哪里。
既然是底下赌场,总不会摆在明面上,谁都找得到。对于涧边县的地下赌场,许多人只闻其名,没有熟人带路,普通人连赌场的边都摸不到。赌场里的人玩儿的也大,运气不好的,一晚上输的倾家荡产的都有。
她们不知道在哪儿,总有人知道。舒云华去了陆涵的运输公司,留在公司坐镇的东子是陆涵的心腹,自然认得她。
听说她们的来意,东子痛快地说:“嫂子你在这边先坐一会儿,我叫两个兄弟去找找,赌场那边太乱了,嫂子还是不要去的好。”
陆涵的办公室宽大明亮,舒云华坐在黑色的皮沙发上,笑着对东子点点头,“麻烦你了。”
东子年轻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手扒拉着短发说:“嫂子客气啥,都是兄弟们应该做的。”
看着东子要出去了,舒云蓉心神不定,急忙站起来,跟在东子身后,“我也去。”
舒云华拉住舒云蓉,把她按在沙发上坐好,“姐,你去了也没用,在这里安心等消息就好。”
舒云蓉坐不住,面上神情焦灼,“他们不认识知礼,我去了可以帮帮认认人。”
舒云华拉着她的手轻拍着安抚,“姐,你放心吧,他们自然有找人的方法。”说着,用眼神示意门口的东子快去。东子答应了一声就去办事了。
陆涵的办公室舒云华经常来,找出待客的杯子,给舒云蓉和自己泡了一杯茶,“姐,姐夫这个事你是怎么想的?找到了之后呢?”
“找到了之后?”舒云蓉抬起眼睛,茫然地看着舒云华,“找到了之后就好好过日子啊。”
如果是从前,舒云华绝不会说这个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和选择,她从不干涉别人的选择。但是春春还那么小,如果舒云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