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鄹降，人都容易感冒，别说才刚长大一点的奶猫了。在公司门口往外张望，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车牌，岚烟小跑过去，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连忙钻了进去。
车内暖和多了，岚烟脱了口罩，把外套敞开，呼了一声：“冷死了！”
郑毅看着岚烟有点脏了的口罩，说：“回家把口罩洗洗，最近有雾霾，口罩脏得快。”
岚烟“嗯”了一声。
小奶猫在后座“喵”了一声。
“哎哟我的毛毛！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岚烟顺手抱起毛毛放在自己膝盖上，扣好安全带后就逗它玩儿。
郑毅见她眼睛都没放在自己身上过，便说：“中午吐了一次，打喷嚏打个不停，在我办公室里还不安分，害我秘书以为我办公室闹鬼了不停有小孩打喷嚏的声音。”
岚烟笑出声，然后点了点毛毛的鼻子，说：“怎么吐了？吃什么了？”
她那模样看起来就像在跟猫说话似的，郑毅却回答：“牛奶泡猫粮，然后把牛奶都吐出来了。”
“哦。”岚烟应了一声。
郑毅慢慢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了？突然又一副别扭的样子。
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的了，最近这几天小丫头都似乎没什么精神，今天顾庭才打电话问自己小丫头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虽然工作效率翻倍了但是精神看起来却十分不济。
到了宠物医院，岚烟先带毛毛去看医生，医生诊断是小猫免疫力比较低，又被主人抛弃过，在室外受过风，底子就比别的小猫要弱，天气一冷就容易感冒。医生给毛毛开了一针，还开了点药。
毛毛被负责打针的医生抱走了，岚烟和郑毅就去取药。
等候的时候，岚烟一语不发，郑毅忍了又忍，没有忍住，用手盖住她眼前，低声问：“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样子？担心那只小畜生？小病而已，瞧你那一副亲妈的样子……”
岚烟的眼睫毛很长，眨眼的时候眼睫毛就能扫到男人的手心。她往后退了一点，说：“不是啊……”
“那是为什么？”
郑毅忍了忍，才没有攥起刚才被她眼睫毛撩到的手，很自然地放下来，问。
岚烟心想，还不是因为你。
说出口却是：“外婆最近身体不好，我有点担心。”
原来是这样。郑毅眉目一松，又恢复成那淡淡的语气：“老人家都这样，实在担心就提前请个假回去，大不了过年补回来。”
岚烟抬起头，看着屏幕上一个个挂号的名字，半晌，才说：“算了。”
郑毅摸着她的头。
“别担心。”
不是还有他在吗？
他的声音，似乎有安抚作用。
只是岚烟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想着别的事，根本没怎么注意他说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能大晚上来找他的女人还不就是那一个，这么多年来他唯一的那位女朋友，也是唯一的前女友嘛。
岚烟安慰自己：前女友什么的，都是过去式，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句话要是说的没错的话，那一位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希望了。
可是，唯一一个什么的，梗在心里头就像根刺啊。
虽然说郑毅自己也说过，当年是因为需要一个遮掩，才选择和向茜交往，但是男人的心思谁知道呢？她和他也算是朝夕相处半年就喜欢上了，更何况他们两个是四年，是岚烟和他认识整整八倍的时间。
毛毛很快出来了，打个针有点蔫蔫的，被抱出来之后就埋头在岚烟怀里没有起来过。郑毅看着这一大一小没精打采的模样就牙疼，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之间也愁了。
开车去了宠物店，在暖和的空间里给毛毛洗了个澡，一身香喷喷的毛毛看起来才好过了一点，打了个小喷嚏，有了点精神，在岚烟的怀里捉她的手玩儿，萌的岚烟过马路都没有细看，郑毅牵着她，一路护着这仿佛智障一样的人往马路对面的停车场走。
“三哥，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啊？”上了车，岚烟忽然问道。
郑毅插钥匙都差点插歪。
“你又是什么毛病？”他疑惑地转过头，发现问话的人根本没看他，一手撩着猫，脸色如常，“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岚烟倏地理直气壮抬起头，挑眉看着他，说：“没有啊，我就瞎猜，总觉得你最近整个人的气场都没有那么犀利了，嘴也没有以前毒，我在想是不是有了女朋友的滋润，所以收敛了你周身的杀气呀？”言下之意就是以前都怼天怼地怼空气，现在忽然收敛了，一定有古怪。
郑毅却因为她的话沉默了。
却不是因为她说什么狗屁女朋友的事。
而是......他有吗？有变化吗？
自己一点都没有感觉。
然而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是——以前的他哪来那么多狗屁爱心和耐心？又哪来那么多余的时间去管别人的事情？以前他工作恨不得一天有36小时，现在却准时上下班，偶尔还琢磨要带这没心肝的丫头出去旅行。还有衣食住行，好像有了她以后，他再也没有点过外卖，吃过外面那些味精贼重的饭菜了。
这个丫头正一点一滴渗透进他的生活中，改变着他，自然地她不说他一点都没有察觉。
细思极恐。
可是内心居然也不抵触，也不讨厌这样的改变。
这才是最恐怖的。
郑毅一直都没有回答，在岚烟看来就是默认了，她心底一紧，毛毛叫了一声，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