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直冲苍穹。他又接连使出了几个强大法术,结果都被昊天一一抵挡下来。
两人斗法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散光。虽水火不容,却也不分上下,打得难分难解。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他们终于收手,落在两边的峰尖上。
可双方仅是对视一眼,接着便都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空一跃,直冲凌霄。转瞬间两人俱变成云天中两个微不可及的小点儿。
晨色退去,东方欲晓,凌然一道白光冲天,随后紫光大盛。
漫天华光陨落苍生,浮风入袖卷起满眼枯黄。我目不斜视看着空中两人,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不过,具体来说应该是空中两个芝麻大小的光点儿,是以未有魔或仙能辨出他们的方位,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两缕光在空中纠缠不休。
约摸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众仙魔都为两人的高深修为而唏嘘不已,那道紫光却倏然急剧下坠。
众魔见势不妙忙欲腾空护主,可显然天帝并不想给他们机会。那道白光紧接着便直直劈了下来,力量之大竟是硬生生将众魔逼退数步。
作者有话要说:
天帝昊天首秀开场,大人们喜欢的话多多收藏,多多留言哈^o^
第9章昊天
光芒散尽,万物渐浮于昼。
看到峰下的情景,我和众魔一样不禁冷汗涔涔,惊愕难抑:天帝单手握住剑柄,剑锋直指师父且这剑离咽喉处仅有一寸,甚为骇人。
“苍曳,今日便是你的不归日!”说完,天帝剑锋一凛,寒光忽地乍现向前送去。
长剑刺向师父的瞬间,毫无征兆地我竟不受控制冲到天帝面前使尽浑身气力推开他:“不要!”
身为女子,固然没有男子那般强硕壮悍,但因已用尽全身的力气,所以竟就真的将天帝推开了少许。
他剑锋稍偏,长剑不偏不倚刺在了师父的肩上,顿时血流如注。
我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师父,然后转身冲着天帝直眉怒目道:“大胆!竟然伤我师父!”
这个什么天帝当然不会吃我这一套,仍旧一派仙姿飘逸之态,说出的话还够沉稳:“师父?”
“对,有我在你休想伤我师父!”我目光如炬,拿出誓要在他身上盯出几个窟窿的气势来,声音恶狠狠地,“有什么事可以冲我来!”
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早已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师父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又有什么本事来强出头?
这下好了,一会儿肯定是会被这个天帝大卸八块儿,扔到天河里去喂狗。
可即使如此我心里并没有为刚才的莽撞出手感到半分后悔,看来我还真是个称职的好徒儿,拜师后人也变得更加尊师重道了。
看见我的刹那师父便呆在了原地,应是他也没有料到救他于危难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徒儿。
见我如此羊入虎口师父厉声呵斥:“胡闹!还不退下!”
心里早就怕得要死,脚下仍旧未挪一寸,如此人命攸关的紧要关头我断然不能前功尽弃。何况,感觉面前这个天帝好似也未有他们描述的那般奸诈狡猾,十恶不赦。仔细同他谈谈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
从容向身后的师父和炎吾投去一抹浅笑我道:“我没事儿。炎吾,快扶师父起来。”
好似并没有听到我的话,炎吾只是愣神看我,直到一旁的魔将提醒他才急速命人将师父扶起。
从看到我的那一刻起天帝便有片刻失色,如今听我喊魔尊师父他的表情就变得更加微妙。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天帝确实是那种足踏祥云生嫣花的美神仙,他白衣若云,眉目如画,就那么简单的站着便无声无息遗落了满山风华。
不知道是不是长得好看的人都爱作诗,师父是如此,天帝也是如此。
天帝轻甩宽袖一副淡然的模样:“峰边人似月,皓腕落霜雪。请问姑娘芳名?”
我满是防备地望了他一眼:“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你不是好人。”
未曾想天帝也不恼我反而如大哥哥般温言安抚:“乖,若你告之于我,我就放了你师父。”
这个买卖听起来似乎很划算,思来想去不就是一个名字吗?就是告知于他也无大碍。
我随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大神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许反悔?”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手上,眼神中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结果我吃惊地发现不仅他在看,所有仙魔两界的人都在看我的那只……手。
这才反应过来,我是什么身份居然还去拍人家天帝的肩膀?
我火速收回那只不知轻重的手,天帝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你放心便是。”
听完这话我那颗漂浮的心终于落地:“本姑娘,茵茵是也。”
“茵茵?!你的……名字叫茵茵?!”不知是何缘由听完我的名字天帝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
“是啊!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名字吗,真是少见多怪,看来天帝的见识也不过如此。
望着我良久他终是无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你走吧。”
好不容易全身而退,我双手一拱道:“谢过!”
回到龙烛殿时夜色已沉,我同炎吾将早已昏迷的师父扶上榻。之后炎吾面色俨然对我说要为师父疗伤,我便听话退出来在殿门口干巴巴地等。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我终于听到了殿门转动的声音。炎吾步子虚弱地从殿内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