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铭顺道:“正是,明知他不会离开,故意要求他带路,他肯定是退而求其次,主动告知我们地址。”走了约半柱□□夫,他们找到了柳条巷,拐过弯来便看到了一处高大的院门,门上挑了两个大红灯笼,门口左右各有一只半人多高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很是气派。二人来到近前,崔铭顺向门口的家丁问道:“请问小哥,这是礼部侍郎梁大人府上吗?”那家丁道:“正是,有何贵干?”崔铭顺道:“我们是打泰山县来的,有要事求见大人。”家丁问道:“可有拜帖?见大人需呈上拜帖,交于管家,管家酌情安排。”崔铭顺道:“原来如此,只是我们远道而来,拜帖却未曾准备。小哥可否通融一下?”那家丁道:“这个我也帮不了你们,大人公务繁忙,岂能谁想见就能见得?切勿在此逗留纠缠,快快离去吧。”
崔铭顺还要再求几句,诸葛玉莹拉着他便走。崔铭顺道:“来都来了,还能不进去见见么?”诸葛玉莹道:“二叔莫急,求他无用。您想,即使我们持了拜帖过了他这一关,那管家见我们无名之辈,等他安排我们相见已经猴年马月了。”崔铭顺道:“也是,那该如何是好?”诸葛玉莹道:“我自有办法,现在就等天黑了。”崔铭顺道:“你趁天黑潜入府里?太过危险!”诸葛玉莹道:“二叔宽心,我又不是刺客,就是发现了我也顶多赶出来,不会伤我性命的。我们现在先探探附近的路,我行动起来方便些。”二人在梁府四周转了一圈,午时才返回客栈。
天色将黒,诸葛玉莹和崔铭顺换了深色衣服出门。他们很快来到了梁府旁边的小巷里,崔铭顺道:“我在此接应你,小心行事。”诸葛玉莹点点头,轻轻一跃便上了墙头。
诸葛玉莹在墙头查看一番,心中大体有了计较。来到院内,发现所站之处是后院的柴房,隐隐听到从伙房传来人声。看来此时是梁府下人用饭的时间。她站在外面听了一会,里面说的无非是家长里短,想必不敢在府内背后议论主人。她悄悄绕过后院,找到了书房。屋内漆黑一片,应是无人。诸葛玉莹暗道,我便进去,来个守株待兔。她悄没声息地闪身进了书房,这书房共是四间屋子,北首第一间有床榻,屏风,可供歇息,中间一间有桌椅,南首两间则全是书,诸葛玉莹便隐身在书架之间。结果等了两个时辰,也没人来书房。诸葛玉莹只好出来,把梁府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遍,然后翻墙出去。崔铭顺还在原地等着,见了她忙问:“如何?见了没有?”诸葛玉莹道:“不曾见到,府里人多,无法单独靠近他。本想他去书房时能有机会,但他今晚未去书房。”崔铭顺道:“无妨,咱明日再来。”
又过一日,这天晚上,诸葛玉莹和崔铭顺又来到了梁府,这次可谓是轻车熟路,诸葛玉莹道:“二叔,咱俩都进去便是,我昨晚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好地方,府里没人去。”崔铭顺道:“好,你拉我一把。”诸葛玉莹携着崔铭顺,暗运功力,两个人轻飘飘地越过墙头落在地上。诸葛玉莹带他来到了一处假山,这山堆砌的错落有致,正适合藏身。两人猫着身子蹲了下去,夜色中根本看不出其中有人。诸葛玉莹悄声道:“二叔,在这便可看到书房,待里面掌灯我们就过去。”
约莫戌时,诸葛玉莹看到有两个人向书房走去,前面一人挑着灯笼,后面那人走路踱着方步,一会书房里就亮起了灯光。崔铭顺轻声道:“来人了。”诸葛玉莹道:“二叔且在此等候,我先去把那仆人引开。”她在地上摸着一块小石头,然后离开了假山,来到书房的走廊下。只听里面有人道:“老爷,墨已研好了。”另一人“嗯”了一声。诸葛玉莹将手中小石块往院子角落的一口水瓮用力掷去,“珰”的一下,水瓮破裂发出了一声巨响。屋内的仆人果然出来查看,诸葛玉莹趁机进了书房。
☆、转机
诸葛玉莹进到了书房,房中那人身着锦服,正坐在书案上低头写着什么。诸葛玉莹插上了门,走到近前道:“梁大人。”梁书成一楞,抬头一看,惊问:“你是何人?”诸葛玉莹道:“我姓诸葛,从泰山县来。”梁书成脸上变色道:“你,你是……”诸葛玉莹道:“我叫诸葛玉莹。”梁书成仔细打量着她,诸葛玉莹也审视着梁书成,只见他大约四十上下,白面方脸,颌下有须,端的一副好相貌。忽然门口传来推门的声音,有人问道:“老爷?”梁书成道:“我在写奏章,你且去厅里候着,告诉旁人勿来打扰。”那人应了一声走了,梁书成来到诸葛玉莹面前,道:“嗯,我确信你是我的女儿。”接着问道:“你是怎么来的?”诸葛玉莹道:“我跟崔家二叔一块来的,这个不劳大人费心了。”梁书成道:“嗯,你,你的娘还好吗?”诸葛玉莹道:“我娘已去世多年,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认亲的,我有事要请你帮忙。”
梁书成闻之,面上显出一丝愧色,道:“原本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来,这边坐下说。若我能力所及,定当尽力而为。”诸葛玉莹将崔铭礼之事讲了,梁书成道:“此事不简单,由新人御史张广闻带头发难,弹劾乃针对□□旧臣,因事关重大,牵扯甚多,如今朝中分成两派各执一词,也没斗出个结果来,可苦了下边的人。”诸葛玉莹问道:“可有办法救我姨夫?”梁书成为难道:“这个很难,如今礼部并无实权,说话分量远