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吃了你。”
“哦。”阎墨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原来唐僧也想吃妖精肉。”
“谁让妖精,看上去这么的可口。”季泽回。
阎墨笑意更甚,吐了吐舌松开他赤脚下床:“你别动,我去看看我的药如何了。”
在地狱念书的时候,阎墨的人类学老师几乎什么都教了,唯独一项,如何和人类交.配未教。
书到用时方恨少,虽然季泽暗示已经很明显可,但人类学差点未及格的阎同学心虚,只得找了个借口溜走。
到厨房,小薯没在煮季泽给她的药,而是熬了一锅浑浊的泥水,倒了些银色的液体进去。
这银色的液体,是小薯从地狱顺来的固化ròu_tǐ的药汁,是牛头从一些废弃的灵魂里提炼出的。虽然比不上阳气好用,总归能缓解阎墨的症状。
听厨房外有脚步声,小薯立刻合上锅盖。看到阎墨,她嗷了一声:“主人,怎么是你,吓死我了。”
阎墨眨了眨眼,仰着脖子:“煮什么东西呢?”小薯说:“昨天趁牛头睡着,偷了点好东西给你。”
阎墨眼眶一热,小薯是她养到大的,正义有原则,没想到她竟然也会为了自己做这样的事。
阎墨抱住小薯,蹭了蹭她的毛发:“还是我家狗子爱我。”
“啧”小薯扁嘴:“明明心里想的是季医生。”
“你心里不也只有徐医生。”阎墨下意识地反驳。
说完,两人都愣怔了会。半响,阎墨松开小薯,撑着水池嗤笑着。她和小薯,竟都犯了阴间的大忌,爱上了人类。
他们心里都清楚的明白后果,也很想劝告对方。
但。
“那个,小薯。”阎墨打破了沉默,手臂挂在小薯身上,在她耳边鬼鬼祟祟地说:“听说你从老师那,顺了一本a”
小薯耳根霎时通红:“这你也知道。”
阎墨敲了敲小薯的脑袋:“你的事我哪件不知道。”她伸出手:“拿过来。”
小薯坚定地摇头:“我也要看。”她的手滑到口袋里。
阎墨哈了一口气,挠了挠小薯,小薯怕痒,格格地笑着。阎墨趁机在小薯口袋里,掏到了那本巴掌大小的黄颜色小书。
“我征用两天。”
见小薯可怜兮兮地瞪着她,阎墨说:“那个,你和徐医生不着急。我更着急一点。”
小薯一秒变脸:“妈呀,原来季医生是这种人。”她眼里闪着八卦的星星:“主人快和我说说。”
*
季泽在阎墨的房间里等了许久,阎墨都未回来。他起身,随意的在阎墨的房间里逛了逛。
阎墨的房间很大,里面的软装几乎清一色的黑色和红色。
墙上挂了些照片,似乎是她和她的父亲。季泽去看,可能是艺术照,拍照的背景有现代的江里、有民国的上海,也有清代的帝都。季泽摸了摸这些边框,背景做的还挺真的。
“咣”
可能是他无意间碰到了某一个相框,那个相框后不是一堵墙,而是一方空心的小柜子。
他的手就这么伸了进去。
季泽想合上相框,但目光却不知不觉地被里面的块绣着凤凰的布料吸引,他小指挑开布料,那里,躺着一只金色的镯子。
他的母亲,从前是是江大的历史系教授,他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那个镯子就是唐代的镀金三钴杵纹银臂钏。
他合上布,关了相框。倚着红木橱柜,心脏狂跳。
21年前,承恩寺的小径。
他的大脑,只剩下一片荒芜。
连阎墨端着两杯热茶进来,他都未察觉。
“季泽,你怎么了?”阎墨探了一颗脑袋,手覆上季泽的脸,一张肃杀苍白的脸。
季泽转头看她,眼睛充血,手抬起,箍着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五指都像是要陷在阎墨的肉里。
阎墨微微一怔,眼帘轻轻地颤着。
“没什么。”他说。
“那就好。”阎墨将热茶递给他:“这是托人带来的,你尝尝。”
季泽接过热茶,啜饮了一口:“好茶。”
“你没事吧。”阎墨窥伺着季泽的神情。
季泽放下茶杯,恢复了那张清冷的脸。转身将阎墨压至柜角:“有事。”
“什么?”
“热。”季泽拨开阎墨的发梢,松了手:“我去开空调。”
阎墨此时才深切的明白一个道理,读书好很重要。若是她精通了《人类繁殖学》。今天的季医生怕是要爬着出门了···
*
阎墨只休息了几天,就回了医院。
到医院之后,普外科的医生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当阎墨再提起晚上帮着他们加夜班这个话题时,他们都惊恐地看着季泽并疯狂地摆手。
“小阎啊,你可就放过我们吧。”李医生被阎墨纠缠到崩溃,在隔间大叫了一声。阎墨整个凝固住:“呃···不加就不加吧。”
李医生拱手:“好人!告辞。”说着一秒在阎墨眼前消失。
而后,阎墨只有一个夜班,那个夜班还是和季泽一起加的。她不禁望天,难道老天真的要亡她。
“晚上有什么安排。”季泽敲着电脑,漠然地问着对面的生无可恋的阎墨。
“晚上有手术。”阎墨脱口而出。季泽的手顿住,阎墨立刻解释:“我猜的,哪里会那么好,每次都没有。”
“是么?”季泽淡淡的回了一句:“药在桌上,别忘了吃。”
“季医生,你这样这的很像我老爹耶。”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