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笑个不停,腆着脸道:“不若就唱个十八摸,也给弟兄们添点乐子……”说着就要用横在门前的那只手去抓她,始终不发一言的柳烟忽而侧身避过——
而后倏地抬头,一双幽寒的眸子深深盯进面前之人的眼里。闲汉心神一震,动作微不可见地一滞——
“住手!”
实在看不下去,檐下的程青禹几大步迈近,用扇子隔开闲汉的手,一向温和待人的他难得蹙眉道:“为难一介弱女子实非大丈夫所为,兄台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闲汉斜眼打量他两眼,恶声恶气地开口:“你算老几?也敢管爷的事!”
“在下程青禹,途径此地,实在无法对这等不平之事视若无睹。”
程青禹目光清朗,毫无退缩,他转头对只瞥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的柳烟和声道:“姑娘,你出来罢。”
为他气势所慑,兼之客栈里的人终于被那句“对这等不平之事视若无睹”激起几分义愤,闲汉不敢再招惹,缩回手,忿忿不平地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