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里有些乱,到处堆放着木料,叶棠穿着件银白条纱衫,樱草色半臂,正拿着把凿刀对着一个木块认真钻研。
叶棠用凿子雕刻木头的“簌簌”声,岳见燊推刨子的“呲呲”声,一声又一声,极其单调,就像蝉鸣一样,让人心烦气躁。在一旁服侍茶水的素绢忍不住揉揉耳朵,她实在想不通大奶奶这是在做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素绢,你看这是什么?”叶棠放下手里的凿刀,颇有些成就感。她没想到木工是如此耗时的活儿。以一把简单的勺子来说,从画形到成品,需要近三个时辰。
“这指定是猫!”素绢答道。
“是虎。”叶棠道。
素绢一讪,指着另外一物:“这是鹿!”
“是马。”
“这小女孩……”
“是小男孩。”
素绢像犯了错的孩子,无辜地看着叶棠。
屋里的其他人都使劲咬着嘴唇,肩膀可疑地耸动着。
菇凉,你瞎啊!
叶棠看着素绢,眼角微抽,脸有些泛红,心中气馁:人和人的差距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